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光在城南一號外的垃圾桶裡翻找了半天,盛宴也沒有搭理他。
最後他實在是被太陽曬得不行,眼見城南一號始終沒有反應,在垃圾堆裡挑挑揀揀,選了一個他剛被盛宴撿回家時怕他夜晚一個人睡覺害怕,給他買的超大人形抱熊走了。
走之前,他看了眼城南一號的大門,不服氣地咬了咬牙,現在不讓他再來這裡又怎樣?
盛宴那個工作狂在家的時間本就不多,他在這裡住了五年,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沒了火葬場禮包,他來這裡的意義也不大。
好在他的後手也不僅僅是這些火葬場禮包,彆忘了,他可是勤勤懇懇地往盛世集團給盛宴送了整整五年的飯!
五年啊!
五年的時間,盛世集團內部的人哪個不認識他宋離光?
不說吳成,就連一些高管經理對他也頗有好感,這麼多人,總有一兩個替他在盛宴身旁說好話的。
人的感情本就很複雜。
一個人說他好,盛宴可能還沒有感覺,但若是十個八個的呢?
這麼多人,一人說上一句,也總該能讓盛宴多回憶回憶他的好吧?
而那陸明月,除了對盛宴愛搭不理不外,可是什麼都沒有為盛宴付出過。
現在他又丟了和盛世的合作,隻要減少他和盛宴的接觸,時間一長,盛宴還不是得乖乖回來走火葬場的情節?
想到這裡,宋離光顧不得臉上的曬傷,拿出手機聯係了幾個盛世的高管,約他們吃了個飯。
陸明月一改常態對盛宴親近起來,未必沒有他和盛世的合作取消了,走投無路之下,想破釜沉舟一把的心思。
畢竟盛宴對他還有感情,不過是拿了盛母五百萬出國的事,隻要他豁得出去,在盛宴把這事說得稍微可憐一點,盛宴那個戀愛腦還不是任他擺布?
他現在隻要按死陸明月和盛世的合作,任憑他陸明月對盛宴使儘千般手段也沒用!
宋離光往盛世給盛宴送了五年的飯還真沒白送,不少盛世的高管們都把他看成了盛世未來的老板夫,對他十分照顧。
他一邀請,來了好幾位盛世高管。
吳成自不必多說,宋離光這兒一有個什麼動靜,第一個響應的就是他。
進到包廂,第一個注意到宋離光不對勁的也是他:“宋哥,你的臉怎麼了?”
他不說,宋離光還沒有注意,他一說,宋離光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疼得嘶了一聲,而後放下手搖搖頭表示:“沒事。”
吳成快步上前看了看他的臉,氣憤道:“半邊臉都紅腫了還說沒事?”
落在他身後慢了一拍的顧一恒隻好停住腳步,視線落在宋離光那紅腫的臉頰上,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吳成追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宋哥?”
他的vb號常年混娛樂圈,對於一些圈裡的事知道的不少,因此他一看到宋離光的臉傷成這個樣子,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啊?”宋離光被吳成的話說得一懵,然後又搖搖頭,“沒有,就是曬傷了。”
“好端端地怎麼把臉曬傷了?”吳成不信。
宋離光沒有說話了,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座椅上整個臟兮兮的抱熊上。
這個抱熊可是宋離光vb圖片的常客,隻要宋離光回城南一號的時候,vb圖片裡必然會出現這個抱熊。
出現的次數多了,就有人問他:“宋宋老曬這個抱熊,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宋離光當時的回答是:“很重要的人買的。”
這個很重要的人,吳成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就是他們盛總了唄。
以宋哥對這個抱熊的重視程度,他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個抱熊給弄成這樣一副模樣的,唯一能夠接觸到這個抱熊還能把它給弄成這樣的人,不用說,吳成都知道是誰。
他震驚地問:“盛總把你東西給丟了?”
宋離光的臉色瞬間變得格外難堪,他咬了咬唇:“沒,我本就不屬於哪兒。”
這話一出,吳成和顧一恒兩人都皺了皺眉,吳成更是大聲道:“盛總還把你給趕出來了?”
宋離光不說話了,眼睛都難堪得發紅了。
“不說這個了。”他勉強笑笑,強行把話題轉移開,“我今天約你們來可不是為了說這個的。”
看他這麼難受,吳成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順勢就不再問了,拉開椅子落座後,向宋離光道:“宋哥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說,能幫我的我一定幫。”
“謝謝。”宋離光感激道,“我一切都好,沒什麼困難。”
說完,他頓了頓:“我今天請你們來,就是想向你們打聽一下盛先生……盛總,他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吧,宋哥。”吳成還沒有從宋離光居然被他們盛總給趕出城南一號的事情裡走出來,驟然聽到宋離光這話,替他打抱不平道,“他都把你送家裡趕出來了,你還惦記著他?”
“也不叫趕吧……”宋離光原本都不難過了,被吳成這樣一說,眼睛又紅了,“我們都已經解除關係了,我的東西留在哪裡……本就不合適。”
說完,他又再次向吳成問道:“盛總是不是真的病了?”
吳成看宋離光這副焦急沒骨氣的樣子,感覺宋離光真是沒救了:“是,生病了,病了大半個月了都。”
“啊!”宋離光更顯著急了,滿臉都是關心,“嚴重嗎?”
“應該還好吧。”吳成是盛宴的三助,但不是生活助理,知道的詳情不多,“我聽陸特助說,盛總沒有住院隻是在家休養,陸特助還能時不時地去盛總家裡彙報一下工作,應當是不嚴重的。”
要是嚴重的話,早就進醫院了。
“那應該還好。”宋離光聽罷長舒了一口氣,像是終於放鬆下來地輕輕笑了笑。
這一笑,他對上了和吳成坐在一起的顧一恒。
對上顧一恒那張眉頭微皺的臉,他立馬就把臉上的笑意給收了回去。
這顧一恒是盛世的cfo,出了名的難纏不講理。
顧一恒見宋離光一對上他就跟老鼠對上貓一樣害怕,挑了挑眉問道:“ 既然你這麼關心他,為什麼不親自去看望他?”
這句話就像是戳到了宋離光的痛楚一樣,他臉色白了又白:“他……他身邊已經有人在關心了。”
吳成不解地問了一聲:“誰呀。”
宋離光看著他,咬著唇不說話。
吳成瞬間心領神會道:“陸明月?”
宋離光把唇咬得更緊了。
吳成拍了拍桌子:“我就說嘛,為什麼好端端地盛總把你的東西都給丟了,肯定那個陸明月在中間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