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堂的昆侖金針其後很多年都沒能找到。

而在有了玄鐵金針後,因為顧衛國不遺餘力的宣傳,靈丹堂門庭若市,還總有一些上麵的領導仗著自己有權有勢,也不管林白青忙不忙,一個電話就要她到位,幫他們治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病。

不應付吧,他們會在工作中卡你的喉嚨,但要應付吧,費時費力。

顧衛國就萌生了個想法,照著金針的成份分析,多鑄幾副出來。

讓彆的大夫帶著針去給那些麵子大的領導治病。

然後他們聘請了國外的檢測機構專門進行鑒定,機構認為其中的特殊金屬應該是青金石,按照金屬元素比例,顧衛國曾斥巨資找了老匠人,專門來鑄針,加的就是青金石。

但是,就跟水牛角和犀牛角在安宮牛黃丸中的運用一樣,雖然金屬一樣,但新鑄的針在治療中卻跟普通金針一樣,效果是有,但隻比不鏽鋼針好那麼一點點。

所以就跟東海金針一樣,玄鐵金針是不可複製的。

好在它的質地比較堅硬,隻要謹慎使用,折斷的可能不大,但這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東西。

它珍貴到,林白青預估了十萬來買它,這年頭的十萬塊,值半個靈丹堂。

但壞壞的糟老頭說不賣,卻把針送給她了?

“這是你買的針吧,看起來還真不錯。”劉大夫越看越感歎。

“劉大夫您先回,我還有點事要忙。”林白青說。

她還不敢確定,甚至不敢跟劉大夫分享這個喜悅。

太意外了,不像顧明心地善良,楚春亭可是個壞脾氣的糟老頭,心計深沉,詭計多端,他會把這副針送給她,林白青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剛拿到針太衝動,林白青轉手就拔電話,但拔出去,聽到的卻是:“對不起,您的電話還未開通長途國際,請在開通長途國際電話後再拔。"

“你打國際長途乾嘛?”劉大夫都要出門了,又問。

林白青啪的一把又掛了電話,說:“我拔錯了。”

她有顧敖剛留的電話,他的RI本小崽也必須趕緊上針。

但靈丹堂的國際長途大約是沒繳費的緣故,被停掉了。

冷靜下來一想,林白青就先不打電話了,她也沒告訴劉大

夫真相,正好明天要開始新的治療,她遂一邊配藥一邊想,那奸猾的壞老頭到底為啥把針送給她。

這種時候通常飯她就隨便糊弄點,這不,她正抽空吃著碗從巷口要來的炒河粉,一邊在搗明天用的藥絮,煉蜂蜜,就聽有人輕輕敲門:“小大夫?”

林白青抬頭一看,一個瘦瘦的,麵色蠟黃的女人正在笑看她。

“柳夫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林白青問。

“叫我小劉叫好啦,我的名字叫劉雨燕。”柳夫人看林白青吃了碗涼河粉:“你可是神醫呀,怎麼能這麼糊弄飯呢,身體搞壞了咋整。"

林白青剛拿到金針,正愁沒地兒試,說:“把手伸過來,我給你針灸一下。”

“你不是說等胎兒五個月了才能針灸?”柳夫人抽出張單子來,笑著說:“我今天去做B超了,我是來給你看B超的,瞧瞧,像不像個小蝌蚪。"

林白青看B超單,果然是個彎彎的,大尾巴的小蝌蚪,蜷在媽媽的子宮裡

但她會很快長大,彆看現在看隻是隻小蝌蚪,但將來會變成大蟒蛇的。

一個小女孩兒,胎夢居然是蟒蛇,可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隻能用一次,金針就隻能用在刀刃上。

但既針已經在她手裡了,就可以隨便用,林白青捉了脈,又翻看了眼皮,聞過劉雨燕身上的味道,說:"你孕吐的很厲害吧,瘦成這個樣子。"

“我每天逼著自己吃,可總吐個不停。”劉雨燕撫肚子:“我怕胎兒會缺營養。”

林白青已經消好毒,紮上針了,笑著說:"等我針灸完你就不會再孕吐了。"

她忙著配藥,劉雨燕也不認識金針,隻以為它是普通的針,初時沒什麼感覺,但她一直以來孕吐非常厲害,哪怕在夢裡,夢到的都是暈車暈船的場景。

可自這針一紮上,她漸漸的就感覺自己不暈了。

平常她總是嘔逆的厲害,聞什麼都想吐,但此刻望著林白青那半碗涼到的粉,她居然覺得特彆香,起食欲了,想吃。

她是柳鋒的愛人,跟小叔子柳堰關係很不錯,按理,其實對方治病,丈夫已經給的夠多的了,劉雨燕也覺得他們柳家對得起林白青。

但就在前幾天,柳堰開玩

笑跟她講起一件事,叫劉雨燕大受震撼。

是因為有人送了些滋補品,她遂讓保姆燉了給丈夫吃,柳堰來家裡正好看到,就說:“嫂子你是不是傻呀,林白青都知道給我哥開治病的藥要等你生完孩子,你倒好,這就給他燉上滋補品了?"

劉雨燕這才知道,這小大夫不但能治她丈夫的病,還刻意要等到她生孩子後。

女性孕期丈夫是最容易出軌的,更何況她老公那麼有錢,身邊鶯鶯燕燕多得是,這個小大夫不但試圖努力幫她保住孩子,還順手要幫她保住婚姻。

想到這兒,劉雨燕說:“小大夫,我最近得了副好書法,送給你做開業禮吧。”

林白青得柳家恩惠已經夠多了,當然不會再收禮,卻問:“怕是名家字畫吧。”

"是一副中堂,鄭板橋的字呢,給你的藥堂做中堂吧。"劉雨燕笑著說。

林白青一愣,旋即明白了,所以楚三合把楚春亭家的中堂賣給柳家了吧。

據說柳家和楚家長輩之間也有過節,楚春亭要知道自家的中堂被賣到柳家,估計還得被氣死一回吧。

想想那壞老頭,雖然脾氣壞,人也凶,但也著實夠慘的。

“我什麼禮物都不要,裝修費將來也會如數給柳總補上的,您要真想生個健康的孩子,我還是那句話,多做好事,日行一善。"林白青忍著笑說。

第二天一大清早,穆成揚坐清晨六點的頭班車從深海趕來,敲開了老宅的門。

林白青說要讓楚春亭重新站起來,在她這兒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穆成楊震驚的不行,因為靈丹堂確實有讓癱瘓患者站起來的方法,但是顧明沒教過他。

當然,老藥堂都有規矩,一些獨道技法是隻傳東家的。

而林白青喊他做助手,就意味著她要教他這項治療方法了。

“師妹,你讓我學,師父泉下有知,知道了怕會不高興吧,再說了,你就不怕我學會了,拿著手藝出去獨自開店。"穆成揚笑著說。

要不是重生了,林白青也會把技術藏起來,跟師輩們一樣,隻傳下一任東家。

但因為重生了,所以她知道,藏著挪著,隻會讓中醫的各項傳統技能逐漸消失,最終,整個中醫行業也會走入未路。

為各種治療手段和中成藥申請國際專利,收專利費才是它的正確道路。

技法不但不能私藏,而且要公開,隻要在公開之前為它申請國際專利就行了。

一時跟師哥也說不清楚,她說:"想開診所還是想坐診都隨你,但關鍵是你要認真學,也要學會,學透它的精髓。”

穆成揚可真是愛死小師妹了,伸手就想揉頭,但才伸手,一隻手抓住了他,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小穆同誌,不要隨便摸女孩子的頭發。”

穆成揚回頭一看,半截袖的軍綠色襯衣,膚白而貌俊,來的正是顧培。

他說:“顧培同誌,你好。”

他還沒意識到顧培是吃醋了,又說:"原來我們經常這樣。"

“我們手上都有細菌,寄宿到她的頭發上,再在她的頭皮上繁殖,就會造成脫發,或者皮屑症狀。”顧培語速平靜,但再跟林白青說話時,語氣卻變的親和而寵溺:“我買了防曬的,但你沒有塗?”

這就是林白青所說的,無微不至的窒息感。

她一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閒下來才會調理自己。

但顧培不是,他是不論再忙也會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照顧好的人。

林白青一摸臉,還真是,給師哥一攪和,她忘了塗防曬了。

東海夏天的太陽可毒了,出門稍微一曬,林白青的皮膚就會泛紅,脫皮。

她於是返回家裡塗了防曬霜,這才又出門了。

穆成揚跟顧明一樣,是隻盼著小師妹好的。

這一相處,發現顧培有種格外的仔細,當然也希望師妹能早點結婚,就問:"你們打算啥時候結婚啊,先把證扯了吧,扯了證咱就可以拿到地庫鑰匙了。"

林白青也正想問這事呢,遂問:“顧培同誌,政審下來了嗎?”

顧培正好昨晚打聽了這事,要跟林白青講一下,事情的詳情是這樣的,不是說她的出生沒有記錄,而是,林有良夫妻在村衛生所給她登記的出生日期是他們結婚後五個月,再過了十個月又登記了招娣。

這怎麼看都不正常,然後政治部發函去詢問,村一級的老領導回信來,直接就說林白青不是本村的孩子,是林有良夫妻撿來的。

“所以我還真是

撿來的?”林白青聲音一提。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雖然母親偶爾會開玩笑說她是白撿的,但林白青一直認為她是母親自己生的,當然,她從小離開村子,就連村裡的流言都沒聽過。

顧培說:“政治處的意思是隻要把這件事排查清楚,政審就可以通過了。”

林白青自己驚的不行,穆成揚倒是一點都不吃驚,說:“師妹,你看招嫦跟你哪像了,一點都不像吧,看來你還真是白撿的。”

顧培又問:“如果是抱養的,你有沒有線索,誰會是你的親生父母?”

要不是父母生的,那林白青就真是當年下放的知青生的。

生了她之後為了能以未婚的身份回城,就把她扔了。

雖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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