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琴酒的指路下,尤來亞一路將人送回了……一所學校內。
這所學校是明顯的歐洲建築,與尤來亞就讀過的中學模樣十分相似,在正對著大門的主樓中央寫著一行碩大的文字,像是學校的名字,然而因為夢境世界的規則,它在尤來亞的眼中是一大坨馬賽克。
當足有五六米高的大鐵門被關上時,尤來亞被鎖在了外麵,而琴酒已經步伐緩慢地往裡走去了。
尤來亞不可置信的雙手抓在鐵柵欄上,將臉透過縫隙塞了進去,對著琴酒的背影大聲喊道:“大哥!我進不去啊!”
而將大門鎖上的男性保安則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尤來亞,聽到了尤來亞的話後,他冷笑道:“你當然進不去,這裡可是XXXXX!隻有被XXXX的人才可以進入!”
尤來亞:“……”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不過他大致弄明白了,這應該是一所管理很嚴格的學校。
……但是,琴酒這就是在白嫖他的勞動力沒錯吧?!讓自己把他送回來,然後自己直接一句話不說就去上學了?!
這世界上還有這種好事!?
“……大哥,你真的要把我扔在這裡嗎?”尤來亞緊緊盯著琴酒的背影對他說。
然後他就見前方的銀灰色身影竟然緩緩停了下來,像是被尤來亞吵得不耐煩,他轉過身盯著尤來亞平靜的說道:“我的記憶沒有任何缺失。”尤來亞一愣,“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琴酒一錘定音。
……如果不是體內那股莫測的信任感在作祟,回來的路上他有無數次機會能把這人解決掉。
可隻要一看到他的臉,他的心裡首先升騰起的,就是一股無力感,他覺得就算把對方處理掉也毫無意義,畢竟,他知道,這個人是不會通過這些蛛絲馬跡猜出來他的身份的。
至於這股莫名信任感的由來,琴酒卻沒有去細究的想法,像是無形的力量讓他繞開了這一明顯的問題,而他本人卻難以察覺。
尤來亞對琴酒心中的彎彎繞繞並不知情,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琴酒根本沒有相信他的措辭,卻免費享受了一路的勞動力。
有了這個認知後,尤來亞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對著琴酒的背影關切的大聲喊道:“大哥——!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再去上課了!快去醫務室,不然你會死掉的!”
琴酒的額角狠狠抽痛,這人還可以喊得更大聲點。
這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他出錯,然而身後的人對此一無所知。
眼看琴酒還沒有回應,尤來亞陰森一笑,他彎腰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子,對著琴酒的背影比劃了一下,不是不理他嗎?不理他正好啊!
尤來亞瞄準了琴酒的屁股,用力將石子往前一扔,嘴上還是分關切道:“大哥!大哥你聽到了沒有啊!你不回話急死我啦!是因為失血過多耳力出現了問題嗎!”
然而,這脫手的石子顯然擁有自己的想法,尤來亞眼睜睜的看著它直擊琴酒的腿窩,原本就走的有些緩慢的琴酒猝不及防被偷襲成功,隻見他右腿一彎,下一秒,他直接臉朝地栽下去了。
這下,彆說是尤來亞,連在鐵門後麵的保安都愣住了。
……彆是摔暈了吧?!尤來亞冷汗嘩嘩地往外冒,他連聲對保安催促道:“還愣著乾嘛!快去救人啊!”
聽了他的話,保安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向琴酒跑去,然而,在保安成功抵達他身邊前,尤來亞看到琴酒撐著地麵緩緩直起了身子,哪怕是站在他身後的尤來亞,都聽到了這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尤!來!亞——!”
哦豁!這不是記住他名字了嗎?
下一秒,尤來亞看到琴酒的手伸向了後腰,那明顯是放槍的槍..套。
尤來亞:“……”
不錯,看起來很有精神!一時半會應該是沒什麼生命危險了,既然這樣——
我溜!
沒給琴酒更多報複機會,尤來亞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學校的大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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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尤來亞鬼鬼祟祟的圍著這所學校的圍牆打轉。
……他果然還是放心不下琴酒,誰讓貝爾摩德也說了,讓他儘量待在對方的身邊呢?那他現在潛入學校去看他一眼應該也不過分吧?萬一他不來,對方就這麼倒黴的又被襲擊了呢?
這樣想著,尤來亞往後退了幾米,然後腳下一個加速,輕輕鬆鬆的爬上了這大概得有四五米高的圍牆。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圍牆頂端的尖刺與嵌在水泥裡的玻璃尖刺,動作靈敏的翻到了另一頭,然後蹭著水泥高牆往下滑。
剛一落地,他就對上了一雙黑黢黢的眼睛。
尤來亞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手拿電棍身著保安製服的陌生男性。
……這學校到底怎麼回事?!巡邏這麼嚴密的嗎?
眼看對方手上的電棍就要向自己擊來,尤來亞大聲道:“等等!先等等!我是來應聘的!”考慮到這裡是學校,萬一真的在招人呢?!“但是你們門口的保安覺得我不像是來應聘的人員,不讓我進來,為了不錯過麵試,我這是迫不得已啊!”
尤來亞都為自己捏了把汗,可詭異的是,他眼前的保安竟然真的停下了動作,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尤來亞,像是信了他的說辭,沉默著將手中的電棍往回縮了縮。
尤來亞:“……”所以他到底哪裡不像應聘人員了?!
但是,這都能行,他也太強了吧?!尤來亞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了欣慰,但他並沒有震驚太久,因為他對自己這種程度的發揮已經十分習慣了。
就這樣,尤來亞跟在保安的身後一路來到了教學樓內,這一路上,他竟然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會不會被帶去什麼奇怪的地方,頭腦簡單的尤來亞就這麼順順利利的來到了負責人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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