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正在方丈書房中翻看今年的秋收成果,因為有了三部的加入,可謂成果頗豐。總計收獲青稞兩萬九千石、黍米三萬六千石,乳牛存欄三千八百頭、羊存欄十八萬八千九百餘隻,馬也積攢到了八百餘匹。
他打算以保忠為首,組建一支兩百人的馬隊,這樣可以減輕各村寨保甲自衛的訓練和調動壓力。
看完上報的文書,他又翻開一份新的公文,當即皺了眉頭,川西總督府轉來公文,接四川布政使司的調令,白馬院都廚調離鬆藩,另有任用。
雷善的調令是由四川布政使司發出的,去的地方是敘州,出任正七品通判。雷善作為白馬院的都廚,調任敘州通判,七品遷七品,等於平調,但去了敘州之後,這是個州府一級的平台,紅原哪怕規格上算是個半州府的縣,畢竟還是縣。
何況敘州是川中,比鬆藩這等邊陲之地要富庶得多,趙然估計雷善可能是願意去的。
從大麵上來說,雷善的調動當然是件好事,趙然的威信會獲得提高。畢竟大夥兒在趙然手下辛辛苦苦了三年,雖說口頭上“奉獻”兩個字叫得山響,但趙然身為白馬院的掌舵者,真要拿“奉獻”兩個字去糊弄人,那他就太不合格了。
之前是羅典造,現在是雷都廚,一個得到了晉升,另一個平調重用,這都是很好的出路,這是給手下的回報,這表明給趙然做事是有前途的,未來是光明的,沒有這個回報,誰給你真心乾活?
可問題是這兩個回報都不是趙然規劃中的,不是他的本意,讓趙然相當被動。趙然原本的計劃是將羅典造和雷都廚都安排在鬆藩體係內晉升,這都是他將來徹底掌控鬆藩的重要人才儲備,如今卻紛紛調離鬆藩,真是讓他感到很彆扭。
偏偏他還沒法阻止,以他和天鶴宮杜騰會、川西總督府夏吉的關係,他認為要阻止遷調或許不難,但阻止人家離開鬆藩就得拿出相應的位置來,否則就等於跟自己的手下結仇了,智者所不取。
趙然現在能給雷善在鬆藩找到位置嗎?比如天鶴宮的八大執事?比如川西總督府書記、主簿、通判之類的職司?顯然不能。既然不能,他就沒法開口挽留。
看著這份調令,趙然很是頭疼,他開始盤算,雷善走後,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正琢磨著,一點白光掠過眼前,趙然抄手接住,忍不住有些奇怪,四個修士?還在打聽自己的行蹤?
趙然正準備去一趟紅原守禦所,決定乾脆順道試探一下這四個人的來意,便暫時將雷善的事情放下,吩咐道:“準備車駕,去月亮渡。”
上了馬車,由兩個方堂巡查趕著車,一行大大方方從正門而出,沿著主街向西門而去。路過沈財主的酒樓時,趙然透過馬車的轎簾向二樓瞄了(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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