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來亞趕到「舊世界」台球酒吧的時候,鋼琴家和冷血正將最後一波垃圾鏟到牆角,而醫生則是有氣無力的坐在吧台邊。

“機器人呢!”剛一進去,尤來亞的腦袋就火速轉動,尋找起了鋼琴家口中的那個會表演的機器人。

看著他警惕的小表情,三人都有些想笑,但很快,鋼琴家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這種表現與反應,怎麼看都是缺乏安全感才會有的。

“他跑了。”冷血有些頭疼的回答了尤來亞的話。

“他?”尤來亞精準捕捉到了這個詞語的詭異,不是機器人嗎?怎麼整的還像是有性彆似的?

“……嗯,外形和正常人沒什麼差彆,很古怪。”醫生輕聲道,“如果可以,真想用刀在他的皮膚上劃一劃,看裡麵的組織到底是什麼樣的。”

尤來亞這下更摸不清頭腦了,他迷惑的走進了台球室內,看到了冷血和鋼琴家手裡的掃把後,又問:“怎麼還在打掃衛生?”說著,他環顧了一圈,“是不是少了張桌子?”

“沒辦法,”鋼琴家歎氣,“那個機器人長得很人類很像,而且行為方式和說話方式都很詭異,我們和他打了一架……”

說到這裡,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機器人最後說的話。

共同的愛人什麼的——

一想到這裡,三人齊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那破資料庫果然還是拆了比較好。

尤來亞倒是沒有多想,隻是想到了自己因為沒有第一時間趕到而錯過了機器人而有些悶悶不樂。

……好吧,最深層次的原因,好像還是在擔心其他人是不是沒有帶他一起玩。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由遠及近的引擎轟鳴聲,沒過多久,那咆哮的機車便在門口停了下來,很快,信天翁便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故作驚訝的看著裡麵的人道:“哎呀!我真失敗啊,你們居然都比我快!”

那浮誇的演技與用力過猛的語調讓冷血和鋼琴家齊齊閉上了眼睛。

……這演技,不如彆演了!

信天翁顯然也對自己的演技十分不自信,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神不斷向著尤來亞的方向亂飄,結果,他發現這小鬼竟然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隻是抬手對他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又垂頭坐在了吧台前。

緊接著,信天翁就覺得頭皮一緊,一看,發現鋼琴家正用剃刀一樣的銳利視線盯著他,信天翁被他嚇得立刻像坐在尤來亞身邊的醫生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哄哄人。

醫生無奈的歎息,如信天翁所願那樣去和身邊的尤來亞搭話,而趁著這個機會,信天翁立刻溜到了鋼琴家和冷血的身邊。

“……這是怎麼了?!我們尤利怎麼這麼不高興的樣子?不會是我做錯了什麼吧?”信天翁緊張兮兮的問道。

鋼琴家歎了口氣,“……下次你那種演技還是算了,要不是尤利今天注意力沒放在這兒,你肯定被戳穿了。”

信天翁連連點

頭,示意自己再也不會犯,“那尤利呢?”

“可能是發現了點什麼,心裡有點難受。”說著,鋼琴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醫生正在問尤來亞想喝什麼飲料。畢竟隻有十八歲,還不滿十九,他們可不會帶著尤來亞喝酒。

“現在怎麼辦?”信天翁有點急。

“把機器人抓回來,讓尤利開心點。”冷血平靜的說道。

信天翁忍不住吐槽:“那家夥跑的居然比我還快!現在都不知道他和中也跑到哪裡去了,根本追不到!”

想到了剛才的事,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那個機器人竟然因為不想讓他們知道其中的保密條款,直接把中也給綁走了。

“算了,我親自上吧。”信天翁直接坐到了尤來亞的另一側,“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悶悶不樂的樣子?”

尤來亞勉力扯了扯嘴角,努力營造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看著他這樣,信天翁差點忍不住告訴尤來亞真相並直接向他認錯了,但是想到中也肯定是想要親自告訴尤來亞真相,他又強忍住了這衝動,並不斷在心裡寬慰自己這是在做好事。

而這時,醫生已經將果汁推到了尤來亞的麵前,他深深歎息一聲,嘀咕道:“……我可真的很不擅長做這種事啊,喝吧。”

尤來亞依言接過了那被果汁,那是醫生用幾種果汁調在一起的混合飲料,大概是想給他一種在喝雞尾酒的感覺,最後調出來的顏色是橙色裡帶著點漸變的紅,還挺好看的,這麼想著,尤來亞仰頭喝了一口。

而與此同時,醫生平淡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尤利,彆害怕。”

尤來亞舉著杯子的手一頓。

醫生沒有看他,隻是自顧自的說:“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現在你已經擁有新的羈絆了,你應該能感覺到吧?”說完,他枯瘦的手輕輕覆上了尤來亞的腦袋,動作溫柔的摸了摸他的發頂。

尤來亞的眼眶一熱,將飲料一飲而儘,他舔了舔嘴角,悶悶的應了一聲,“對不……”起。

他不應該想得那麼多,可是有時候……他就是很難控製,一想到會被拋下,他就忍不住多想。

可就在這時,他的腦袋被人從另一側摟住,然後壓到了身邊人的肩膀上,“好啦,彆不高興,”信天翁毛茸茸的衣領讓尤來亞枕得十分舒服,“反正都是鋼琴家的錯!是他沒有安排好!”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鋼琴家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適時傳來,“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所以可以原諒我嗎,尤利?”

“彆理他!我們不能輕易原諒!”信天翁攬著尤來亞的腦袋不讓他回頭,然後竊笑道:“早就想這麼做了!”說著,他用力揉了揉尤來亞的腦袋。

“我也有錯,”冷血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沒有回辦公室接你,原諒我,尤利。”

他一本正經的道歉讓尤來亞耳根都燒了起來,他當然能聽出來所有人都在哄他。沒有人介意他的無理取鬨,反倒是竭力安撫他,這讓尤來亞一時不敢把腦袋從信天翁的肩膀上抬起來。

可惡!果然是他太幼稚了!

宣傳官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所有人圍在尤來亞身邊的模樣,他絲毫不覺得驚訝,也沒感到哪裡不對,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在做什麼呢?”他走到了尤來亞的身後,看著他腦袋埋在信天翁的肩膀上,自然的摸了一把尤來亞的腦袋,“又在撒嬌嗎,尤利?”

尤來亞立刻將腦袋從毛茸茸的衣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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