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燕折還不放心地看看鏡子,確保臉洗乾淨了。

還不錯,怪好看的。

白澗宗已經離開了臥室:“再不走彆走了。”

“等等——”燕折馬不停蹄地打開衣櫃,“我還沒換衣服呢!”

昨天換下的衣服忘了烘乾,現在沒得穿,隻能找上次落下的一套衣服。

白澗宗已經等在了門口,看他出來微微一頓,又轉身進了臥室。

兩分鐘後,一件白色夾克外套迎麵扔在燕折臉上。

“嗯?”燕折眼前一黑,扒開衣服,“給我穿的?”

“不。”白澗宗否認,“給你吃的。”

“……”

燕折敞開外套打量了下,款式很年輕,假兩件,外邊白色,裡麵還有一圈黑色領子……xl碼。

“這不是您的衣服吧?”燕折追上白澗宗,好似無意地說,“有彆人在您這留宿過呀?”

白澗宗進入電梯,控製輪椅掉頭:“跟你有關係?”

燕折抱著外套站到一邊,低聲咕噥:“不說拉倒。”

電梯到了車庫,他往外走了兩步,冷風迎麵吹來,今天溫度降得厲害,凍得他直打哆嗦。等半天沒聽到身後動靜,他疑惑回頭,看著電梯口不動如山的白澗宗。

白澗宗幽幽道:“想凍死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給你買個冷櫃。”

燕折也傲嬌:“我才不要穿品如的衣服!”

“你是不是有——”白澗宗硬生生把“病”字吞了回去,忍氣吞聲道,“外套是你自己的!”

“哦~”品如竟是我自己。

燕折套上夾克,頓時暖和多了。

看來這件外套是原身十七八歲時的衣服,在這邊留宿過落下的。

他心裡有點犯嘀咕,白澗宗真沒對原身動過心思?這兩人也太親密了……

不遠處,白澗宗已經上車了,是輛新車,牌子不認識。

想起白澗宗過戶給自己的那套房子,燕折快步跟上:“您當初為什麼要在這買兩套房子啊?”

“手滑。”

“……”燕折也上車,“您可真會開玩笑。”

車子駛出車庫,今天開車的是另一個保鏢,也不知道張幾還是李幾,俞書傑坐在副駕駛上,回首問:“燕少爺,現在要去哪兒?”

“鴻沢公園。”燕折說,“在公園旁邊那個大拱橋停一下。”

“好的。”

即便是暴雨天,路上的車依舊不少,堵得要命。雨刷快速擺動,車流以龜速前進。

燕折靠在白澗宗身上:“我們不去看驚喜了。”

“隨你。”白澗宗抽出手臂,“離我遠點。”

燕折慘兮兮地貼著:“打雷呢,我害怕。”

白澗宗冷笑:“這雷聲都嚇不死螞蟻吧。”

這會兒雨雖然大,但雷聲很小,偶爾才轟隆一兩下。

“萬一它突然

來個大的怎麼辦?”燕折轉移話題,

“您會不會有點失落啊?”

白澗宗麵無表情:“我失落什麼?”

燕折說:“驚喜沒有了。”

白澗宗冷嗤:“你能準備什麼驚喜?”

“您真是慧眼識珠。”燕折豎起大拇指,

“您這樣的地位、這樣的身價,還有什麼值得您驚喜呢?”

“再陰陽怪氣——”想到燕折那句“縫嘴怪”,白澗宗硬生生把後麵那句“縫上你的嘴”咽了回去。

他沉著臉思考,為什麼自己最近需要憋回去的話這麼多。

“就是知道您什麼都不缺,所以我原本準備的驚喜是帶您去看點樂子。”彆人約會摩天輪,燕折約會去吃瓜。他無聊掰著手指頭:“後來又覺得,把這麼寶貴的二人時光浪費在彆人的樂子上未免太可惜了。”

白澗宗眉頭微動:“誰的樂子?燕顥?”

燕折認真稱讚:“您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白澗宗:“……”

燕折湊到白澗宗耳邊,小聲說:“您一直不信我是穿書,我本來想用這個給您證明的——我知道燕顥今天會在哪和誰見麵,並乾什麼。”

他在“乾”字上加重語氣,等著白澗宗追問。

然而並沒有。

“笨死了。”白澗宗冷漠道,“知道蝴蝶效應嗎?”

“……”

白澗宗冷道:“燕顥原來的人生是這樣的嗎?你都出現兩個月了,壞了他那麼多事,他還會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節點和同一個人見麵?”

燕折不服:“我想到了!”

白澗宗垂下眼皮:一如既往的不聰明。

燕折哼了聲。

沒關係,他本來就不打算去看燕顥的樂子了,還有另一件事能證明自己是穿書的人。

一直沒停的暴雨為城市蒙上一層壓抑的色彩,手機還彈出推送,說是某某小區和某某大學被水淹了,昨晚因暴風雨倒了不少樹,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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