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嬌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這兩個土匪,不對,兩位貴客都蹬鼻子上臉了,換做平日的淩赤,早就掀桌打殺了。

而此刻的他態度不亞於老虎變成了小貓咪。

可她細細觀察下來,除了方才言語態度有些問題以外,她也沒瞧出半分不對,應該不是換人了。

而且危嬌注意到,這位神秘貴客用的是“治”字。

難道是前來幫助他們的前輩……?不對,倘若如此,何不一鼓作氣將所有人全都救出去?還要大費周章將人“囤”在此處療傷?

這也讓危嬌陷入了短暫的迷惑混亂中。

難道他們是要將人治好再打傷?不怪危嬌這樣想,確實是有些人會這樣做。

她手裡迅速寫完名單,遞給淩赤:“都在這裡了,請大人過目。”

淩赤揮揮手:“彆給我。”

危嬌應是,轉遞給明鬆故。

危嬌:“請大人過目。”

明鬆故打開冊子看了眼:“辛苦了。”

危嬌一愣,隻是下意識回:“應該的。”

這人的語氣,像極了他們宗門師姐師兄……

李嬋心:“走了。”

危嬌回過神,頗為忐忑道:“稟大人,能否再容我與弟再說兩句話?”

李嬋心:“嗯。”

危嬌手搭在彆隼身上,語重心長道:“好好替大人做事,大人叫你往東,你絕不可往西,聽到了嗎?”

彆隼點點頭。

危嬌說完,又對李嬋心拱手賠笑:“大人,我講完了,從此以後他就是您的人,與我再無乾係。”

這話好理解,是為了撇清關係,日後彆隼若惹了麻煩,在這說的清楚明白了,李嬋心就不能再找危嬌的麻煩了的意思。

李嬋心掃了眼,彆隼剛被危嬌拍過的肩膀上。

除了衣裳微皺,也沒有其他的異狀。

彆隼腳步踩在長長的台階上,看著前麵不緊不慢走的四人。

他雖然不知前麵這些人的身份,但是從危嬌的態度也能摸到些蛛絲馬跡,兩個黑鬥篷是來此地的客人,身份來頭未知,現在是他的“新主”。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兩人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台階儘頭一點燈光,幽幽香氣熏的人幾乎目眩神迷,叫彆隼想到了那一池子的人,胸膛有些喘不上氣。

但是眼下,他如若這個都不能克服,那他就白來這一趟了,還談何將師姐和那些“失蹤”的人救回來?

想到這裡,彆隼呼吸也越來越順暢。

李嬋心:“你哪來的?”

彆隼一時間沒有聽到人答話,直到身前的人齊齊轉頭看他。

彆隼緊張道:“我?我從劾句原來的。”

劾句原是魔界一處地名。

彆隼現在無比慶幸,他出發前記下了魔界所有地名,對其也有基礎了解,這才答上來了。

班蒼語笑晏晏:“我記得,你姐姐來自嶨野山。”

彆隼冷汗下來了,他鎮定的點頭,有些憨憨道:“我們不在一處的,我從前拜在薊英韶殿下門下護法那,就在劾句原。”

班蒼:“那你來自哪裡?”

彆隼:“嶨野山。”

班蒼嘴上微微勾起:“扯謊,方才的地名,是我隨口一說。”

彆隼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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