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澤記得智深,但智深卻早已忘了當年廟中那個病懨懨的小黃冠,何況他的眼中隻有踩在城垛上的駱致清,根本沒注意到城樓下的裴中澤。
智深是經曆多年戰事洗煉的佛門修士,深知戰陣之上個人武勇不足憑恃,彆看自己是羅漢境修士,對方隻是個差不多比丘境修為的修士,但絕不可輕慢大意,何況對方剛才展露的劍光,已經足以表明,這個道士鬥法實力相當威猛。
故此,他踏前三步之間,便將自家的保命法器——燃燈祖師袍披在了身上,手持念珠,口誦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燃燈祖師袍鼓蕩著,將他身邊三尺之地化為小須彌之境,佛號一宣,一座赤聲金剛像自後背生起,急速砸向城頭的駱致清,手中念珠撚至第八顆時,八顆念珠自行在手腕上開始往來纏繞,如同一道金剛降魔圈,隨時待發。
這是戰場,不是鬥法比試,智深上來就升到防護頂級,出手就是最強佛咒,這才是行家。
隨著智深的出手,廣誠也將金鐵禪杖取了出來,僧袍飄飄,前胸後背筋肉暴漲,手腕也漲得如同樹乾般粗細,大踏步趕到城門前,掄起金鐵禪杖就砸了上去。
吳化紋右手向前一揮,幾隊步跋子紛紛出列,衝到城牆之下開始登城,又有後陣的百名弓手向著城頭射出一波波整齊的箭雨。
剩下的佛門修士各自趺坐於地,閉目之間結成陣型,一道一道如漣漪般的佛光向四下蔓延,繼而又向上方升起,在攻城的步跋子頭頂撐起結實的光幕。
裴中澤見吳化紋上來就拚命,也隻得將所有防護手段打開,不再掩藏後手——他也不敢掩藏後手,守城的紅原民團剛剛成軍一個多月,實在不是吳化紋帶來的這八百步跋子的對手。
聚靈符置入五行護城盾中,城牆最東側左盾與最右側的右盾之間拉出一道明亮的光線,光線隨後上下擴展,形成光盾,將城頭遮護起來,防止佛門修士所結的光幕對城牆上的傷害。
同時,裴中澤指揮林致嬌、宋雨喬、鄭雨彤、裴中濘、曹雨珠、庒雨琪、曲鳳和、屠夫、沈財主等修士紛紛現身,向著佛力光幕打出各色法符,消耗佛門修士的法力,以期削弱光幕的遮護,能用道術打擊登城的敵軍。
眨眼間,佛力光幕上泛起陣陣波動和法力幻化的火焰,將整個南城牆映照得如同白日焰火一般,格外好看。
三尊弩炮也揭去外層套著的布罩,炮手們絞動機弦,裝放重型法箭,在作訓軍官的指揮和調整下,對準了城下的修士。
“嗖”的一聲勁風響動,一支重型法箭離弦而出,直射一位趺坐的僧人。似這種兵刃的直接打擊,法力光幕是阻攔不了的,重型法箭直接穿透光幕,眨眼便來到僧人近前。
那僧人眼皮子頓時狂跳,但身子依舊不動(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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