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色順直的短發將將遮住男人桀驁不馴的眉眼,透徹碧綠的眼眸在昏暗的環境下格外沉鬱,深邃的五官透露著怠倦的意味,嘴角一道豎直的疤痕平添幾分危險。
純黑色緊身T恤貼在健碩繃緊的上身,溝壑分明的胸腹肌肉,緊實強壯的手臂,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人類□□極限的力量和爆發性,他隻是隨意地坐在那,就能一眼區分出他和常人氣勢上的差距。
這就是用全部咒力換取的完美□口。
一零咒力天與咒縛。
他撚開手裡拿著遞過來的情報,對著孔時雨晃了晃,紙張也隨之發出零散的"嘩啦"聲。
孔時雨很清楚伏黑甚爾此舉其中含藏著的詢問意味。
二人作為合作者的關係,孔時雨也不吝於告知伏黑甚爾一些無關緊要,馬上會在特殊渠道廣為流傳的小道情報。
“最近同時出現了兩個勢頭很猛的新人咒術師,實力都不弱。”
"一個叫做佐倉杏子,術式未知,不過她的武器,有人說是長.槍,也有稱他親眼見過,是用多節棍對戰的。”他啜飲一口杯裡的清酒,又說, "是咒具的話,怎麼樣都不會讓人感覺奇怪啊。"
伏黑甚爾用指節叩響吧台,無聲地催促著孔時雨不要自由發揮,繼續往下說。
孔時雨也不在意伏黑甚爾的態度: “另一個嘛,就要比佐倉杏子高調的多,幾乎一個人把那些掛了很久的棘手咒靈全接了,無一例外,都完美地解決了。"
這就是為什麼有關於高級咒靈的懸賞數量驟減,讓一向不多做關注的伏黑甚爾也注意到了暗中被新出現的人物所掀起的波濤。
有這個實力,卻從沒在咒術界聽說過她們的名聲,想必是和孔時雨說的那樣突然出現相差不離,否則禦三家那群家夥也會趕在所有人前去先招攬,然後再連手打壓吧。
能接這種級彆懸賞單子的咒術師多了,分配到其他人手裡的資源自然而然就少了。
不過對方隻接取一級以上的咒靈懸賞,分攤到那些實力不濟的詛咒師身上的影響微乎其微。
但伏黑甚爾不同,他偏好酬金豐厚的懸賞,完成一單就可以自在很久,而這些零散的詛咒師大多也不具備接取一級、特級的能力,因此
他能氣定神閒地慢悠悠等著雇主撐不住壓力,率先提價。
突然冒出來的咒術師卻嚴重縮小了伏黑甚爾能對任務類型挑選的範圍。
原本想讓那些懸賞多掛些時日,急切想解決麻煩的冤大頭就會不斷增加酬金,看來是泡湯了。
……嘖。
算了。
"咒靈的單子接不到,被懸賞的術師不是還有的是嗎。"
煩躁的情緒隻從心頭短暫略過,伏黑甚爾拎著外套搭在肩頭,懶散地站起身,推門大步離開,留下孔時雨一人在背後搖頭,嘴裡念叨著又要他來結賬之類的抱怨話。
“就當作是送你條免費的情報好了,還是勸告?也可以算做是提醒吧。”畢竟他還暫時不想斷掉伏黑甚爾這條線。
孔時雨單手搖晃手中的杯子,裡麵清澈的酒液在杯壁上傾斜: “在詛咒被祓除的地點,有很多熱武器戰鬥留下的深坑,上麵還附著咒力,對方的術式很有可能是用大量的咒力實體化,達到熱武器一樣的破壞力。"
“以後也許會遇上,總之,最好不要和她交惡就是了。”孔時雨整個人微醺,含糊不清的咕噥著,從外套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上麵寫著一串聯係電話,以及工工整整的字跡。
孔時雨還能回想起和對方短暫的交集,那頭會讓人聯想到稻田、穀穗、豐收等等和饑餓災難相反的美好詞彙的燦金色長發,以及那雙被自信堆砌出散發著沉靜的金色眼眸。
"她留下的名字,叫……"
孔時雨知道,按照伏黑甚爾的五感,哪怕二人距離相隔這麼遠,他也能一字不漏地聽到的。
伏黑甚爾拉起衣服腰身的布料,不在意地用它擦了下咒具上的血液,免得凝固在上麵腐蝕鏽住。讓他提前損失一把還算趁手的武器。
把咒具彆在腰後,男人漫不經心地在手機上翻閱著上麵新出現的懸賞,然後又掃興地重新把手機揣進口袋裡。
感受到另一隻手上傳來的動靜,他抬起手臂,手上做出一個拎的動作,透著懶散意味的眼神裡偶爾會隨著環境變化而閃現出幾分銳利的弧光。
"不是詛咒嗎。"伏黑甚爾完全沒有想要收斂手上力道的念頭,大力地揉搓著抓在掌心的玩意。
光從觸摸反饋
到腦中形成的印象就是個十分奇怪的東西,一條大尾巴,全身有短毛,及其它怪異的耳朵結構。
伏黑甚爾是在解決那幾個咒術師中途,遇到他們似乎在圍堵它,當時下手太快,沒從他們口中問出抓它的原因。
和詛咒一樣,伏黑甚爾看不見這東西,但也能像他對付咒靈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