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非人類進化種,可能會出現發情期......
自從變成章魚寶寶之後,他還從沒注意到這種刁鑽的角度。但現在葉雲帆已經完全不敢細想下去。
因為實在太可怕了!
原野同樣有點愣神,因為他也從沒考慮過這種事情,所以看向小水母的眼神很是複雜。但是麵對胡長川的提議,小章魚發現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
小章魚抬頭,發現原野竟然沒有立刻拒絕。
他竟然沒有立刻拒絕胡長川?!
不會真的在考慮吧?
“!!!”
小章魚馬上連連搖頭,就連六隻小觸手都跟著瘋狂搖擺。
不不不不不!
不,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小章魚覺得自己這樣隻會一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他又沒法說話,根本不能岔開話題。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總算反應過來的喬恩幫他解了圍。
“不不......不不不!”
喬恩剛才愣愣呆了半天,總算回過味來胡長川話裡麵的意思。
他結結巴巴,臉色爆紅,
“不不......不是,胡長官我沒有那個.....隊長,我就是......崇拜,崇拜而已......”
“嗯嗯嗯,明白明白。”
胡長川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臉上露出了那種男人都懂的表情。
姐姐嘛,對喬恩這種小男孩簡直就是絕殺。
他笑眯眯地看著喬恩,眼神像是在看自家情竇初開的小弟弟。
“崇拜嘛~”
男人咬字極重,帶著明顯的調侃意味。
“胡長官,都說了沒有......”
喬恩的臉皮尤其薄,他完全受不了這種調侃,這時候整個腦袋都快埋進了飯碗裡,連脖子充血發紅了。
小章魚搖搖頭。
可憐的喬恩,什麼心思都放在臉上,殊不知他越是這種反應,胡長川肯定就越喜歡逗他。
就在這時,原野剝開最後一隻肉包子,把裡麵的肉餡撥到小水母麵前的盤子裡。
“陳新月在哪?”
他一發話,旁邊兩人就不再鬨了。
喬恩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趕緊抬頭回答道:
“哦......哦!隊長在房間守著那個人,她讓我出來先吃,等會兒我回去的時候就給她帶一點。”
陳新月辦事素來謹慎。
她知道魏京身為除穢官卻替某個未知勢力辦事,背後的人肯定不簡單,所以魏京這個活口就很重要。這一路以來她一直都親自看押著。
原野沒再問,而是突然轉變了話題。
“那天跑掉的魚,視力不大好。”
說到這,他抬頭看了胡長川一眼,
“很巧,今早那位塗老師的眼睛也有點
問題。”
“......”
胡長川微怔,但很快他的表情恢複如常,哈哈笑了兩聲,
“哎呀,剛才聽說塗老師負責運輸的兩個孩子丟了,查利長官正著急呢,喊人到處找,我也去幫幫忙。”
說著,他收拾了一下沒吃完的早飯,沒多猶豫,直接大步離開。
“......啊?”
喬恩沒太懂魚和塗老師之間有什麼聯係,但他已經習慣了原野長官他們經常會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總之不懂就不懂,他隻需要聽隊長和原野長官的話就可以了,新兵嘛,肯定是要聽命令聽指揮的。
胡長川離開之後,喬恩總算沒那麼窘迫了,他努力埋頭乾飯,心裡想著趕緊吃完好給隊長帶一份熱騰騰的早飯回去。
就在這時,原野忽然開口:
“剛才我和他說的話都聽見了嗎?”
沉迷乾飯的卷毛小狗抬頭,他腮幫鼓鼓茫然了一瞬,然後很快點點頭。
“唔......嗯嗯!”
他扭捏了一下,小聲道,
“就是原野長官,魚和塗老師有什麼關係呀?”
“......回去問你隊長。”
“喔,好的。”
喬恩眨了眨眼睛,點點頭。這時候,原野見小水母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
“今天暫時不走了,過兩天再說。”
“......不走了?”
喬恩愣了一下,但沒什麼意見,反正他們現在這個四人小隊都是原野長官說了算。
原野長官現在就是他們的新頭頭。
“好的,我吃完就回去告訴隊長!”
喬恩的聲音微揚,因為這話說完的時候,他就隻能看見原野的背影了。
回去的路上,原野看見了很多四處尋找的哨兵,甚至有一部分還開車出了基地去尋找。
原野本來快速的步伐變得慢了下來。
——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哨塔守備森嚴,幾乎每時每刻都有崗哨盯著,即便有小孩子淘氣躲過了老師的眼睛,偷偷從安置的房間裡溜出來,也不可能躲過這麼多哨兵的眼睛。
小章魚也想到了這一點。
這裡可是哨塔,基本上等價於一個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即便小孩偷跑出房間玩,也不可能跑出基地。怎麼會派人去外麵找?
難道看守孩子的老師或者這裡的主事官覺得小孩有那個能力跑出基地?
或者他們判斷有人暗中把孩子偷了出去?
原野忽然換了方向,開始慢慢逛這處哨塔基地。他以前雖然當過除穢官,但是由於能力的不可控性,大部分時間都在主城,並沒有實際駐守過哨塔。
既然決定要留兩天,而且還要辦些事,原野自然要提前對這裡的環境熟悉一下。
蹲在少年肩膀上的小章魚也跟著東看看西望望。這裡的建築群大多不高,但也不像供給站
那樣大多是平房,
而是二三層小樓居多。
道路邊栽了一些樹,
遠處還有一處訓練場,那裡有跑道,同時也建造了一些訓練設施,有不少哨兵正在那裡列隊訓練。
小章魚覺得這裡和自己認知中的軍營很相似。
也許是胡長川跟這裡的除穢官打過了招呼,路上雖有哨兵注意到原野,卻沒人上前來阻攔他,也沒人跟他搭話,大部分人的眼神既好奇又畏懼。
時間流逝,太陽越升越高,空氣愈發炎熱起來。小章魚趴在原野的肩上,熱得翻來覆去。
原野已經習慣了各種惡劣的環境,所以被太陽曬一曬對他而言並不算難受,甚至他都不曾意識到這算不舒服。
但這時原野似乎察覺到了小家夥的不適,於是腳步一頓,忽然折轉方向,朝一座三層小樓的背後走去。
背後種了一小片樹林,樹蔭蔥蔥,微風徐徐,總算在夏日中多了幾分涼爽。
呼——
小章魚舒服了一點。
就在這時,他腦袋上的圓三角忽然輕輕一顫,然後“咻——”地豎起來,朝某個地方偏了偏。
小章魚隱約聽見了一點女人哭泣的聲音。似乎是從前麵牆體拐角處傳來的。
女人?
“......”
不用猜,肯定是那個白裙子。
這大概是葉雲帆人生第一次對某位女性感到如此明顯的厭煩。
原野似乎也聽見了,他臉上的表情沒太多變化,可偏偏就讓人覺得他的心情很是不爽。
就在這時,小章魚想了想,他飛速從原野身上躥下來,然後悄無聲息踩著小碎步跑到拐角。
探頭探腦.jpg
下一秒,小章魚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一男一女,一黑一白。
白色的自然是白裙子塗珊珊,黑色是個男人,小章魚不太認識,但他猜對方應該是胡長川口中那個喜歡塗珊珊的查利長官。
“怎麼辦......怎麼辦呀查利長官?”
小樹林角落處,塗珊珊哭得梨花帶雨。
“我......哨塔不是很安全嗎,可是怎麼會......嗚嗚孩子丟了怎麼辦......”
“你彆哭,你先彆哭。”
男人一頭中分黑發,中等身材,五官都在。小章魚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原野,又看了看那個中分頭男人。
心想果然不論在哪個世界哪個時代,美貌都是稀缺資源。
“珊珊老師,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和......”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塗珊珊眼神微閃,帶著哭腔解釋,
“我,我昨晚讓你幫我換那個房間,是覺得能看哨塔的日出。結果今早出門剛好遇見了那個人,他說也想去,我就跟他一起去。可後來有老師跑過來跟我說孩子丟了,我......我......”
女人沒說完,又哭起來。
“珊珊老師,我給你換個房間吧。”
查利這次沒有立刻安慰,而是眉頭緊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他的眼神既厭惡又恐懼
“那家夥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就是個另類的異種,當初女王陛下偏心護著他就算了,可明明還有一年的放逐令,竟然提前......”
說到這,他忽然噤了聲。王庭的決定是不容許被私下議論的,這算是褻瀆王權,是犯罪。
雖然兩人都沒有提原野的名字,但小章魚知道他們說得人是誰。
他忽然意識到他們一行人在這裡看似受到了極好的待遇,除開胡長川會做人,不過是三位除穢官都不敢惹原野,想早早把這個煞神送走。
小章魚回頭,見原野依舊站在原地,他表情不悲不喜,仿佛完全沒聽見有人在自己背後說壞話。
可查利的話,他用這種話來描述原野......
將一個曾經用生命和異種戰鬥保護人類的除穢官,說成是另類的異種,這種言語用詞,簡直就抹殺掉了原野曾經為之付出為之犧牲的一切意義。
【生氣!】
【好生氣好生氣!】
【哇呀呀呀!】
小觸手們鬨騰起來,它們倒是不會想到這麼深入的地方,隻是察覺到了葉雲帆的情緒。
但原野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已經習慣了周圍人,甚至是名為同伴的人,對自己的敵意和厭惡。
這種話對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癢,就是覺得有點吵鬨。
但這時,原野看見小水母忽然噠噠噠又朝自己跑過來。他蹲下身,伸出雙手接住這隻粉色小團。
而下一秒,原野動作頓住,因為他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變化。
原野形容不來,但他好像心裡忽然舒服了很多,原本因吵鬨而出現的煩躁感好像也消失了很多。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之前在地下避難所的時候,他能力使用過度,有些隱隱失控時察覺到的奇妙感受。
但如果原野能夠準確形容的話,那應該是他感受到了安慰。
與此同時,小章魚收回了貼在原野側臉的精神觸手。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原野表情,發現對方略感疑惑並沒有什麼異常後,就放下了心。
與此同時,拐角深處的塗珊珊不打算繼續將話題圍繞原野,她轉而問起了陳新月。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調查官呢,她看起來可真厲害。”
“她?她也就看著唬人,說不定是跟上頭搞好了關係才升上來的。而且女人當什麼調查官?萬一出任務的時候身下流血,那不得害死全隊人?”
查利並不認識陳新月,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陳隊長下定義。
“珊珊啊,女人嘛還是得像你這樣。好好呆在我們的保護圈裡麵就行了嘛,外麵太危險了。”
塗珊珊並不想聽這些廢話,她敷衍了幾句,然後不動聲色地將將話題拉到魏京身上。
“我聽說陳隊長押送了一個重要犯人,可是她住的離我也很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呀?”
雖說魏京也是除穢官(),
(),
又一路被塞在後備箱,已經完全瘦脫了形。所以沒人認出來。
高高在上的除穢官查利,可不會去關注一個邋遢的犯人。
“哨塔安全得很,不會有什麼危險,要不我把你的房間換一下,住到我隔壁......”
查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塗珊珊打斷,
“我,我沒事的查利長官,我就是擔心那兩個孩子......要是,要是.....”
她又嗚嗚哭起來。
兩人的話越發沒營養,原野聽得很煩,好在他已經得到了一些信息,於是不再多留,抱著手心裡的小水母扭頭回去了。
回到哨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
進入哨塔前,小章魚忽然察覺到什麼,好像有誰在盯著他看。
但是他巡視一圈,一切正常,什麼都沒有發現。
【咦?】
【咦咦咦?】
【好奇怪,好奇怪。】
小觸手們好像也有感覺到一點什麼,但是仔細探查了一番,依舊沒什麼發現。
原野毫無所察,他進入哨塔,徑直去找了陳新月。
哢噠。
陳新月的房間門是喬恩開的,他滿頭大汗,身上掛著兩個大鐵坨子。
“原......原野長官......”
卷毛小狗的聲音像是破風箱。
不出意外,喬恩應該又是被陳隊長壓著訓練了,雖然左手上的傷還沒好,但這並不妨礙陳新月讓他每天單手做兩百個負重俯臥撐。
當初在供給站的時候,喬恩還有點瘦,現在肱二頭肌都已經隱隱有輪廓了。
不過小章魚還是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原野有點嫌棄他身上汗濕的短袖,稍微避了避,才走進去。
魏京還是被五花大綁著丟在角落。
陳隊長正在擦自己的槍,旁邊放著地圖,上麵有些鉛筆勾畫的痕跡,似乎正在規劃返程的路線。
“原野先生。”
陳新月起身,她示意了一下角落裡的魏京,說,
“剛吃了安眠藥,昏過去了。”
“嗯。”
原野點點頭,直切主題
“這兩天有問出來什麼嗎?”
陳隊長搖搖頭。
“他嘴巴太緊,可身體太虛沒法用刑。”
說完這句話,陳新月瞥了一眼喬恩,剛悄摸摸坐下休息的卷毛小狗立刻彈射起身,委屈巴巴到旁邊角落半蹲,紮馬步。
小章魚又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看樣子,喬恩要真想和陳隊長在一起的話,那真是一條漫漫又艱辛的長路。
“幼苗運輸隊裡麵有點問題。”
“嗯。”
陳新月也聽說了兩個孩子丟失的事情,立刻也察覺到了不對,再加上剛才喬恩帶早飯回來跟她說了原野和胡長川的對話。
() 那個姓塗的女老師,
可能跟地下避難所逃走的鬥篷人有關。
“我們在這裡停留兩天,
這個半死不活的嘴巴撬不開,就再找幾個嘴巴。”
原野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隨意,但卻有種莫名讓人心底發寒的感覺。陳新月沒什麼意見,相反她還很同意,
篤篤——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喬恩雙腿打顫,還是強撐著去開門。
“胡......胡長官,你來啦......”
胡長川當然也清楚陳隊長總壓著喬恩訓練的事情,之前他還覺得是喬恩有毅力,能堅持。但今天之後嘛,他就拍拍卷毛小狗的肩,
“加油,好好表現。肌肉和實力可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胡長官!”
這種調侃的語氣和眼神讓喬恩瞬間打了個激靈。但好在胡長川並沒有繼續打趣害羞小狗。
他來是有正事的。
陳新月看見胡長川進來第一眼也是盯著魏京,於是又同樣解釋了一句。
“吃了安眠藥,昏過去了。”
這代表談話安全。
陳隊長特地選了一下房間位置,她在廊道儘頭的一間房,右邊剛好挨著原野,所以即便隔音效果不是極好,但被偷聽的風險很低。
“幼苗運輸隊的大概信息我查清楚了。”
胡長川拉開椅子坐下。
“他們是去東部軍區的,一共一百二十個孩子,六個老師,有專門的調查兵車隊護送。領養係統那邊手續俱全,流程上沒有任何問題。”
“塗珊珊三年前通過了教師考核,普通人,出身外城,她老師工作做得很好,而且似乎親和力極強,總之我去了一趟那些孩子的安置點,發現所有小孩都喜歡她。”
說到這,胡長川攤了攤手,
“不過時間太短,再詳細的情報就沒法了。”
領養係統?
小章魚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所以那些孩子是要送去東部軍區被領養的嗎?
但顯然這個幼苗運輸隊和領養係統在這個世界是常識,因為原野和陳隊長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這時原野接過了話頭,
“她似乎在打聽魏京的事。”
此話一出,另外兩人頓時看向了角落裡的魏京。陳隊長沉思片刻,忽然低聲開口,
“也許,我們可以有一個新的誘餌了。”
原野點點頭,轉而看向胡長川,毫不客氣道:
“去跟那個叫查利的除穢官說,我們要借一下他們的刑訊室。”
小章魚發現原野刻意強調了查利。
明明胡長川昨天跟另外兩位除穢官看起來關係更親近,可他偏偏要胡長川去找查利說。
——目的很明顯。
查利不過是一個傳話筒。
因為查利知道了,塗珊珊就知道了。
“好的首席。”
胡長川任勞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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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聽魏京,要麼是想救人,要麼就是滅口。”
“可救人很難。”
陳隊長接了下一句。
哪裡是很難,是相當難。
小章魚在心裡補充。
這裡是哨塔,三位除穢官坐鎮,加上數千名哨兵。更何況又來了個胡長川和原野。
陳隊長親自看守,原野就住隔壁。
“不過無論是救人還是滅口,都得先讓她有接觸目標的機會。”
胡長川也加入了頭腦風暴。
“光憑一個查利似乎還不夠。”
因為塗珊珊最多隻能打探出原野他們借了刑訊室。她著急,但不會那麼著急。
陳隊長思索著道:
“所以還得想個辦法,讓她自亂陣腳,比如她發現我們已經撬開了魏京的嘴巴。”
“嗯,可行。”
原野頷首,言語一如既往簡潔。
小章魚差不多弄明白了他們的計劃,假裝審訊魏京,然後讓塗珊珊誤以為魏京說出了一些關鍵信息。
她就會著急,想立刻確認魏京的情況。
可是怎麼讓那個女人誤以為他們撬開了魏京的嘴巴呢?
胡長川摸著下巴,露出了很是深沉的表情:
“那就得找一個單純好騙的,她不會懷疑的,但是又能聽到我們內部刑訊內容的人。”
“.......”
此話一出,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角落裡的卷毛小狗,包括原野肩膀上的小章魚。
啊,這不巧了嗎?
正在紮馬步的喬恩:“......?”
他雙腿顫顫,滿頭大汗,仿佛下一秒就堅持不住要哭出來了,
“隊......隊長,可以,可以了嗎?”
“嗯,休息吧。”
陳新月的語氣忽然溫柔了一點。
啪——
累癱的卷毛小狗立刻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就在這時,他看見隊長端著一杯水朝自己走過來了。
“來,補充一下水分。”
喬恩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他小心接過來,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
等喬恩歇了歇,緩過來一點後。陳新月就拿出了一個罐頭塞到小狗懷裡,她神色嚴肅道:
“喬恩,隊長這裡有一個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
“啊......好好的!”
陳隊長塞罐頭時,喬恩的手就和她的手碰到了。卷毛小狗當即大腦充血,乾勁滿滿:
“保證完成任務!”
計劃商定好了以後,胡長川立刻就去借了刑訊室,確認借到之後,陳隊長和喬恩帶著魏京過去了。
至於原野,他在房間裡等到傍晚才往刑訊室去。但這次他沒有帶上小水母一
() 起。既然是要刑訊,
那麼就得真實,
就得見血。
——畫麵很不好看。
“兩個小時。”
原野摸了摸粉色小團的腦袋,
“我就回來。”
見他堅持,小章魚點點頭,沒有非鬨著要一起去。
哢噠。
門關上了。
小章魚豎起耳朵,聽見原野的腳步聲很快消失。他又飛快爬上窗戶往下看,一兩分鐘後,他看見原野走出哨塔,很快離開。
小章魚這次之所以不跟著原野一起,除了對方堅持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之前進入哨塔的時候,他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精神力數值提升過後,葉雲帆的感知力就更敏銳了。
而且他的感知從沒出錯,應該是對方用了什麼方式遮掩,所以他沒能找出來。
不過好在並不是什麼惡意的目光,所以他也沒有立刻驚動原野,打算再等等看。
現在原野已經離開,又是傍晚,小章魚剛好可以用暗影潛行出去看看。
小觸手將窗戶把拉開,緊接著,他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隻是沒離開多遠,他就聽見了幾個哨兵吵吵鬨鬨的聲音。
“在這!在這!”
“好你個小子,竟然躲在這裡!”
“還有一個呢?!”
小章魚偷偷從陰影中冒頭,看見幾個人高馬大的哨兵抓住了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
原來是找到偷跑出來的小孩了。
不過似乎隻找到了一個。
“這兩個小鬼真是!害得老子找了一天,還被上麵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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