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澗宗顯然很不愉快,眼神沉沉地掃過王旺,最後落定在燕折身上。

“……我不會亂來的。”

白澗宗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嗤。

燕折:“……”

不就是那天他剛醒來以為在做夢,說了句要十個腹肌大漢麼,至於記到現在?

白澗宗要真給他找十個他還不敢要呢。

小氣鬼。

“嘀咕什麼?”

“沒什麼。”燕折立刻擺正姿態,乖巧道,“我聽您安排。”

許是態度很端正,白澗宗姑且放過了他,也沒再換教練:“每周來四次,每次三小時。”

燕折腿一抖,三小時,怕不是要把他練廢。

但他沒拒絕的權利,也沒拒絕的理由。

多一項自保的能力總是好的,哪怕達不到專業水平,起碼能在遇到危險時有反抗的能力。

反正白澗宗掏錢。

王旺叮囑道:“來之前要提前吃飯,彆太飽,更彆空腹,以防低血糖。”

燕折:“好的。”

他有些拘謹,不知道是今天就開始練還是等兩天,隻能乾看著。

王旺也不知道,他有點緊張。

雖然沒見過白澗宗,卻也聽過其陰晴不定、誰麵子也不給的性格。

還好楊薇及時解圍,低聲道:“燕總已經在會議室了。”

燕折一愣,燕總?燕馳明?

今天要和燕馳明見麵嗎?

白澗宗已經動身了,頭也不回地說:“還不走?”

燕折快步跟上:“我爸來做什麼,不會是來宣布跟我斷絕關係的吧?”

白澗宗回眸看了眼,楊薇還在跟王旺叮囑注意事項。

他瞥了眼身側的燕折:“如果你敢對人亂摸、亂來,我就親自壓你去警局。”

燕折:“……”

王旺可是專業的教練,他怎麼亂來?

輪椅順滑地地駛入俱樂部的小會議室,燕馳明果然已經候在了座位上,雙手交錯,眸色沉沉。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抬頭,無視後麵的燕折招呼道:“澗宗來了?”

會議桌是長方形,燕馳明坐在最裡麵的主位,看起來是有了新的籌碼。

他對麵的位置,也是離他最遠的位置,楊薇很有眼力見地拉開椅子,白澗宗卻沒過去,隻是隨意地停在會議桌一側。

白澗宗:“什麼事?”

燕馳明深吸口氣:“白總確定要讓無關人士留在這裡?”

燕折:“……”

楊薇倒完茶水就走了,保鏢在門外沒進來,這個無關人士自然是指他。

白澗宗回首:“你出去玩會兒。”

“……”

哼,當他小孩呢。

會議室在商業區,得繞不少路才能到娛樂版塊,好在有楊薇帶路,這才沒迷路。

大概是想彌補上次

發生的意外,楊薇一直沒有離開,有問必答。

“那事查清楚了嗎?”

楊薇點頭:“白總很重視這件事,徹查之下發現是一名服務生做的。由於當時您和小白總都要了水,他不確定您會喝哪一瓶,便在兩瓶水裡都注射了藥物。”

小白總……

燕折不是第一次聽這個稱呼,那天出事以後,他也查過白成柏在網上的資料。

白成柏本是楊家的人,為獲得股份繼承權,出生時被父親改了姓。這不算什麼,白老太太隻手遮天的那幾十年裡,楊家很多人都更名改姓過。

但白成柏相對特殊,他品性純良,能力卓越,是唯一一個楊改白姓、同時在公司裡擁有實權的年輕一輩。

據說白老太太也很喜歡他,故而大家都叫他小白總。

這其中的含義顯而易見,白澗宗雙腿殘疾,一副短命鬼的麵相,一直有傳聞他確診了絕症,命不久矣。

如果白澗宗死了,白成柏就是眾人眼中最有希望的繼承人。

“沒人指使這個服務生?”

楊薇也沒遮掩,委婉道:“他說沒有,但這話可信度不高。”

燕折唔了聲:“那天後來我哥來過嗎?”

“燕大少爺和秦總約了網球,在俱樂部一直待到了晚上,不過您收到水的時候他不在。”

楊薇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能夠在這種人員成分複雜的俱樂部成為經理。

燕折一開口,她便知道這問題的含義是什麼。

不過今天她看走眼了,燕折並非因為下藥的事問燕顥在不在。

畢竟燕顥在不在都不妨礙他指使人下藥——

那天燕折是臨時起意來的俱樂部,也就是張三把車開到停車場的那一霎那,幕後指使者才能開始動心思。

原書裡,燕顥明明大上午就來了俱樂部,可那天卻一直拖到下午才來,頗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這也直接導致本該和燕顥碰麵的蕭玖被燕折截胡了。

燕折直接問出疑惑:“那天我有個朋友一直給秦總打電話,卻一直沒打通,是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嗎?”

楊薇應該是白澗宗的人,就算不是,最起碼也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便沒打太極。

楊薇恍然道:“是因為秦總手機遺落在了衛生間,又被我們的服務生撿到送去了服務台分部,秦總打球打得比較專注,晚上才開始找手機,耽擱了很長時間。”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燕顥乾得好事。

所以秦燁那天沒接電話,是因為手機不見了。

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秦燁打球打得太專注,但凡他中途想著看一眼手機,都會發現手機不見了。

燕折倒沒覺得秦燁不守男德,畢竟在他眼裡,他和蕭玖隻是包養關係。

某種程度上這兩人挺配的,都是傻子,相處了八年誰都沒發現不對勁。

這算不算負負得正、傻傻相抵?

還是拿回九千六百萬找

彆的男人吧……一個家有一個傻子就夠了,

兩個傻子容易出大事。

燕折還是進了槍擊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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