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都布置妥當了,於長老正要去山門後再和景雲安碰個頭,忽見一個弟子卷著份手冊小跑著過來,忐忑不安的將手冊展開,手指著一處來賓姓名,低聲道:“長老,這裡寫錯了,是裴中濘,有三點水的,不是寧靜的寧。人家慶雲館提意見了。”
於長老怒道:“你們怎麼就不仔細校對?慶雲館這一代裴氏弟子都是水字,你們沒人看出來嗎?怎麼謄錄的?慶雲館的飛符是誰收的?算了,沒工夫追究了。”
發完火,又嘀咕:“這慶雲館,較什麼真啊……雞蛋裡挑骨頭。這樣吧,他們來了四位,你去找四本手冊,把水字加上,把他們手上的換過來,賣給散修。”
那弟子道了聲“是”,繼續翻到後一頁:“這裡也錯了,是否一並照此處理?”
於長老頭疼的揮了揮手:“快去改,就這麼處理。”
又等了片刻,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飛符趙然:“入場吧。”
青羽寶翅降落的時候,趙然不得不承認,崇德館對大型活動的主辦算是相當有章法。
正中立著個方圓五丈左右、三尺高的木台,圍著木台下,是一圈一圈整齊的座席安排,各級彆境界的修士分區清晰明了,大煉師在最前,第二排是一圈煉師,第三排之後,依館閣分布,各省歸各省,各府歸各府,極有層次。
再看外圍,雖然沒有桌椅,儘管極為擁擠,但人群依舊守序,沒有喧嘩、沒有打鬨,每個人都安安分分的站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翹首以盼。
百人成一陣,陣與陣之間留有過道,不時有人背著籮筐在過道上走來走去,小聲兜售著武陵山區的特產。更有手持各種法器的崇德館修士穿梭巡弋,震懾不法。
趙然看得大點其頭,向魏致真道;“以前低估了崇德館啊,這裡有高人啊。”
魏致真點了點頭:“看著不錯,希望不是邯鄲學步。”
步出清羽寶翅,於長老迎了上來:“魏道長終於到了,還請稍歇,貧道於雲江。”引著他們來到第一排留著的幾個空座處,座位前的小方桌上各自對應著放了桌簽。
青衣笑了:“都是趙大總管在武當山搞出來的名堂,折騰開了。”
趙然嘿嘿道:“這不挺好麼?”
蓉娘也笑道:“還有我的名諱?”
於長老道:“閣皂山的三小姐,玉虛宮的嫡承,二位自是當得上座!”
趙然讚道:“於長老心細如發,小道佩服,那個……嗯……”
兩人之前從未謀麵,年歲上也差了三十多,又各為本宗而敵手,但此刻卻如忘年交一般客客氣氣,真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四條大袖卷在一起,熱情的雙手護握了良久,寒暄了不知多少時候,這才鬆開,於長老去登台開場,趙然則坐下來四處張望。
蓉娘白了趙然一眼:“真服了你們兩個,都是笑裡藏刀的人(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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