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星是最靠近東華邊緣的星球,星球表麵堆滿了工業垃圾,逐漸向沙漠化轉變,惡劣的氣候環境,貧瘠的土地資源。
不知何時這顆星球多了一座地下城,熱愛冒險的流浪傭兵把這裡當成中轉站,閒暇時會找個酒館消磨時間。
陶青酒館是最出名的,因為酒館裡有個風韻猶存的老板娘。往日鬨哄哄的酒館今日卻十分安靜。
“陶青,今天沒生意?”隔壁武器店的老板推門進來,抬頭被黑壓壓的人群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酒館內少說也有上百人,將一樓二樓坐的滿滿當當,他們全部扭頭看向武器店老板,表情凶神惡煞。
“你們想乾什麼?”武器店老板如臨大敵,準備邁進酒館的腿僵在原地。
櫃台處的老板娘盯著光腦頭也不抬,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我們在追劇,你彆說話。”
武器店老板被勾起了興趣,陶青一向潑辣,除了金錢其他東西在她眼裡全部是垃圾,沒想到這種女人也會沉迷追劇,湊過去看了一眼。
"少年俠客行……好奇怪的名字。"
武器店老板進來就在酒館轉來轉去,客人們被他煩的差點掀桌子動手,可想到動手就不能追劇了,他們隻能忍著。
"老板娘,把門關上歇業吧,省得還有不長眼的家夥進來打擾我們。"
"是啊,座位都滿了,再來也沒地方坐,快關門快關門。"
"你彆轉了,轉得老子頭暈,再轉等老子追完劇一定揍死你!"
愛財如命的老板娘笑眯眯同意了,趁著廣告時間離開櫃台,掛上歇業的牌子大門一關,再一路小跑回去,嘴裡還抱怨著什麼廣告時間太長了。
這番操作看蒙了武器店老板,正巧他轉到一位臉上有刀疤的壯漢旁邊,他問道:"好看嗎?"
壯漢沉默兩秒,吐出兩個字:"好看。"
有溫涼分析帶路,三人不眠不休趕路,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趕上了劫匪。葛沉光:“你們為什麼要殺人,去自首就饒你們一命。”盛竹:"把你們搶的東西交出來!"兩人被對方的話驚呆了,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認真。
盛竹難以
置信:“你跟劫匪講道理?”
葛沉光目瞪口呆:“你要那些不義之財?”
兩個人差點一言不合打起來,溫涼連忙擋在他們中間,錦扇指向懵逼的三個男人,略顯頭疼地說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月朗星稀,陰森的破廟中隻有燃燒的篝火照亮一方天地,三個男人早已換掉了夜行衣,他們的視線在葛沉光稚嫩的麵孔和風度翩翩的溫涼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盛竹身上。
"長夜漫漫正無聊,沒想到來個小美人,"為首的大哥大馬金刀地坐在火堆前,衝盛竹勾勾手指,"美人,小毛孩和窮書生可護不住你,不如你跟了我吧。"
又是這樣!盛竹紅唇勾人:“跟了你有什麼好處?”三個男人哈哈大笑:“跟了我們,你要什麼有什麼。”"好……”兩條綢帶凶狠地射向為首的男人,“我要你的命!"
三個男人對戰經驗豐富,配合也很默契,在盛竹攻擊時為首的男人就踩滅了火堆,破廟霎時陷入黑暗,他們率先撲向背著斷劍的葛沉光,三道寒光如同密集的風刃對準葛沉光的喉嚨、心臟和大腿。
葛沉光拔出斷劍,架住了上麵的兩把砍刀,瞄準腿部的男人心裡一喜,手中的力道立即加大,一道綢帶蜿蜒襲來,蛇一般繞過那柄長刀狠狠一拉,將人拉向自己這邊。
"你的對手是我!"
溫涼從三人的攻擊手段中察覺到什麼,目光閃了閃:“他們應該是關東三豹,練得是外家功夫,奪命三環彼此之間配合默契,需要把他們分開各個擊破。"
一個照麵就被人識破了身份,為首的男人立即放棄葛沉光,向溫涼攻過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他一刀就能砍死。
沒想到他離開正好中了溫涼的計,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用折扇輕易擋住了砍來的環形刀。【臥槽!那是木製的扇子啊,竟然能擋住重達十公斤的砍刀!】【內力這玩意太神奇了!】
【嗷嗷嗷!裴哥威武,不僅智謀過人,連武功也這麼厲害!】【笑死,盛竹小姐姐日常被人調戲,連葛沉光都習慣了。】【葛沉光整天背著劍,看起來就像是唯一的戰鬥力,不怪那些人針對他,可憐的孩子。】
黑夜並不會對葛沉光造成困擾,他在山林中日日跟黑夜相伴,早已習慣。雖說他是三人中最遵
紀守法的一個,但這群人為了劫財殘忍殺害鏢師的行為顯然觸怒了葛沉光,一柄斷劍無情對準男人的致命之處,下手毫不留情。
胸口、喉嚨、腹部……淩厲的刀光織成密集的蛛網,死死纏住獵物,不容他逃脫。
溫涼在黑暗中閉上眼睛,側耳聆聽對手的動靜,他的對手是關東三豹中的豹老大,環形刀舞得虎
虎生風,豹老大的攻擊大開大合,溫涼漸漸被他逼到破廟角落,遠處的葛沉光分身乏術,心裡非常焦急。
噗通!
豹老大腳一軟跪在地上,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溫涼輕輕一笑,折扇頂端彈出鋒利的刀片,閃電般劃開他的喉嚨,鮮血噴灑了一地,倒映著豹老大扭曲的臉。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溫涼慢慢收起折扇,慢條斯理,“醫毒不分家。"
“大哥!”豹老大的兩個弟弟怒吼著撲上來,竟然直接將背部留給了葛沉光和盛竹,兩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斷劍從後麵插進心口,綢帶絞斷了脖頸。
觀眾看得目不轉睛,直到結束才反應過來,捂住胸口大口喘息。
雙方的打鬥密集淩厲,讓人目不暇接,隻能全神貫注盯著劇中畫麵,防止自己錯過驚險的一幕。
結束後,主角三人在破廟中重新點燃火堆,觀眾這才發覺自己額頭布滿了冷汗,他們捂住噗通噗通狂跳的心臟,久久無言。
這……就是武俠獨有的魅力?
縱馬飲酒、仗劍天涯.
鬱璟。
不少觀眾在唇齒間反複研磨這個名字,終於記住了他。
“溫涼,你把毒解了沒?”盛竹捂住口鼻,站在距離溫涼最遠的地方警惕問道,她知道同伴的本事,不僅醫術高明,還能無聲無息下毒。
溫涼瞥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麵對關東三豹搶來的玉佛葛沉光和盛竹陷入分歧,葛沉光覺得應該把玉佛還給鏢局,盛竹卻覺得這是他們的戰利品,去當鋪賣了把銀子分給窮人比較好。
兩人把目光投向溫涼。
溫涼喜歡看戲,搖著扇子輕笑:“我不參與,不如你們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最後是盛竹贏了,把葛沉光調戲的麵
紅耳赤最後不戰而勝。
第二天,三人把關東三豹的頭割下來,拿著玉佛下山。溫涼和葛沉光去官府領賞金,盛竹去當鋪。
觀眾迷茫了。
【他們願意為不相乾的人收殮屍骨,可以追擊三天三夜為他們報仇,我以為他們是善良的,現在
卻割掉了人家的頭。】
【我也不懂,葛沉光不是小天使嗎,他居然也動手割頭!而且還麵不改色!】
【這三個家夥太矛盾了。】
【但不可否認鬱璟把他們塑造的很有魅力。】
盛竹把玉佛全部當成碎銀悄悄塞進貧苦人家的屋裡,看著那些人驚喜的笑臉,葛沉光也釋懷了。這時,鏡頭轉向了當鋪。
胖乎乎的當鋪老板看著手邊玉佛,放飛了一隻信鴿。
溫涼他們修整三天重新出發,一隊人馬堵住了他們,當鋪老板指著盛竹,對鎮遠鏢局的二當家緩緩說道:“就是他們。”
鏢局二當家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一雙虎目在溫涼和盛竹身上掃過,最後對葛沉光怒吼一聲:“還我兄弟的命來!”
葛沉光:"……"
他跟陳勝一樣使的龍形拳,但威力更大,隻是一個照麵不等葛沉光說話就砸在馬的腹部,駿馬嘶鳴一聲當場倒地死亡。
葛沉光從馬上滾落,抽劍迎擊,烈烈的拳風掃過耳畔,當即在臉上留下一道傷口,鮮血緩緩滲出。
二當家帶來的人馬則是攻擊溫涼和盛竹,他們跟二當家使用的拳法一模一樣,足以看出他們是一個紀律嚴明的組織。
盛竹的脾氣本就不好,見這些人二話不說就打,臂間的披帛蠢蠢欲動,纏住一個人的脖子。
折扇收攏以此為攻,溫涼在迎擊的同時對盛竹朗聲說道:“他們應該是鏢師的同伴,不要殺人
盛竹暴躁地收回披帛,她的力氣本就不如男人,在圍攻下很快顯得捉襟見肘。
"這位好漢,我們並非殺死鏢師的凶手,相反我們殺死了凶手,請冷靜下來聽我們說。"
二當家根本不聽,雙目赤紅招招毒辣,竟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鴿兒叫了三聲表明凶手有三人,陳兄的貨物還在你們手上,還想狡辯!兄弟
們,殺了他們替陳勝報仇!"
一方不要命的攻擊,一方隻能被動防守,很快盛竹被一拳砸在胸口吐了一口血,溫涼的扇子也斷成兩截,葛沉光目光一沉,劍鋒不再偏移。
當他正麵迎敵後,二當家很快就敗下陣來,他衣衫襤褸滿身鮮血,尤其是一雙耍龍形拳的手臂,道道傷痕深可見骨。
二當家大口喘息,虎目執拗地盯著葛沉光,他倒在地上,在葛沉光路過時死死抓住他的腳腕。
"不準走……”鮮血爭先恐後從嘴裡湧出,他斷斷續續說道,“我要給兄弟報仇。"那雙手緊緊扣住葛沉光的腳踝,怎麼也掰不開。
為了護住盛竹的溫涼也傷的不輕,葛沉光說聲得罪直接把人打暈了。
“你們怎麼樣?”
盛竹擦掉嘴邊的鮮血,沒好氣說道:"死不了。"
溫涼捂住胸口,在兩人的注視中緩緩說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