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了很多,救護車載著傷員,急速上路。

林津渡跟著跑了幾步: “元青,元青哥,沒有你我怎麼活呀?”

保鏢: “……”

眼看他越跑越遠,有跑走的征兆,保鏢強行把人拽了回來。然而林津渡就像頭倔強的公牛,被往回拉的時候,腦袋還朝後望著。

“彆看了。”

林津渡:“他不會有事吧?”

保鏢冷冷道: “不到你殉葬的時候。”

救護車的聲音已然遠去,望著地上車軲轆碾過的痕跡,林津渡收起看戲的心理。

事發突然,今天是賣家突然提貨上門,買家猝不及防選擇簽收。所以此刻彆墅隻有一保鏢一惡狗,等明天冉元青回來後,恐怕就沒這麼輕鬆了。

老板的愛犬,即便咬了人保鏢也不敢隨意處置。它被拴在了大廳,似乎還起到了看門之效。"偉哥,晚上我睡哪裡?"林津渡收起情緒,問。“沙發。”

林津渡指了指門邊: “這多不合適。”狗尚且還有張地墊窩著,居然讓他睡木雕沙發,睡起來多硫啊!

而且向來隻有他杠彆人,決不能被杠。

保鏢: “客房已經用來堆放雜物。”

那條繩子看上去不怎麼牢固,這種大狗真發起瘋來,弄斷繩索不在話下。林津渡可不想和係統輪流守夜,堅持道: “那我睡客房。”

幾分鐘後,他如願被保鏢帶去客房。裡麵果真很亂,扯去最上麵的白布,床板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其他房間……”

“都一樣。”

保鏢說著像甩臉一樣把門甩上。現在還不到十點,山間早已夜色如墨。

床褥泛黃潮濕,這屋子裡的窗戶是壞的,難怪日常被當成放雜物的地方。

林津渡沒地方躺,靠在牆上百無聊賴刷著手機。玩了一會兒後,突然有所發現,他的目光飄向窗外。

三層高度不低,雨天管道滑,爬下去有些難度。這應該也是保鏢給他安排在這間的原因。

可是他低估了林津渡。

雖然這具身體疏於鍛煉,不過翻牆攀爬這些更需要技巧。林津渡少年時代最喜歡爬高走低,這難不倒他。

趴在門上

聽了聽,確定外麵沒什麼動靜後,林津渡活動了一下手腳,趁著月黑風高溜了出去。

一路順利沿管道下來。

周遭環境幽冷漆黑,路燈很多都是壞的。林津渡和係統說著話,不時回過頭,確定沒有人跟來。沒多久,他翻進近處一扇大門,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郊區的房子陰冷,濕寒。

現在已經是初夏,虞諱還披著件薄羊毛衫坐在桌前。

窗外風呼呼地刮,他敏銳地捕捉到夾雜在風中一些含有其他雜質的聲音。虞諱眼神微微一厲,朝陽台走去。

咚。

玻璃被敲了一下。這位不速之客在主動敲打他窗之後“嶄露頭角”。

“嗨!”林津渡臉貼著玻璃,露出一張純潔無害的笑臉。虞諱眼皮一跳。過了幾秒打開窗戶,後者靈活地跳了進來。

“你說你,這裡都沒安防盜窗,萬一有賊怎麼辦?”林津渡進來後先批評了他一句。然後餘光就看見虞諱隨身揣在兜裡的電擊器。

“……”騷瑞,忘記了是科技時代。

絲襪被風吹起,幾度吹打在林津渡細嫩的脖頸上,他連忙離這個位置遠了一些,一言難儘地看過來。

虞諱很平靜地解釋道: “用來打消疑心,冉元青就算路過,也隻會覺得是有人在偷……”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現在的狀況倒是完美契合了爬窗偷情。這個想法讓虞諱感覺到了微微的不自在。

他轉移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來這裡時虞諱也算是比較隱蔽,各方麵都做了遮掩,就連冉元青都被瞞了過去。

林津渡拿出手機,理所當然說: “搖一搖啊,我搖到了你助理。”助理的頭像很像是微商,穿著西裝作出抱臂的動作,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虞諱沉默須臾,低頭撥號的時候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下一秒,他打給助理,問: “你在哪裡?”

助理如實回答: “車庫,搖著呢。”

每棟彆墅自帶了一個小車庫,助理坐在車裡,認真彙報: “您不是讓我了解一下附近的情況?這裡沒物業,我就想著搖一搖,說不定能搖到附近的人。"

這個點在山裡同樣搖

來搖去的,都是沒有夜生活的人,大概率不是什麼好東西。先鎖定目標,再深夜徹聊。

虞諱冷冷問: “有發現嗎?”

“沒有,但就在剛剛,我把林津渡給搖出來了!”林津渡微信頭像是自拍,他一眼辨認。

虞諱麵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他這個助理從成績到工作能力都很優秀,就是每個月總有那麼幾次,會脫離人類正常的思考範疇。

說到正常——虞諱看向林津渡: “你搖的原因是……”

“冉元青被狗咬送去醫院,可惜咬得不是正麵。”

林津渡遺憾的同時表示: “我待在彆墅無聊,就想了解一下周圍人文環境。你想啊,深夜山裡搖一搖……"

係統:【不是可怕,就是可啪。】

林津渡險些被空氣嗆住,繼續說道: “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都得列入防備名單。”

“在發現助理後,我想起附近隻有一棟彆墅是亮著的,一猜就是你,然後我就過來了。”其實林津渡中間還找係統確認了一下,確定能量最強的人就在這裡。

虞諱問: "為什麼不走正門?"

“按門鈴聲音太招搖,順便鍛煉一下爬窗能力。”

這本書裡還有男配,誰知道是不是和男二一樣的變態,萬一哪天自己被關在小黑屋,爬窗是必備技能。

“有沒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驚喜?”

虞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遞過來一條毛巾。

雨差不多停了,不過一路走過來,林津渡發絲還是濕的,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倒是更顯明亮。他單手擦著頭發,另一隻手用來條朋友圈。

【林津渡】:津渡二遷,感謝新金主打賞的兩個聲樂老師[狗頭叼玫瑰]虞諱親眼看他發完,倒是有些詫異於林津渡沒有點破冉元青被狗咬的事情。

林津渡一抬頭,雙方視線交彙,說: “反正機會以後有的是。”語畢露出一抹冉元青牌神秘微笑。

發完朋友圈,他談起了虞熠之。

“令弟今天的狀態有些奇怪,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林津渡忽然好奇: “如果當時虞熠之真的自己拿錢,把我販給了冉元青……"

虞諱淡淡打斷: “他

和冉元青,總要有一個在病房。”

這也是位絕世狠人。林津渡抿了抿嘴,問: “你明天還住這裡嗎?”“近期都在。”“彆墅那裡……”

虞諱: “快收網了。”

過去一周多,畫室沒有人再進去過,如今他和林津渡先後離開彆墅,隻要畫室門一開,藏在彆墅裡的幫凶必然會伺機而動。

想要抓住定期補毒的人並不難。

虞諱提起明天會抽空見管家,說: “整件事還需要人配合。”林津渡好奇他突然信任管家的原因。

虞諱問: “假使你發現上司情人和上司兄長在一起,你會如實提醒嗎?”林津渡搖頭。

這種事不管最後結局如何,作為告密者都會惹上麻煩,又不是親戚朋友,作為打工人,他當然選擇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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