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敖剛想悄悄帶走小鬆丸,其實也有他的苦衷。

他說:“白青,鬆丸是我兒子,是咱炎黃子孫,但玉子帶他學的是RI本曆史,而他們所謂的曆史全是胡編亂造,歪曲事實,我不想我兒子接受那種教育。”

曆史問題,在國內叫抗戰,在RI本,人家把侵略戰爭叫援助,叫拯救。

去他媽的拯救,顧敖剛的太爺就是被RI本人灌了毒害死的,每每聽玉子給鬆丸做早教,講曆史,說什麼大東亞共榮圈時顧敖剛的血壓就會飆高。

他跟玉子談過,說想單獨撫養孩子,但玉子不同意,顧敖剛就隻能悄悄帶走。

當然,既然顧培和林白都不願意幫忙,他也隻好另想辦法了。

攤了攤手,他一臉無奈的說:"已經很晚了,你們也早點回家,我回去照顧鬆丸,給他多上一點屬於咱們國家的曆史課去。”

剛來的時候顧培不太理解國人的愛國熱情,但現在漸漸懂了,也能理解顧敖網了,遂說: "你又不是沒錢,可以跟玉子談補償,給她一筆錢,拿回孩子的撫養權,悄悄帶走孩子的行為太過惡劣,我建議你不要那麼做。”

顧敖剛攤手:“我願意給錢的,可她不願意要錢呀,我能怎麼辦?”

林白青心頭一動,雖然她並不了解玉子,但從當初玉子精準討要49年的開竅藥一事,就知道她是懂中醫漢方的。

既然倆人談過,證明玉子是鬆了口的,但她不要錢,那想要什麼?

難道她又準備唆使顧敖剛,想讓他偷藥品,或者是藥方?

一個那麼可愛的孩子,光是幾味藥品肯定不夠換,應該是藥方吧。

正好這時顧培問:"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林白青笑著說:“陪個病人轉院。”又故意歎氣:“今天,49年的最後一顆蘇合香丸用掉了,但效果特彆好,因為它,我們成功搶救了一個心臟病人。”

顧培還沒說話,顧敖剛搶著說:"那麼珍貴的藥,你肯定是用給很重要的人了吧。"

林白青盯著顧敖剛的眼睛,一字一頓說:"敖剛,我們靈丹堂的藥隻分症狀,不分人,今天來的那個病人就跟你兒子一樣,病的非常嚴重,所以我拿藥丸救了她。但如果是本身沒有病,卻想圍著藥等病

的人,我就把藥丸給狗,也不給他。”

顧敖剛默了許久,才低聲說:"我懂。"

他其實知道的,林白青給鬆丸做針灸,用的就是金針。

如果是保濟堂的金針,他連號都排不上,但林白青的就可以。

林白青又說:“據說在國外,各種開竅藥的方子一價難求,咱們有方子,就在地庫裡,誰要動了歪心思想偷,我攔不住,但誰要敢偷方子,以後永遠彆想我們靈丹堂的大夫給他醫病。”

顧敖剛能聽不出來嗎,她含沙射影,說的就是他。

他不好辯解,想了想,說:"白青,DE國有種裝載在汽車上的警報係統,隻要有人非法靠近某個範圍就會發出警報聲響,等我到了DE國,郵寄一套給你,裝在咱們庫房吧,防小偷效果應該不錯。"

曾經的顧敖剛天真,不懂事,會去偷藥。

但現在的他不會了。

經過小鬆丸的病,他算是明白了。

藥救的是人的命,而非人的貪心不足。

小鬆丸他肯定要帶走,但他不會用偷藥方換孩子的方式的。

目送顧赦剛走了,林白青先跟顧培講了一下柳連枝來,以及自己如何搶救她的事,接著就問顧培要小繈褓和小手鐲。

政治處有證據,但要上班時間才能拿到。

小福褓和小手鐲就在顧培辦公室,拿上東西之後,林白青就準備先帶丈夫去見見柳連枝,隆重的給外婆介紹一下她的愛人。

“不要怕,外婆人可溫柔,可好了,跟楚老爺子完全不一樣。”林白青說。

楚春亭那個爺爺顧培已經見過了,不能說反感,但肯定不喜歡。

不過柳連枝就不一樣了,港大教授,科研方向還是顧培特彆關注的化工與醫療,就不說她是林白青的外婆,隻憑她的身份,顧培都很想去見一麵。

但這會兒不行,他還有個會,必須去開。

翻出小祖禪和手鐲來,他說:"你先去吃飯,吃完之後可以回我辦公室休息,我會把會議控製在四十分鐘,到時候陪你去見柳教授。”

“去吧。”接過小繈褓和小手鐲,林白青愉快的跟丈夫揮手告彆。

顧培出了門又折回來,似乎

想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沒說,又走了。

林白青跟穆成揚約好的,倆人在療養中心門口見麵,然後去吃東西。

但到了療養中心門口,沒見穆成揚,卻碰上張柔佳。

“柔佳,你見我師哥了嗎?”林白青問。

張柔佳氣鼓鼓的說:“他剛走。”

他倆已經分手很久了,穆成揚挽回了好幾次張柔佳都沒答應,而且每次都會吵架,鬨的不歡而散。

林白青不喜歡過問彆人的私事,正準備要走,張柔佳卻說:"白青,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療養中心的食堂,咱倆也好好聊聊。"

療養中心的夥食比醫生食堂的還要好,正好林白青饑腸轆轆的,有點心動。

但她想了想,說:"柔佳,吃飯可以,你要想讓我勸我師哥改行可不行,他答應過我師父要幫我撐兩年場子,這兩年他必須幫我。”

張柔佳之所以跟穆成揚分手,是嫌他當中醫沒前途,就一直在勸他辭職下海,做生意,還承諾說隻要穆成揚下海,她就跟他複合,

但張柔佳不懂,現在的穆成揚年齡太小,太單純,沒有社會經驗,不懂人心險惡,下海做生意肯定會被騙,會吃虧上當的。

在靈丹堂積攢幾年經驗,醫術高了,人也成熟了,到時候他出去,自己開一家診所,會比直接下海做生意更賺錢的。

林白青無法跟張柔佳解釋這些,乾脆就堵口,不讓她提。

張柔佳正是想讓林白青勸穆成揚的,但既林白青挑明了不想勸,她也就不說什麼了,改口問:“你準備哪天開業,日子定好了嗎?”

開張要挑日子,林白青選了本周末,9月16號,是個諸事皆宜的好日子。

“應該要請幾個領導來站台的,但我聽成揚說你們沒請領導,準備就那麼悄眯眯的開業。”張柔佳語氣裡頗又些嫌棄。

說起這個林白青就比較驕傲了:“我們請了市衛生局的局長。”

張柔佳愣了一下才說:“你們麵子可夠大的呀,居然能請到市局的局長?”

“一個病人幫我請的。”林白青說。

張柔佳語氣裡的嫌棄總算淡了點,還有幾分好奇: “能幫你請到市局的局長,那個病人身份應該也不一般吧,啥人,得的啥病

?”

這個林白青當然就不能說了。

“保密。”她說。

張柔佳撇了撇嘴:“這有啥好保密的,難不成你的病人是東海首富,還是什麼道上的大人物?”又說:“真正有頭有臉的人,應該不會上你那點小診所看病吧。”

兩人進了餐廳,不愧療養中心,椅子都是皮麵沙發,這都八點了,檔口還都開著,飯都是家常菜,但一聞就很香。

就用張柔佳的飯票,打好了菜,倆人剛坐下,正好電視機裡的新聞在報沈慶霞的事。

張柔佳有感而發,說:"她老公就在我們院,我去看過,可慘了……"

林白青知道馬保忠受傷了,但不知道他傷的有多慘,遂問:“怎麼個慘法?”

張柔佳形容:“兩條腿粉碎性骨折,應該會截肢。”又說:“沉慶露也好不到哪裡去,我聽說她丈夫的藥全是通過她拿的,她應該也要判刑.”

說來也是夠叫人氣憤的。

沈慶霞明明是受害者,但因為馬保忠是她丈夫,藥是他通過她拿的,所以她不但被下了毒,還要跟馬保忠一起接受法律的製裁。

“我們院裡的醫生都在討論,馬保忠肯定有外遇,說不定他給妻子下毒,就是想毒死妻子,跟外麵的女人結婚。”張柔佳又說。

一個男人都到殺妻的地步了,沒有外遇才不正常。

不過馬保忠要真有外遇的話,那個女人會是誰,是不是東海製藥的人。

而要是的話,會不會是那個相好協助馬保忠偷的藥,再把事情賴給沈慶霞的。

雖然跟沈慶霞的交往並不深,但林白青幫她治過病,也看到了她的自卑,努力,看到她是怎麼拚命的,想要乾好工作,得到養母認可的。

而如果真有那麼一個女人,夥同馬保忠乾了壞事,卻不找出來的話,沈慶霞也太冤了吧,差點被丈夫害死不說,還要幫小三頂罪?

當然,這隻是林白青的猜測,也許並沒有那回事。

但她忽而抬頭,突然就覺得張柔佳正興致勃勃的望著自己,欲語還休的。

林白青想到了什麼,擢上了張柔佳的手:“柔佳,你肯定知道什麼事情,是關於馬保忠的吧,是不是跟他的私生活有關,快跟我說說。"

/>張柔佳噗嗤一笑,擺手:“彆,我什麼都不知道。”

“快說呀,到底怎麼回事?”林白青說。

女孩子都有八卦欲的,又是事關自己的小姨,她越這樣林白青就越好奇了。

當然,張柔佳也是想八卦一下才故意漏的風,但她也不能白說,她有條件的。

她說:“我確實有個關於馬保忠的小八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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