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為什麼距離哥譚市區這麼遠?

連續徒步一個多小時以後,這個問題成為了縈繞在西奧多腦海裡的不解之謎。

西奧多體力不錯,即便是連續走出了十多公裡,也沒有感覺十分疲憊。

但這種前路漫長,又隨時擔心背後趕來追兵的狀態,對精神是一種不小的消耗。

就在西奧多想要停腳步,歇一小會,拿出背包裡的地圖看一眼時,一輛機車忽然從西奧多身邊呼嘯而過。

騎在機車上的男人先是減緩了行駛速度,在和西奧多擦肩而過時,猛地一把扯住了西奧多的背包,然後狂轟腳下油門。

背包帶子被男人抄手裡,對方狂笑一聲:“放手吧你!”

這就是哥譚的飛車黨,背包到手立刻就絕塵而去,絕不顧忌被搶劫者的死活。

飛車黨攔路搶劫的動作已經足夠嫻熟,西奧多的反應卻比這男人快上許多。

幾乎是書包帶子剛被牽動,西奧多就迅疾地鬆開了手。

感覺到拉扯的阻力一輕,男人剛要露出得意的笑容,眼角餘光忽然看見一道身影掠過。

下一秒鐘,機車的後座車身一沉,西奧多長腿一跨,仗著自己動作敏捷,身形靈巧,如同影子一般附在了男人的身後。

在迎麵而來的高速夜風裡,西奧多幽幽地對著男人的後脖領子吹了口氣。

“包還給我。”

“f○ck,你他媽是怎麼上來的?!”

“——以及,這回輪到你放手了。”西奧多冷笑著補全了下半句話。

與此同時,西奧多用小腿勾住男人的腿,把對方的腳從油門上移開,雙手全力拎起男人後領,將他往旁邊一甩。

整套動作從起始到結束,總共用了不到兩秒鐘,流暢宛如雲行水走,一氣嗬成。

“給我下去!”

一分鐘後,西奧多心情愜意地開著自己的小摩托,儘情享受哥譚郊外撲麵而來的夜風。

哥譚,真是個風水寶地。

人人搶彆人,人人也被人搶。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怎麼不算是實現了共享經濟呢。

現在,財富增加摩托車x1。

這就意味著,西奧多可以直接騎著車,連夜通過哥譚跨海大橋,前往大都會了!

隻要離開這個韋恩闊佬一手遮天的城市,西奧多的逃離計劃就成功了百分之八十。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可以用其他手段解決。

比如說,西奧多現在缺一張身份證件。

在美國,通用的身份證件往往是駕照或者社保卡。

也就是說,隻要西奧多搞到一張跟自己年齡相近的證件,他就可以偽裝成一個新身份了。

剛剛到手的共享摩托車,擴寬了西奧多的思路。

——既然今晚哥譚注定混亂,他能不能順便利用一下?

西奧多的意思是——他可不可以釣魚執法,從不長眼的搶劫犯們那裡打劫他們的證件,直到搶來一個可以湊合用的為止?

我真是太邪惡了,西奧多想道。

但與此同時,踩著油門的右腳卻非常誠實地一路狂飆,把西奧多送進哥譚市區,拐進一個熟悉的小巷子。

從背包裡抽出一件薄薄的西裝外套,西奧多鄭重地把它穿在身上。

三分鐘後,一個誤入犯罪巷的黑發藍眼小少爺新鮮出爐。

小少爺看起來如此矜貴,他來到格格不入的哥譚小巷,舉止中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無措。

剛在哥譚街頭出現了不到三分鐘,西奧多就被兩個持刀搶匪逼入巷子。

搶匪們:好一隻迷茫的小肥羊,感謝命運的安排!

西奧多:那個綠頭發藍眼睛的年輕人,看著就很符合我的需要嘛!感謝偉大的哥譚自助!

雙方相視一笑,彼此都覺得,今天真是個幸運的夜晚。

西奧多第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歎,哥譚是個自由的好地方。

來到這裡,就像是回到了他素未謀麵的家鄉。

如果不是被韋恩闊佬盯上,西奧多沒準還舍不得走呢。

眼前這兩個搶劫犯,一個長著一頭憤怒昂揚的紅色頭發,臉上紋路深刻,皮膚鬆弛,是個一看就知道常年喝得醉醺醺的中年人。

另一個給紅發人打下手的,則是個穿著相當朋克的小混混。

他看起來年紀跟西奧多相仿,也長著一對藍色眼睛,頭發被劣質染發劑染成了拙劣的綠色,正凶狠地拿刀隔空朝西奧多比劃。

“小子,把身上所有錢都交出來!”

“你這衣服看著也挺值錢啊,脫掉。還有手上,戴手表了嗎?——嘿,戴了,算你今小子識趣!”

西奧多微微一笑,將手探進西服外套,握住藏在裡麵的撬棍柄。

就在他準備揚起撬棍,給這兩個捏錯了柿子的笨賊一頓正義的暴打之際,染著綠毛的年輕人忽然湊了上來,來回端詳西奧爾的麵孔。

“快看,這小子長得可真端正!”

綠毛露出淫邪的微笑,雙眼閃動著不懷好意的光亮。

“我說,頭兒,咱們為什麼不把他賣給黑麵具呢?”

“……”

聽見這個建議,年長的紅發人明顯動心。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西奧多原本還帶著幾分有趣的微笑,正在一寸寸地冰冷起來。

黑麵具手下的黑邦,掌管著半個哥譚的皮肉生意。

這兩人想把西奧多賣給黑麵具,究竟打著什麼主意,簡直不言而喻。

西裝外套下,握著撬棍的手掌鬆開。

被戳爆了雷點的西奧多手指上移,隨後從外套裡麵抽出一柄改錐。

“以阿卡姆精神病院發誓,我本來隻想劫張證件的。”西奧多麵無表情地說,“但你們兩個,剛剛惹毛我了。”

蝙蝠俠一路追查,終於在距離冰山酒店五公裡外的一間安全屋裡,捉住了企鵝人的尾巴。

嘩啦一聲,玻璃如同雨點般紛紛破碎。

蝙蝠鏢撞破窗戶,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彎月似的弧線,角度如鬼似魅,自背後擊中了企鵝人。

接觸到皮膚的那一科,鏢身電光大作。企鵝人的四肢瞬間失去控製,抽搐著倒在地上,手中的雨傘滾落在一旁。

蝙蝠俠緊隨其後,跳進房間,用膝蓋頂住企鵝人的胸膛。

帶著尖耳的麵具之下,傳出幽深如同哥譚夜色的逼問,沙啞而低沉。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你和黑麵具的行事風格。回答我,主使者是誰?”

在眾多哥譚反派之中,企鵝人往往是比較會審時度勢,腰身相對柔軟的那個。

蝙蝠俠先來追查企鵝人,也是因為他比黑麵具更容易被突破。

然而這一次,企鵝人卻緊閉嘴巴,像是想要頑抗到底。

蝙蝠俠知道該怎麼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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