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疾給獨釣發過去一個坐標,道:「麵談。」
獨釣也很快回複,首先就是一個問號,緊接著反問:「你能做決定?」
燕錦明顯是很獨的性格,不像是那種會被人左右想法的人。
然而霍無疾隻是勾了勾唇,自信道:「當然。」
這邊的談話是在密聊中進行的,燕錦看不到,他隻能看見霍無疾笑了起來,緊接著對方轉頭跟他對視上,表情中帶著一絲心虛地咳了一聲。
霍無疾的為人七殺也了解,知道他向來說一不二,沒必要騙人,於是獨釣爽快答應下來。
隻是最後霍無疾提了個條件:「讓料峭春寒親自過來。」
料峭春寒雖然是七殺的會長,但平常隻負責出錢出人,一般各項事務都是獨釣在出麵,他隻當個工會吉祥物。
但既然霍無疾都提了,索性又不是什麼大事,獨釣自然也不會拒絕。
料峭春寒得知霍無疾指明讓他去之後,還詫異了一下,隨後提高警惕:“他又想坑我什麼?”
獨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用太緊張,到時候我會提醒你。”
他跟霍無疾針鋒相對了這麼久,十次有九次都是料峭春寒吃虧,算是打心眼裡覺得霍無疾不是個好東西。
“那家夥說句話,三個字有兩個坑,誰知道這次在打什麼主意?”料峭春寒摸了摸下巴。
“算了,”他嘖了一聲:“左右是避不開了,去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地形圖他們是非要不可,這趟說實話,即使霍無疾真給他挖坑,隻要沒把他坑死,料峭春寒都會捏著鼻子答應下來。
“誰叫他們盛唐撞大運,撿到個寶貝呢。”明明如月兩手一攤,無奈地說。
雖然燕錦表明自己不想管這些事,全都交給霍無疾去做決定,但霍無疾也沒打算瞞著他,直接把見麵地點定在了雁蕩山。
料峭春寒他們就來了兩個人,他跟獨釣到的時候,就見到除開霍無疾跟燕錦之外,雁蕩山還站著乘風扶搖他們幾個。
幾人見了麵,獨釣作為話事人,開門見山道:“既然沒有直接給價格,那就是還有彆的想談。”
他是個聰明人,直接對上霍無疾的視線,氣定神閒問:“所以盛唐想要的是什麼?”
料峭春寒雙手環臂,開口就是一股子豪氣衝天的味:“開個價吧。”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霍無疾微妙地搖了搖頭,竟然道:“這張地形圖可以給你們,盛唐一分錢也不要。”
“你吃錯藥了吧?”料峭春寒沒想到他這麼大方,轉頭就笑出了聲,伸手就想去接過地形圖。
但下一秒卻被獨釣攔了回去。
料峭春寒疑惑地看向獨釣,見到他的副會長異常冷靜,開口淡淡道:“你還是開個價吧。”
盛唐可不會做慈善,霍無疾就更不是那種不求回報的大善人,不要錢?那他想要的東西,大概連錢也無法衡量。
七殺不上這個當。
然而霍無疾也不著急,
他轉頭對燕錦使了個眼神,
示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開口說:“既然談不攏,那就請回吧。”
這是在強硬地下逐客令了。
獨釣有些驚訝:“這圖你們拿在手裡也吃不下,這麼輕易就做決定嗎?”
霍無疾還是道:“能談就談,不想談那就叫停。”
他跟燕錦並肩站在一塊,此刻眉眼仍然疏倦,跟平常麵對燕錦的狀態不同,這時候的霍無疾,看上去是真像一個受人仰望的天之驕子。
自信且冷靜。
這倒是出乎獨釣的意料了,他道:“看來你心裡早就標好了價。”
他們這對話跟打啞謎一樣,料峭春寒抓了下腦袋,皺眉問:“你說話能不能把腸子拉直了,彎彎繞繞的一個字都聽不懂,想要什麼直接說。”
小時候他倆連架都打過幾次,互相不慣著對方的臭毛病。
霍無疾把他說的話全當在放屁,轉頭朝料峭春寒看過去,嘴角掀起的弧度有些微妙,他一字一頓道:“我要程家的一個承諾。”
料峭春寒看著霍無疾的眼神,像是他瘋了:“你有病吧?”
其他人也沒料到霍無疾會是這麼個回答,小鯉掏了掏耳朵,悄悄跟見手青說:“這什麼羞恥台詞……老大在演電視劇嗎?”
什麼承諾……這不是言情霸總劇常有的套路嗎?
但他們都不如霍無疾了解料峭春寒,或者說……該叫他程今朝。
霍家居住的那個片區,從幾十年前起,就是上頭重點保護區域,裡邊住的都是華國尖端技術人才,基因序列在係統裡有登記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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