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眼中的烏丸諸冥落地後腳步晃了晃,似乎是因為身體虛弱站不穩。
烏丸諸冥的臉色依舊很差,他抓著胸口處的衣服,盯著加拿大道:“怎麼?看到我還能爬起來這麼驚訝嗎?”
烏丸諸冥的聲音很沙啞,加拿大聽到這裡,察覺出烏丸諸冥可能是在強撐著,頓時笑了起來。
他揉著被重擊了的鼻子,儘可能平複著眩暈的頭,道:“不愧是boss啊,身體都這樣了也要爬起來,甚至還帶著武器。”
烏丸諸冥深吸一口氣:“不這樣的話怎麼抓住你呢?”
房間的視線沒有被完全封閉,但是隔音非常好,基本上窗簾一拉外麵就看不到裡麵的任何情況了。
那些護衛都不是代號成員,他們也沒有那麼高的權限能出入boss的病房。
加拿大抬手把窗簾扯了扯,道:“您好像還沒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琴酒不在這裡,我在外麵還有幫手,您這一副病弱的身體,站都站不穩,還想要做什麼呢?”
烏丸諸冥像是被激怒了,語氣陰沉:“砍了你還是可以的!”
加拿大嗤笑一聲:“真可憐啊,黑衣組織的boss淪落到需要親自動手的程度了。”
烏丸諸冥:“你也很可憐,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這意味著你是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棄子。”
烏丸諸冥確實在生氣,可他看起來還遠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加拿大微微眯眼,沉聲道:“我從開始做這件事起,就知道這些了。”
“……淺野新,”烏丸諸冥為了緩解傷口的痛苦,再次喘了好幾口氣才來得及說出話,“你們……為了長生,違背人類生存規則,枉顧人命,進行違規的實驗,把權柄當成你們自己的私人遊戲……”
加拿大聽著烏丸諸冥一條條說著,臉上扭曲的笑意更深:“你這種家夥才是太過虛偽,怎麼可能有人連長生都不想得到!”
加拿大抬起了刀片,他甚至可以做到飛刀傷人,可他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愣住了。
在他說完那句話後,烏丸諸冥忽然停止了痛苦的呼吸,他站直身體,赤紅色雙眼平靜望著加拿大。
他一字一句道:“如果那種東西的誕生會讓我重要的人痛苦,那它就不必存在。”
那雙眼睛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加拿大忍不住睜大眼睛,感覺自己像是被老鷹盯住的兔子。
加拿大咬了咬牙,直接把刀片甩了出去。
烏丸諸冥動都沒動,一歪頭,刀片擦著他飛過,釘到了他身後的牆壁上。
加拿大並沒有一下就停下來,可幾發下去都沒能傷到烏丸諸冥。
甚至於烏丸諸冥唯一一下大動作,是為了摘下掛在衣鉤上的差點被加拿大誤傷的風衣。
穿著病號服的烏丸諸冥輕鬆自如穿上了風衣,看那副樣子完全就是沒把加拿大的身手放在眼裡。
加拿大詫異道:“不可能,你的身體怎麼可能這麼輕鬆?”
【我剛鬆了口氣(),還想說boss原來還是留了一手的∟()_[((),不像我想象的那麼虛弱,可是加拿大這麼一說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何止是不虛弱,這是讓我懷疑回光返照的程度】
【諸冥的手受傷可是實打實的,他怎麼還會帶著根本用不了的刀?】
【嗯……那個眼神,我原本以為是夫妻相哈,現在看來不是,你們感不感覺那個眼神像一個人?】
【你都說夫妻相了,這像誰不是顯而易見】
“烏丸諸冥”動了動肩膀,道:“也沒有多麼輕鬆,風衣我一般隻有冬天會穿,現在還真是不怎麼習慣。”
加拿大瞬間愣住:“什麼?”
“烏丸諸冥”看著身上,皺了皺眉:“衣服和病號服,也都不是很合身。”
“你什麼意思?”
“烏丸諸冥”話音剛落,病房裡突然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加拿大看了看眼前閉著嘴的“烏丸諸冥”睜大眼睛,失聲道:“烏丸諸冥?”
第二個烏丸諸冥?
那個聲音是從放在病房床頭櫃的一個小型聯絡裝置裡傳來的,加拿大進來的時候檢查了還沒發現,看來是不久前才被放上去的。
聯絡裝置裡另一個烏丸諸冥的聲音道:“你有什麼可嫌棄的?你是想說我比你矮還是說我比你胖?”
不管是誰都能清楚感覺到這聲音的笑意裡摻雜著怒火,加拿大麵前的“烏丸諸冥”身形一頓,滿臉無奈道:“不是那個意思,我說錯話了。”
“白羽陽司,你最好是,我的衣服給你穿就不錯了。”聯絡器裡的聲音並沒有一直追究下去。
加拿大的臉色“唰”一下就變了:“白羽陽司?!”
“烏丸諸冥”看向他,抬起手摸向自己的下頜處。
加拿大看著他撕下臉上的麵具,露出那下麵和烏丸諸冥截然不同的白發男人。
“怎麼會……是貝爾摩德?!”
“那位的易容術確實好用,”白羽陽司拿著麵具晃了晃,“聲音都不用變聲器,隻要說是生病了聲音嘶啞,你們也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加拿大喊道:“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等等,你們、你們居然還在合作?”
病房的隔壁房間裡,柯南盯著監視器道:“該讓他說的話都說出來了,白羽先生對付他也沒問題,看來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降穀零鬆了口氣:“那就好。”
一旁的琴酒漠然道:“這種偽裝都看不出來,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儘管琴酒確實從來沒認錯過貝爾摩德偽裝的烏丸諸冥,可他這番話還是得到了貝爾摩德的不滿:“你在說什麼“這種偽裝”啊?烏丸諸冥,你能不能管一下?”
坐著輪椅的烏丸諸冥默默戴上呼吸麵罩:“我先吸一會兒氧……”
貝爾摩德直接把他氧氣管拔了。
烏丸諸冥:“……”
柯南尷尬無聲笑了
() 兩下,心道白羽先生你趕緊把那個家夥解決了吧,這邊的情況也很危急啊。
白羽陽司的刀精準擦著加拿大的脖頸側方砍下,將他逼的倒在地上。
加拿大還在喊著:“不可能,你們兩個的組織都已經變成死敵了,怎麼可能還繼續合作的?!”
白羽陽司一腳踩住他的胸口,看著他道:“才不是死敵,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嗎?”
加拿大愣住。
刀尖對準加拿大的眼睛,白羽陽司一字一句道:“和你對話的人必須是我,這是證據的關鍵點之一,但我是因為很了解烏丸諸冥才能假扮他的,一直以來我都是他幾十年的搭檔。”
白羽陽司說這話時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笑了起來。
加拿大的瞳孔頓時一縮,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瞠目結舌道:“一直都是……你們的偽裝嗎?”
白羽陽司收斂了笑意,他站在那裡低頭注視著人道:“計劃上,我們本來想的是要因為老師死去的這件事裝作理念不合就此分道揚鑣,但是我們也害怕會出現什麼必須去幫助對方的原因導致這份偽裝前功儘棄,所以我們加了多一層的偽裝以防萬一,那就是,讓你們都覺得我們就是都對彼此感情很深,所以想要裝作分道揚鑣卻也裝的十分劣質,你們確認了這點後,肯定會利用我們沒辦法放棄彼此的這件事把我們一舉乾掉,這正好方便我們將計就計。”
一時之間幾乎讓人分辨不清楚疊了多少層反轉甲。
加拿大驚訝極了:“你們居然謀劃了這麼多事情?!”
“並沒有謀劃多少,”白羽陽司歎了口氣,“這一切都是幾十年前的計劃,從我們以為老師死去之後開始的。”
加拿大:“你們就這樣憑借著幾十年前的承諾,一直走到了現在?”
白羽陽司有些不解:“怎麼?”
可他的不解,聽起來又像是理所當然,像是在詢問彆人“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做不到嗎”。
“怎麼可能會有人相信彆人能夠在一直不見麵的情況下堅持幾十年的?你可是白羽陽司啊,他可是烏丸諸冥啊,你們不是最擅長工於心計的嗎?人心不是最複雜的嗎?”
加拿大看起來完全崩潰了,他根本就想象不到還有人能夠做出這種事,他看了看自己身邊,也從來沒有過一個人能夠讓他擁有這份信任。
“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每一刻都會是什麼樣子,我知道他想要什麼,我也想看到他得到那些東西,相反過來他也是一樣的,”白羽陽司的語氣沒有半分遲疑,“隻要我還是白羽陽司,我就相信他一直都是烏丸諸冥。”
加拿大意識到這已經不單單是信任了。
那是超越了任何情分的,遠比忠誠正義信任還要更加難能可貴的深刻的情分,他們早就已經把性命、理想、人格全都托付給對方,遠比任何長生都要更加深遠難能可貴的感情,
神骨空霧的好友不過幾年就變得麵目全非了,可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過去了幾十年,仍舊沒有絲毫變化。
“……輸了,”加拿大苦笑一聲,喃喃道,“徹頭徹尾的輸了啊。”()
白羽陽司沉聲道:我不會讓你死的,既然你都承認自己輸了,就把你的利用價值給我交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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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白羽陽司我承認你帥爆了還不行嗎?】
【你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