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銘看見這幅場景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伸手把小金毛撈到懷裡。
下一秒那隻小奶牛貓就氣呼呼的朝著剛剛安安趴著的地方撲過去,凶了吧唧的模樣讓小金毛害怕的把腦袋往許建銘懷裡塞。
嗚嗚噫噫,這個品種怎麼這麼凶!
這不是看見她舔毛舔的那麼費勁,就想幫幫忙嘛。
小金毛生怕她再過來撲自己,搖搖尾巴就跑出了門。
在他走後,小奶牛貓跑到了門邊,不甘心的伸出爪子撓了好幾下,才氣鼓鼓的回到了貓窩上趴下認真舔毛。
安安熱心腸沒錯,但是小奶牛貓看起來並不是需要他幫忙的樣子。
在外麵鬼混了很長時間,吃飽喝足後還順了二個雞腿回來的小金毛推開門,先是狗狗祟祟觀察了一下情況。
確定那隻小奶牛貓沒守著,這才放心的往裡走。
雖然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被撓破相,但是安安覺得自己並不是一隻愛記仇的可愛小狗,吃飽了不忘給小奶牛貓也帶上一個雞腿。
黑狼和功恩平常跟安安的關係很好,但是不管怎麼樣也做不到跟他一樣,朝著彆人蹭腦袋撒嬌換大雞腿。
整個基地裡麵的警犬,就算是已經退役的那些,多少都還有些警犬包袱。
也就隻有安安,為了一個雞腿毫無原則的開始撒嬌。
“嗷嗚~”
安安回來嚕~
安安把自己叼著的塑料袋放下,招呼許建銘過來幫他把雞腿分一分。
從一開始許建銘嚴格按照醫生建議給黑狼喂食,到現在他已經選擇了放棄糾結這些小事。
說白了就黑狼這個情況,也不知道還能陪在他身邊多長時間。
與其是讓黑狼當個藥罐子,什麼想吃的東西都不能碰,不管乾什麼都被約束著,倒不如讓他過得開心點。
許建銘拿著雞腿喂到黑狼的嘴邊,看他大口大口的把肉給撕下來,又拿起另外一個喂到功恩嘴邊。
“安安,按下支架上的手機,給你李叔拍個視頻。”
“嗷。”
兩隻犬啃咬的速度差不多,許建銘看著看著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或許……
之前那個藥真有點作用?
畢竟高手在民間,萬一真有那種他隱姓埋名,偶爾賣點藥隻是想賺點錢維持生活的呢?
如果不是因為上次基地廣播通報,他還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做檢討實在是太丟人,許建銘絕對忍不住想要再嘗試一次。
吃完加餐後,黑狼回到了狗窩裡休息,完全沒發現許建銘又開始惦記起了這件事。
喂完兩隻犬,許建銘把躲在貓窩裡觀察情況的小奶牛貓也一把撈了出來。
小奶牛貓知道,這是安安帶回來的獵物。
許建銘把雞腿喂到了她的嘴邊,她盯著安安看了一會兒,確定他並沒有任何要攻擊自己的意思後,才一口咬了上去。
小奶牛貓現在還很小,牙齒都沒發育完全,啃了半天雞腿都隻受了點皮外傷。
許建銘捏住雞腿的那隻手有些酸,就拿了個盤子過來,把雞腿肉撕成一小條一小條方便她吃。
等他把這邊忙活完,二隻犬都已經窩在一起睡熟了。
小金毛的腦袋壓在功恩身上,爪子搭在黑狼的肚皮上,尾巴時不時還要甩一下,四仰八叉的睡姿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許建銘曾經或許還會因為這種事情傷心難過,可在經曆了這麼多後他早就習慣了。
黑狼自個兒願意的事,他插手太多反倒不好。
在他眼裡是黑狼受到了欺負,可對於黑狼自己來說,那簡直是樂意到不能再樂意了。
許建銘拿了個被子把他們二的肚皮都給蓋好後,又拍了一張照片給李朗宇發過去,這才慢悠悠的關上門回自己的宿舍去。
本來應該很難活下來的小奶牛貓,在他們一天天的照顧下越長越大,而且要比一般正常的小貓咪更圓潤些。
在這隻小貓第一次被帶去打疫苗之前,許建銘都還美滋滋的想著他真幸運,碰到了一隻不神經兮兮的奶牛貓。
隨著紮入她後頸的那一針疫苗,仿佛覺醒了什麼神秘血統,一天到晚就待在房間裡發神經。
打疫苗的時候,寵物醫生問起小奶牛貓的名字,許建銘才想到他一直都沒來得及跟這隻小貓取名。
想到她當時是被安安從垃圾桶裡刨出來的,就在上麵寫了個桶桶。
許建銘無意間對上了包裡小奶牛貓的眼神,恍惚間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回到家後,桶桶就開始螃蟹走,上躥下跳。
……
最近的小金毛趴在宿舍樓外麵的草地上,整天都愁眉苦臉。
本來以為他撿到了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奶貓,沒想到是一隻特彆凶的霸王貓。
以前在他麵前乖巧又溫順,那完全就是因為桶桶那時候還小,金毛兩舌頭就能把她身上的毛都舔一遍。
現在桶桶稍微長大一點,有了爬上爬下的能耐,安安一凶她,她就給安安一個大比鬥,隨後迅速躥到了櫃子頂上,留小金毛在那裡氣的團團轉。
許建銘看見後,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他巴不得看見這隻小金毛吃癟,這可是他自己想儘辦法才養的小貓。
如果隻是這些的話那也就算了,桶桶似乎是為了報答安安之前留雞腿給她吃這件事,還專門跑到基地外麵給他抓老鼠。
當看見老大一隻老鼠被丟到自己麵前來的時候,安安差點沒被嚇得直接起飛。
那隻老鼠是安安從來沒見過的大小,甚至還是活著的,不知道是因為有桶桶在旁邊盯著,還是因為它已經沒了力氣掙紮,就隻能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金毛被嚇得連滾帶爬,桶桶疑惑歪了歪腦袋後,用肉墊按住了那隻老鼠的尾巴,一口咬上它的脖子。
不吃算了!
隻能說奶牛貓不愧是貓中
二哈,不管乾什麼事情看起來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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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六個月後,甚至還跑到了幼犬訓練的地方,趴在樹上懶洋洋的舔爪子,順便看這群幼犬被訓練。
有幾隻幼犬脾氣比較火爆,對這隻在旁邊看熱鬨的奶牛貓非常不滿,紛紛跑到樹下朝著她汪汪叫。
“嗷嗚喲喲喲喲喲。”
桶桶很清楚,她現在所在的地方非常安全,直接就光明正大的開始挑釁。
等桶桶再大一點,碰上那些想要挑釁她的幼犬,她一個大比鬥上去就能把幼犬扇的在地上打好幾個滾兒。
周勇康又綁架來了新的示範對象,貓狗天生的差距擺在那裡,對於幼犬來說很難完成的任務,但對於桶桶來說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雖然桶桶跟安安之間關係算不上友好,但是他們之間維持著一種非常微妙的平衡。
平常是莫挨老子,如果碰上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也會不忘給對方帶上一份。
在和李朗宇的交談中,許建銘也會提到桶桶。
彆看桶桶是一隻神經兮兮的小貓,意外的是他們所有的警犬關係都能混得不錯,功恩在草地或者是陽台上曬太陽的時候,也會允許她趴在自己的肚皮上。
偶爾的一次假期,他多半是帶著安安和功恩一起去探望大平。
當初和大平功恩同一批的警犬,前年因為任務犧牲了二隻,去年又犧牲了五隻,今年基本上全都退役了。
能被訓導員領養的,都回了訓導員的家裡,訓導員還沒退役實在是不方便的,也都找了適合領養警犬的家庭,確保他們剩餘的犬生能過得幸福。
那些領養的家庭許建銘都一一留了聯係方式,偶爾也會帶安安過去看看他們。
對於警犬來說,他們都已經過完了小半生,卻依舊沒忘記曾經童年時的好朋友。
大平年紀也漸漸大了,沒辦法再像是之前那樣出色的完成任務。
這年深秋時節,許建銘帶著安安功恩去探望他時,鄭忠均透露了下,大平會在今年退役。
他父母剛好給他在這個城市裡買了一套房子,他打算收養退役的大平。
散布聊天時,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之前的那家狗肉館。
隔了好幾年的時間再看到的時候,已經換了個招牌。
胖子龍蝦館。
門口有一隻小土狗趴在那裡,一看就知道被養的不錯,肥嘟嘟的身體,就連人走進去了都懶得叫一聲。
在裡麵忙活的那個老板出來招待客人,意外看見了他們,愣了一下後臉上掛著笑容迎了上來。
“哎喲,兩位警官,是你們啊,快進來快進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們上一桌我最拿手的香辣小龍蝦!”
“你看這就是當初的那隻小土狗,她叫來福,現在還在我店裡養著呢。”
趴在那裡的小土狗聽見老板喊著自己的名字,勉為其難翻了個
() 身,看樣子似乎要比安安更懶。
鄭忠均在這個城市裡工作,老板乾了些什麼他都是知道的,自從那次的那件事情過去後,他就安安分分開起了龍蝦館,生意還算不錯。
原本鄭忠均是不願意讓這個龍蝦館老板收養那隻小土狗的,一起送到他叔叔的農場裡去,肯定要比留在一個狗肉店老板的身邊好。
後麵老板又往他那裡跑了好幾次,每次都提了貴重的禮品,並且還表示鄭忠均可以隨時過去看,他保證把那隻小狗給養活好。
次數一多,鄭忠均也就答應了。
事實證明願意為了一隻小土狗花費那麼多心思的老板,後來的確把她照顧的很好。
剛好現在也到了他們吃飯的時間,許建銘和鄭忠均一起在桌子前坐了下來。
老板不但給他們做了自己最拿手的香辣小龍蝦,還專門給幾隻犬做了無調味料的小龍蝦,坐在旁邊跟他們聊起近況,一邊給他養的那隻小土狗剝蝦殼。
假期結束,安安一如既往帶著大平準備的豐厚禮物回去,熱情的跟他蹭蹭腦袋告彆,期待下一次的見麵。
誰也沒想過,這回成為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許建銘一直操心的黑狼沒出什麼毛病,除了要吃藥壓製以前舊傷帶來的疼痛外,基本上跟一隻健康小狗也沒什麼區彆。
先離開的是小金毛。
秋高氣爽的天氣,基地宿舍下麵的楓葉黃了,風一吹就紛紛揚揚的往下落。
小金毛很喜歡趴在那裡任由秋日裡暖融融的陽光曬他的毛,一睡就是半天。
許建銘忙完回來給他們準備午飯時,怎麼也沒看見每天準點過來的小金毛叼著盆在那裡等,下意識看向埋頭吃飯的桶桶。
“你們今天是不是又鬨脾氣了?又把哥哥給氣跑了?”
聽見這句話,桶桶抬起頭滿臉的無辜。
昂?
沒有啊。
“那你們呢?誰又把安安給惹生氣了?”
黑狼和功恩兩隻犬對視了一眼,下意識往門外走想去找一找。
基地裡麵大部分安安喜歡去的地方都找過了,許建銘這才開始著急,反思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沒讓安安吃那個零食罐罐,才氣跑了這隻小貓咪。
等他讓周勇康和其他幾個同事幫自己一起找了一圈,依舊沒找到那隻小金毛的身影後,回到基地裡打算喝口水,就發現黑狼和功恩都在宿舍樓外的草坪上趴著。
黃色的楓葉落了小金毛滿身,他卻不會再像平常那樣起來抖抖毛。
許建銘隱約意識到了些什麼,走過去蹲下,伸手摸了摸安安的爪子。
早就已經僵硬。
從小金毛的臉色能看得出來,他是在睡夢中離開的,應該沒承受什麼痛苦。
曬著暖烘烘的太陽,任由楓葉一片一片落在身上,或許還在想中午吃的什麼菜。
一瞬間的情緒上湧,讓許建銘的鼻子酸澀紅了眼眶。
不遠處的桶桶本來
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慢往這個方向走,看見許建銘臉色後意識到了不對勁,下意識跑過來聞了聞小金毛的頸側。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在這隻小奶牛貓臉上看見震驚的表情。
昨天晚上他們還在為了一個罐頭打架,小金毛氣的咬破了桶桶的窩,還找黑狼過來評判到底是誰做錯了事。
桶桶湊過去輕輕咬了一下安安的耳朵,平常隻要她敢乾這件事,安安絕對要蹦起來跟她掐架。
可今天她等了很長時間,依舊沒有等到小金毛睜開眼睛。
桶桶隻嘗試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許建銘還以為她是認清了現實,正準備把安安抱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她艱難的叼著一個罐頭下來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正好是昨天晚上他們倆搶破頭的那一個。
昨天晚上的桶桶寸步不讓,今天的桶桶把罐頭塞到安安懷裡,也沒見這隻貪吃的小狗嘗上一口。
基地裡麵的所有工作人員,基本上沒人不喜歡這隻活潑可愛小金毛的,完全接受不了他突然離開的事實。
許建銘思索再二,在征求了領導的同意後,把安安葬在了他離開的那個草坪上。
他沒有選擇火化安安的屍體,總覺得不忍心。
警犬基地裡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不害怕犬的屍體,對這件事沒有任何意見。
當小金毛的身體漸漸被泥土掩埋後,黑狼站在那裡隱約意識到了些什麼,想要抬起爪子阻攔,又默默的放了下去。
功恩的情緒很激動,不止想把安安挖出來,甚至還試圖攻擊所有想把安安埋起來的人。
退休的德牧警犬攻擊力依舊很強,被紮了一針才昏迷過去帶回了宿舍裡。
小奶牛貓倒是能認清楚現實,隻不過依舊鍥而不舍的用他的小爪子,試圖把那隻臭金毛給挖出來。
安安離開的猝不及防,許建銘心中甚至沒有太多的真實感。
看見桶桶執著想要把安安挖出來的動作,眼眶又開始泛酸,走過去握住桶桶被砂石磨到破皮流血的小肉墊,低聲道:
“安安隻是暫時先離開我們,去往汪星球了。”
小奶牛貓看樣子似乎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把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