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的鐘聲傳遍京城,引來了各方關注,天子從修煉中退了出來,詢問陳洪:“哪裡來的鐘聲?”
陳洪疑惑不解,道:“似乎是太廟方向。”
天子擺手:“速去查來。”等陳洪出去後,再也無法潛心修行,起身來到西苑,踱步片刻,掏出了一張飛符……
不僅是天子,內閣其餘大學士都聽到了,夏言於病床上起身,登上園中太湖石山眺望,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卻始終不願下來……
徐階聽到之後,沉吟片刻,吩咐左右:“備轎,去裕王府。”管家有些發暈:“老爺,現在已是寅時......”徐階擺手:“無妨,快些!”
楊一清則在府中高呼:“速速備馬,爾等隨老夫去太廟!”
身在元福宮中等候的趙然和黎大隱同樣聽見了這一聲緊似一聲的鐘鳴,黎大隱飛符問道:“老師,怎麼回事?”
陳天師回複:“無大事,你們不要過來,守好元福宮,護好趙致然。”
一句話,令黎大隱和趙然有些坐不住了。趙然想過去太廟看看,被黎大隱攔住:“我老師親自去了,他既然不讓咱們去,咱就彆去,把元福宮守好,把這些人犯管束好便是了。”
趙然依舊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我還是先回玄壇宮吧。這些人犯,你自己看得過來嗎?”
黎大隱製止道:“這裡可是元福宮,誰敢上這裡來撒野?再說,我還有一幫子師弟、弟子、師侄,也不是泥捏的。你先不要走,我老師說了,讓你在元福宮待著,你出去後若是有什麼意外,我又如何向老師交代?”
趙然道:“我就是擔心玄壇宮......”
黎大隱道:“你還是擔心自己吧,你不在玄壇宮,玄壇宮無事,你回了玄壇宮,玄壇宮才危險。再說你也放心,我老師出手,哪兒有不手到擒來的?”
趙然一聽有理,便和駱致清、辜可學師徒留在了元福宮。
黎大隱派了彭雲翼去太廟打聽消息,其餘人都在此間坐等。
太廟之中,此時已經劍拔弩張,鐘鳴之後,陳天師現身於神道之上,安步當車,一步一步向前慢行。
至南戟門前,太廟禁軍指揮早得了死令,壯著膽子,以顫抖的語調高呼:“奉齊王之令,請天師……止步!”
隨著那指揮的手勢,南戟門下的百餘名太廟禁軍各持刀槍、手開強弩,齊齊指向陳天師。
太廟禁軍之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未曾做過任何準備,手中的兵刃不是法器兵刃,穿戴的盔甲並非符文兵甲,執行個禁衛任務、擺個倚仗毫無問題,但想要阻擋陳天師,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於陳天師而言,南戟門下阻擋的太廟禁軍如同無物一般,他眼皮都不抬,繼續向內而行。若非到了煉虛這一層次,已經漸漸接觸天道,開始感受因果,他早就將這些禁軍轟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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