在優洛普大陸,越是接近南部的魔獸森林的地方,就越容易見到各個族裔的混血。

奧特斯戈就是這麼一處堪稱混血滿地走的奇特小鎮。

在這座因各族裔混居而聞名的城鎮裡,最受歡迎的酒館之一的老板維拉,則是一隻在這片區域都小有名氣的混血魅魔。

對於他自己的身世,擁有一頭閃亮亮的淺綠色頭發的維拉從來是引以為傲的:要是遇到願意慷慨解囊來聽他講述身世的冤大頭客人,他甚至能講得繪聲繪色。

其實真要說起來,風流多情又薄情著稱的魅魔一族留在各個大陸上的後代數量絕不算少,而維拉之所以特殊,是因為他是極其少見的白妖精與魅魔的混血。

白妖精的數目可比魅魔的要少上太多了,僅比與他們同族的綠妖精稍多一些。而且森林妖精一族清一色地奉行清心寡欲,是高傲冷漠的神秘主義。

即使通婚也往往隻在族內進行,鮮少會考慮其他的族裔。

況且,絕大多數妖精一輩子都不見得會踏出自己的結界所圈定的範圍一步,以至於其他族裔一生都不見得能見上一位白妖精呢,更彆說是與這麼清高寡欲的種族春風一度,留下後代了。

確切地說,奧特斯戈的那位有著無數裙下之臣的魅魔母親也沒有真正在情感上征服他的生父,而是狡猾地用了點極不光彩、卻任誰聽了都覺得很“魅魔”的手段:她利用了魔藥師發明的迷/情藥劑,讓一位涉世未深的漂亮白妖精稀裡糊塗地失了身,並且對方醒來後,還對此一無所知。

——不想麵對憤怒的對方不死不休的追殺的話,當然是最好彆讓對方知道了。

今晚的酒館尤其忙碌。

每逢適合冒險的季節或是慶典,酒館的生意就會變得格外好,儘管已經臨時雇了五個幫工,但一時間還是忙不過來。

不過,隻要一想著正嘩嘩流入自己口袋的金幣,維拉可謂是乾勁滿滿,一點也不介意親自上陣。

畢竟在今天淩晨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幾l百年前建鎮以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麼自然災害的奧特斯戈迎來了一陣激烈的地動山搖,像是他們隻在古老的傳聞裡聽說過的地震,又像是有什麼沉重無比的東西砸到了地上。

什麼樣的東西砸到地上、才可能營造出這麼大的動靜呢?難道會是天上的星星嗎?

被那股強烈的震動叫醒的所有小鎮居民,都第一時間帶上武器和火把,朝著當時震動得最厲害的地方追去了——然而跑到那裡後,見到的隻是一切如常的平整綠植,根本沒有被什麼高速飛行的墜物撞擊過的痕跡。

百思不得其解的眾人,隻要帶著滿頭霧水散去了。

可能真的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地震吧:好在除了最脆弱的那幾l間廢棄茅草屋外,建築物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也沒有出現人員傷亡——隻是讓人們虛驚了一場,外加讓一些商鋪蒙受了營業額上的小額損失。

好比維拉的酒館。

好在現在這

超乎尋常的好生意,已經把他被迫歇業的上午帶來的損失給補回來了:他賣的酒水可不便宜,最貴的那種足足要價十枚金幣、又或是一百顆魔石才有一誇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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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長袖善舞的酒館主人來到某位很久沒有露麵的客人麵前時,不禁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哈,普爾!你這是哪裡走了大運,發了一筆橫財呀?”

作為這座小鎮上的常住居民的普爾,自從十年前在森林較深處做采集任務時受了重傷,就很少再有錢在酒館裡出沒了。

畢竟在傷愈後,他的實力不幸大打折扣,偶爾為了糊口去冒險者公會裡找任務的他,也隻做在外圍低階任務,根本沒有什麼閒錢能到這裡消費。

卻忽然叫了最高價的酒……

維拉可真有點擔心他是不是走了什麼歪路了。

普爾無比珍惜地看著那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黃金酒釀順著壺口、化成一股打著微漩的涓涓細流淌入他手裡的酒杯,聞言笑著說:“我隻是把所有的積蓄都砸進來了,接了個肯先給訂金的中級任務。”

這麼窩窩囊囊地活著,他也受夠了——淩晨這場突如其來的小地震讓他意識到了生死無常,反而更堅定了他的決心。

拿到報酬後,他先買齊了必要的冒險裝備,然後就決定來喝喝酒,最後快活一次呢。

維拉不禁一怔。

倒是抱著赴死決心的普爾先笑著安撫他:“好啦,我要是能活著回來,一定還會光顧有著最美麗的老板的酒館的!你就好好幫我——”倒完這最後一次酒。

話還沒說完,他就錯愕地看著原本優雅細瘦的酒泉陡然加速,變成了一股洶湧的急流,並迅速地溢出了酒杯、淌到了他握杯的那隻手上。

“神啊,這也太浪費了!”

普爾痛心疾首地一邊試圖拯救這杯溢出來的酒,一邊要製止突然發呆的維拉往下繼續浪費的行為,大喊著:“你快停下來呀!嘿!維拉!我可沒多餘的錢了,才不會為你貢獻給地板的酒買賬!”

氣急敗壞地嚷嚷完後,他近乎絕望地看著維拉像是忽然被奪走了靈魂的木偶一樣,對他的叫喊置若罔聞,隻機械性地保持著傾倒的動作。

直到酒壺裡那最昂貴的酒液隻剩下可憐巴巴的一點、再倒不出來為止。

神啊……

他低頭一看,果然,地上已經彙出了一片價值幾l十金幣的小湖泊。

普爾麻木地注視著這讓他恨不得跪到地上舔乾淨的酒湖。

真是好極了,這難道是維拉給他的特殊送行服務嗎?

“你今晚的失態可真讓我印象深刻,我可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有這麼好。”

被這浪費的高價酒給傷透了心,他根本沒注意到本來喧鬨嘈雜的酒館裡在一陣此起彼伏的酒杯墜地後,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除了他之外的所有酒客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集到了門口的位置。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著,小心

() 翼翼地抿了杯裡的酒好幾l口後,才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順勢朝著維拉一臉癡呆的視線方向看去,嘴上兀自說著:“我倒要看看是什麼——()”

……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一向是個特立獨行的無神論者的維拉,顫聲呢喃著:“是聖神降臨了嗎?”

可能真的是這樣——唯一聽到的維拉忍不住心想。

掀開這猶如第二場地震的帷幕的,是那絕不可能屬於凡塵俗世的美貌。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盲目撲火的飛蛾一樣,第一時間凝聚到了新進來的一行“人”上——尤其是為首的那一位。

在燭光搖曳的酒館裡顯得光華燦燦的金色曳地長發順滑無比,有幾l縷的顏色似乎微微淺一些,被編成了精巧的辮子,就像精致絕倫的藝術品上由神親自刻下的華麗紋路。

雪白的紗衣上沒有奢華的裝飾,而在擁有那份如夢似幻、連神明恐怕都忍不住親吻的絕世美貌時,任誰都不認為他還需要任何多餘的修飾——絕不會有人挑剔純白無瑕的新雪,也不會有人狂妄到輕蔑潤澤飽滿的琥珀。

在他身上,唯一能稱得上配飾的便是一根火紅色的細長腰帶,輕易勾勒出那柔韌修長的腰身。露出的一小截手臂與脖頸、還有那美得能在瞬間攫取觀者的神魂與呼吸、讓人不敢長久直視的臉龐,就如剛剛躍出海麵的晨暉一樣,透著朦朧的柔輝。

金色的眼瞳,瑩白的肌膚,筆挺的鼻梁,秀美的眉和紅潤的唇,每一處的線條都被恰到好處地勾勒,精致唯美到無可挑剔。

猶如最瑰麗的神像活了過來,言笑晏晏地步下象征聖潔的白玉做成的階梯——不,維拉很快否定了這點,就算是技藝最精湛的地精工匠,又怎麼可能想象出,甚至雕刻出這樣超凡脫俗的美麗呢?

這不可能是人。

維拉捂著砰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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