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腦子亂七八糟的,爬窗戶的時候也幾乎同手同腳,還差點摔著。
“彆故意發出聲音。”白成柏威脅道,“速度快點。”
燕折還真不是故意的,隻是沒把白成柏和自己丟失的四年聯係到一起。
白成柏知道什麼?
“自己”和他之前真是情侶嗎?
白成柏用槍頂著燕折的腰,說:“走快點!”
白成柏對老宅的熟悉程度實在驚人,每一條小路、路上的每一道掩體,哪裡有花叢哪裡有樹木庭院,包括什麼時間點會有下人經過,他都了如指掌,每一次都能提前規避。
也許他早就想過哪天事情暴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計劃。
……
“老板。”助理不顧會議正在進行中就闖了進來,在白澗宗耳邊低語了幾l句,“警方傳喚白成柏的時候發現他不在家,第一次打電話過去說自己在一個咖啡館,警方趕過去調了下監控發現人根本不在。”
“……”
“現在警方懷疑白成柏可能是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所以選擇水路偷渡。”
如果走水路,還真未必能抓得住,口子太多了。
何況關於白成柏的罪名還都沒有證據,也派不了太多警力。
白澗宗想到了什麼,突然臉色一變,正要撥電話出去的時候俞書傑的號碼打進來,白澗宗立刻劃開接聽,那邊傳來俞書傑的聲音:“燕少爺被挾持走了!”
白澗宗臉色驟沉:“什麼時候?”
“剛剛,最多十五分鐘!”
白澗宗一句解釋都沒有就撂下了會議,一邊聯係自己的人一邊找警方調監控。
老宅占地麵積很大,要說全方麵無死角防護基本不太實際,如今又不是以前能持槍的年代,即便白澗宗已經調派了很多保鏢到老宅,卻還是有空子給白成柏鑽。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白先生,還請您先冷靜些。”前來的警察安撫道,“那邊監控很多,死角少,我們會儘快將嫌疑人抓獲歸案的。”
白澗宗臉色沉得可怕,隨後又想起來什麼,立刻折回辦公室打開自己的電腦,點開那個熟悉的監|聽軟件。
監聽可是違法的,警察臉色微變:“您這是……”
助理禮貌道:“這是我們老板和他先生之間的小情趣,有什麼問題嗎?”
警察:“……”
有問題也不能現在算,當務之急是要抓住白成柏,救回燕折。
電腦聲筒裡很快出現了兩個人的聲音,正在說話的應該是白成柏,他重複了一遍燕折的問題:“抓你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了。”白成柏的聲音是笑著的,“雖然在爭清盛這方麵我輸給了四叔,但總不能事事都讓他如意是不是?”
燕折聲音有些虛:“你想乾什麼?”
白成柏:“姑祖母和你,他總得失去一個。”
“你
不用這樣的啊……”燕折都結巴了,“本來你做的事都未必能定罪,現在搞這一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話還沒說完燕折就噤聲了,應該是後悔說沒有“回頭路”這句了。
“這個結局我是能接受的。”白成柏毫不在意,“輸家總是要接受懲罰,但贏的人也不能什麼都要吧?”
“其實吧……”監聽裡的燕折聲音有些失真,“我跟你四叔在一起也是為了錢。”
電腦前的眾人:“……”
白澗宗握緊拳頭,臉色難看,不知道是為燕折的言論還是為燕折的安危而擔心。
燕折還在提議:“要不這樣,我已經在他身上撈了點錢了,你放了我,我遠走高飛,再也不出現在他麵前,讓他以為我死了,傷心欲絕、痛徹心扉、餘生都活在渾渾噩噩中!”
“——這樣你不用殺人,目的也達成了,何樂而不為呢?”
白成柏戲謔道:“你怎麼就自信自己消失後,四叔是痛徹心扉而不是快速再婚兩年抱倆呢?”
燕折:“那……那他要真是這樣,你綁架我也無濟於事啊,他也不會在乎的。”
“沒關係,我隻想把你大卸八卦、剁碎了寄過去看看他什麼表情而已。”白成柏說,“就算四叔不愛你也多少會憤怒吧,畢竟他的‘東西’被人這樣損壞折辱,傳出去多丟人啊。”
燕折徹底噤聲了。
白成柏曖|昧道:“小嬸不如先休息兒,這張嘴留著等會兒乾點彆的,有大把大把時間讓你叫……”
辦公室裡一片沉默,還是警察率先開口:“他們應該是在車上,還有鳴笛聲……”
助理說:“前兩分鐘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廣播。”
白澗宗眉眼間一片陰鷙,額間青筋暴起。
“手機沒關機就好辦,我們會儘快定位的。”
手機定位倒是沒耽擱太久,很快便鎖定了白成柏與燕折前進的方位——正在往南郊的方向前進。
警方立刻調派了大量人手,參與這次搜查圍堵。並承諾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攔截白成柏的車輛救下燕折。
然而,當事人燕折此刻卻非常絕望。
無他,那個裝了監|聽軟件的手機根本不在他手裡。
燕折一直都知道自己手機裡有監聽,之前還故意在浴室裡演出用玩具弄自己的聲音,試圖氣死白澗宗。
雖然他隱晦地嘴過白澗宗監聽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