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安室透的神色都非常凝重,但坐在他身邊的尤來亞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正在和基安蒂發郵件,和她解釋今晚自己為什麼會失敗結果把琴酒給招來了。
……不行,他必須要和尤來亞好好談一談了。
誰知道,剛進公寓的大門,在脫鞋的時候尤來亞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繃帶,他當即就想起了今早在基地內發生的事情,於是迫不及待的誇獎道:“透大哥,你知道嗎?今天琴酒大哥真的檢查我手上的傷了!你簡直像是有預知能力一樣!”
安室透愣了愣,緊接著他的神色更嚴肅了,“所以他今天叫你去基地就是為了看你受傷的傷?”
尤來亞一呆,看到安室透的表情後,他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是的,這麼一說,真的很奇怪啊。”
安室透:“…………”
不會有錯了,琴酒這絕對是感染了。
然後,他就聽尤來亞沉重的說:“……他是想看看我的傷口來判斷我和他的情況是否一樣嗎?”說著,他輕輕嘖了一聲,“的確,琴酒大哥他不光多疑還心細。”
安室透:“…………”
這就是你的結論嗎?
但看著尤來亞憨憨的眼神,安室透詭異的覺得他這麼想也不錯。
“透大哥,”突然,尤來亞叫住了安室透,他還站在玄關,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但似乎最後還是做出了某種決定,於是他快步往安室透的身邊走去,對著他抬起了纏滿紗布的手,“我可以把它恢複了嗎?”
安室透靜靜的看著他,他漸漸意識到,這是尤來亞的又一次小心試探,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裡帶著明顯的期待。
他近乎無奈的點了點頭,“可以,隻要說是我幫你處理過就可以了。”組織成員都會處理槍傷,更何況隻是簡單換藥而已。
尤來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仿佛給了他繼續試探的勇氣,“……那,之前為什麼透大哥沒有告訴任何人啊?”他的心臟正在狂跳。
尤來亞自己也知道這是相當冒險的試探。
尤來亞擁有特殊能力的這件事兩人從未拿到明麵上來談,可尤來亞卻覺得,安室透的回答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然而安室透卻是沉默了下來,隨著等待,尤來亞的心也開始不斷下落。
就在尤來亞已經覺得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看到安室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他的神情十分溫和,低聲道:“我想,那是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
他知道尤來亞潛入組織的目的不純,他同樣也是。
尤來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幾乎要被這個好消息衝昏了頭腦。
……是一樣的?那豈不是說,透大哥也並不是在為酒廠一心一意的辦事?進一步來講,那他豈不是也和自己一樣,是效力於其他組織的?!
雖然他背後有東家了,但自己努努力,也不是不能幫他換個東家啊!
這麼一想,尤來亞覺得自己的撬牆角大計實現概率再度提升了!
但是……他不知道透大哥此行來組織的目的,想了想,他試探著道:“透大哥,我這次過來,是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有不得不接近琴酒的理由,有些事情,隻有他這個級彆的組織成員才會知道。”
製毒小隊,等著吧,總有一天他會親手宰了他們。想到了這幾個人渣,尤來亞就開始磨牙。
安室透幾乎是本能的順著尤來亞的話開始思考。這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太多事的人,所以他很快就回憶起尤來亞的異常。
那是尤來亞第一次聽說抓線人的任務後,他明顯沉默了許久,而且他對成癮性藥物深惡痛絕。
所以,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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