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景致摩,景雲逸默然片刻,道:“我這次就不去看他了,你回頭跟他說,讓他沉住氣,不要著急,館中一直在想辦法搭救他,如今也有了眉目。”
“是。”
“宗門對他父親是有虧欠的,他這一脈隻剩他這根獨苗,不能急就此斷絕。你在總觀做事,雖然不是東極閣的人,但也要儘力看顧好他,莫讓他在囚牢中受了委屈。”
“是,請老祖放心,我幼時與致摩也是玩伴,一起長大的,我會照顧好他的。”
“我明日要上東極閣,哪位真師在?”
“趙真人不在,李天師在,老祖來得巧,李天師前天剛回山,聽說過兩天又要走。”
“那行,我直接去見李天師,比見邱雲清那個冷冰冰的家夥好,這個月東極閣的當值長老是邱雲清嗎?”
“是,就是這個家夥,不去見他最好,邱長老的性子,總觀上下沒有喜歡的,嗯,另外兩個也一樣,東極閣的人,性子都怪得很,都不好打交道。”
景雲逸瞪了他一眼:“莫在背後說嘴!行了,你回去吧,明日不用你伺候,我自入金雞峰,自己去東極閣。”
景雲逸過去幾乎不至廬山,哪怕他十年前入大煉師,成為了崇德館的大長老,也很少上總觀,有什麼事情,都是和執掌貴州的關聖閣打交道。
而且,就算與關聖閣打交道,其實他出麵的時候也少,因為他過去近百年的歲月,幾乎將所有經曆都放在了修行上。他天賦普通,能夠在崇德館出類拔萃冒出頭來,正是天道酬勤這句話的最好詮釋。
也正因為如此,他在逐漸接手崇德館的這二十年裡,可謂步履維艱。因為不善處事,所以他很佩服心思機敏的顧南安,一旦結識,便引為平生知己數十年;因為厭倦繁瑣,崇德館的一應事務,他都疏於打理,以至於接連出了景致摩、景致武這樣的煩惱;又因為自知煉虛無望,所以對彆人給出的另一條道路,漸漸動了心思……
這幾年,他到總觀的次數卻忽然間多了起來,主要就是麵對東極閣的質詢,這一次再來,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他不是來接受質詢的,他是來告狀的!
坐堂天師李鈞陽沒在東極閣,在執事道人的引領下,景雲逸來到總觀修行球場上,隔著老遠便望見李鈞陽正在和人打球,那人他也認識,是三清閣的值守長老卓雲峰。
兩人一邊揮杆一邊談論,不時還發出一陣陣歡笑,景雲逸便在球場邊耐心等候著。
等到這局打完,卓雲峰收了球杆離去,遠遠向景雲逸點頭致意,李鈞陽則衝他招了招手,景雲逸忙快步過去。
李鈞陽問:“雲逸來了?會不會打球?”
景雲逸道:“回李天師,不是很會,打得不好。”
李鈞陽笑了笑:“不要拘束嘛。真不會?”
“慚愧,慚愧。”
“那行,就(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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