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璟在娛樂圈有點石成金的稱號。
他擅長發掘新麵孔,拍攝的影片又是部部大爆,簡直是底層演員最喜歡的導演。
這次少年俠客行需要大量龍套,消息靈通的藝人們為了進組簡直爭得頭破血流。即便鬱璟告訴他們,出場的角色連台詞都沒有,也擋不住大家的熱情。
這群龍套演的極其賣力,力求給鬱璟留下深刻的印象。
穿著粗布麻衣的老百姓兩眼無神,直挺挺地向外走去。他們呆滯僵硬,比機器人還要死板,簡直就像是一個個提線木偶。
觀眾瞪大眼睛,嘴巴越長越大,幾乎能塞進一個鵝蛋。
尤其是老百姓邁開腳步的時候,膝蓋幾乎不會彎曲,真的是直挺挺地往外走。
沒看過僵屍電影的觀眾隻覺得毛骨悚然,七月的天氣炎熱難耐,他們卻出了一身的冷汗,裸、露在外的肌膚冒出一片雞皮疙瘩。
【臥槽!難怪這群人不請彩衣門,這完全是邪術吧!】
【激昂的音樂能激發鬥誌、舒緩的音樂能安撫人心很正常,但音樂怎麼能控製人!】【這算催眠吧,我想問一下心理醫生能做到嗎?】【心理醫生催眠隻能讓人睡著,不會像她們這樣……霸道。】
鏡頭自高空俯衝而下,落在遮天蔽日的古木之上。麵容姣好的女人站在樹蔭中,衣袂翻飛,玉質的笛子橫於嘴邊,悠揚的音樂傾斜而出。
一個個村民走進深山,朝聖一般向她聚攏。
遠處的武林人士望著這一幕,神情複雜。
"如此深厚的內力,恐怕隻有三位掌門能夠抵擋,彩衣門門主真是女中豪傑。"有人不服氣:"以樂控人,旁門左道而已。"
“她救人無數,誰能否認?”溫涼輕輕一笑,端的是君子方正,“是正是邪,不是看她修煉的什麼武功,而是做了什麼事情。"
此話一出,讓不少人目露羞愧。
溫涼看向遠處:“那魔頭知道我們在舉行武林大會,應該會實時監控我們才對,現在將村民轉移……"
遠處轟隆一聲巨響,是血羽夜察覺到不對,提前炸開了河壩。河水咆哮著從缺口處洶湧而出,大樹、房屋、田地……
目之所及,毀壞殆儘。
/>眾人臉色一變。
"不好,還有村民落在後麵!"
以輕功名揚江湖的飛鳥身形一閃向遠處飛掠,抓住兩個渾渾噩噩的老百姓向山內跑去,眾人有樣學樣,也開始使用輕功救人。
村子依山而建,兩邊是山壁,中間則是凹穀。幾個內力深厚的掌門對視一眼,來到山壁旁邊。少林掌門一聲低喝,缽大的拳頭狠狠一錘,山石轟然倒塌,借助巨石擋住到來的危機。
武當掌門揮劍而下,三人合抱的大樹就此倒塌,橫於路中間防止山石被洪水衝跑。華山掌門的劍法靈動飄逸,威力卻不容小覷,每次揮下,大地就會哀鳴著裂開一道巨縫,洪水流進地縫,大大緩解了其餘兩人的危機。
身後,一眾小輩正馬不停蹄的拎著村民向山上躲避,連彩衣門的女子也過來幫忙。前方,三位掌門仍在堅守,少林掌門青筋暴起,雙手抵在一塊巨石之上,腳下是道道溝壑。
雙方齊心合力,試圖在洪水中拯救上千條的無辜生命。觀眾被這一幕震撼了。
【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俠客行了,力量強大又願意給周圍之人遮風擋雨的存在,永遠是最受歡迎的。】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武力值強大的人很多,但懂得約束自己才值得欽佩。】
【有人為了虛無縹緲的願望不惜千條性命做籌碼,有人卻能傾儘所有拯救他們,這就是江湖啊,充斥著腥風血雨,也不缺俠骨柔情的地方。】
【鬱璟真的給我們展現了一個跌宕起伏、瑰麗無比的世界。】
等一切平息,眾人早已臉色慘白,強行抽取內力讓他們經脈逆行,不少人口吐鮮血,勉強維持著清醒。
他們互相攙扶著返回大宅,坐在堂中的鬼麵人笑著給他們鼓掌:“不愧是名門正派,果然心係天下。"
蘊含內力的聲音震得小輩們血氣翻湧,有的撐不住倒在地上,隻有一雙眼睛憤恨的瞪著鬼麵人。三位掌門擋在最前方,沉聲問道:“血羽夜,你究竟想乾什麼。”
鬼麵人摘掉麵具,留出一張傷疤交錯的臉,他陰鷙地看向武林眾人:“十年前我輸給了那個老匹夫,遠走大漠,現在十年之期已滿,我也想當個武林盟主玩玩。"
在先前的比試中勝者是華山劍聖,蓄著山羊胡的帥大
叔表情淡淡:“你殺害了上任武林盟主,中原正道不歡迎你。"
血羽夜冷笑:"這恐怕由不得你。"
寒寒窣窣的聲音在大宅外響起,上千個鬼麵人將眾人團團圍住,手裡的武器對準他們,武器泛著
藍光,顯然淬了毒。
經驗不足的年輕俠客破口大罵:"隻會背後暗算的卑鄙小人!""無恥行徑!邪魔外道休要猖狂!"“你不配站在擂台上,我早晚要殺了你!”“你這是趁火打劫,三位掌門內力已經耗儘……”
眾人一驚,連忙捂住那人的嘴,可還是晚了。鬼麵人眯眼,撫掌大笑:“好好好,天助我也。沐清風,請吧。"
華山劍聖捂住胸口,緩緩向擂台走去。一位年輕人擋在他麵前,他望著年輕人背後的斷劍,微微一愣。
"在下不才,願意替清風道長比這一局。"葛沉光不卑不亢地說道。
溫涼搖著折扇,麵上帶了三份笑意。身邊的盛竹也是麵色如常,有智囊軍師在,他們的內力還保留了許多。
鬼麵人沉下臉色:“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配跟我比?趁我心情好,滾!”葛沉光一動不動,執意擋在華山掌門麵前。
"沐清風,你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躲在一個小毛孩身後。”血羽夜怒極反笑,“除非他能代表你,他輸了你也要認輸。"
在場的武林人士十分激動,挺身而出:“掌門,讓我去!”
沐清風的視線在那柄斷劍停留片刻,摸著胡子笑了:“我相信他。”
【太帥了!小看葛沉光可是要複出代價的,魔頭小心你的腰……不對,小心你的脖子!】【我就說智囊溫涼不會輕易上當的,他告訴同伴保留體力肯定不會出錯。】【他為什麼不告訴其他人,難道是怕沒人肯聽他的?】
【談笑間就能顛覆棋局,他是棋手,整個江湖都是他的棋局。】
【咳,突然有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如果把溫涼放進紫禁城,嬴得會是誰?】【臥槽你快閉嘴,你不怕裴翊的粉絲打死你啊。】【誰會贏我不知道,我知道皇帝死的最快。】
【盛濤:給你跪下,求你彆害我。】
擂台上的兩人遙遙相對,血羽夜重新戴上了鬼麵
具,屈指成爪,對準葛沉光的心口狠辣的一掏,顯然沒打算留活口。
年輕的俠客腳步一滑錯開攻擊,從背後抽出那柄斷劍,鋒芒不減當年斷劍讓鬼麵人失聲喊道:"獨孤秋鶴!"
葛沉光手腕一抖,斷劍裹挾著凜冽寒光,刺得眾人眼睛生疼,它角度刁鑽的向鬼麵人肩膀砍去。"小子,獨孤秋鶴是你什麼人?"鬼麵人一邊躲避一邊問道。
葛沉光並不回答,密集的劍芒形成密不透風的蛛網,試圖捕殺獵物。鬼麵人見狀不再追問,有什麼關係也不妨礙他們今天要死在這裡。
掌風和劍芒在台上打的不可開交,其餘人則是緊緊盯著擂台上的兩人,密切關注葛沉光能不能取勝。
溫涼察覺那些魔教手下蠢蠢欲動,他走到一位身負七弦琴的彩衣門女子身邊,溫聲詢問;“姑娘,可否借琴一用?"
他盤腿坐下,將古琴置於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弄琴弦,低沉的琴聲猶如穀中山泉連綿不絕。鬼麵人帶來的魔教手下不再隱藏,武器對準溫涼狠辣地砍過來。
溫雅的貴公子臨危不亂,琴聲悠揚,回蕩在整個大宅的上空,凡是踏入三尺之內的敵人,皆被無形的攻擊震得七孔流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至於那些想要對付武林人士的魔教,盛竹的綢帶靈蛇一般勒住他們的脖子狠狠一拉,人頭落地,死不瞑目,
武林人士對魔教可沒什麼同情心,紛紛叫好。
台上的血羽夜勃然大怒,離開擂台對著溫涼飛身一掌,溫涼後仰避開凜冽的掌風,手腕用力將七弦琴高高拋起,擋住了血羽夜的利爪。
五指和琴弦碰撞,竟然發出兵器相交的鏗鏘聲,溫涼避開攻擊後將七弦琴調轉方向,再次撥動琴弦,嘈嘈切切,暗藏殺機。
瞬息之間兩人已經交手五個回合,葛沉光趕到,一劍逼退了鬼麵人。既然魔教不講武德,他們也不再留手,一人遠攻一人近戰,將血羽夜逼得節節敗退,盛竹則是守在其他人身邊,防止發生變故。
密集的攻擊看得觀眾目不暇接,屏息凝神死死盯著畫麵,生怕自己一個喘息就讓戰局發生變化。
直到葛沉光的斷劍乾脆利落的將鬼麵人一劍封喉,他們才捂著撲通撲通失衡的心跳癱在座位上大口喘息。
br />摸一把冷汗涔涔的額頭,觀眾久久沒有從這場打鬥中回神。那種生死一線的緊迫感,鬱璟通過鏡頭如實傳遞給觀眾,揪住了他們的心弦。
看看進度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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