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前們的觀眾望見這一幕發展,紛紛驚呆了。

宋祖陛下好強的氣魄!

在場的許多人都是帝王將相,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雖然嶽飛的這個「武穆王」,名義上是二字王,但相關的儀仗典禮規格,完全就是按照一字王、甚至是可以和天子平起平坐的那種權臣一字王來處理的。

劉裕還給嶽飛安排了一個「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讚拜不名」的全套餐。

這種在宋朝可能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大的政治意義,此前就有過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等一些案例,但也僅限於趙宋皇室內部。

然而,在劉裕的魏晉南北朝時期,「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讚拜不名」,妥妥就是權臣即將篡位、改朝換代的象征,無人不忌諱。

要知道,劉裕自己此刻也隻是個宋王,還沒當上宋武帝呢,就給嶽飛加了這一堆儀禮,將他推到了一個相當崇高的地位。

此種行為已經不能單純用信任來形容了,而是全然的交付後背、性命相托。

最震驚的自然還是嶽飛本人。

他覺得自己功業未逮,山河未複,不應有此殊榮,當即就想要推辭,卻被劉裕輕輕按住了手說:“鵬舉,你看。”

嶽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裡是整個皇城的最高點,俯瞰著巍巍連綿的萬裡江山。

河川如一張巨幕上的圖畫,懸浮在身前,氣勢浩蕩,摩天接地,垂落向無垠深遠的地方,卻又顯得如此近在咫尺,一伸手就摘下流雲。

此刻,二人並肩立在長風颯遝的高處,如生羽翼,登雲而直入青霄。

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生出一種欲拔劍揚眉、一試天高的萬丈豪情。

若是再轉目向下方的人間看去,巍巍的青山白雲之間,城闕如星,樓台如簇,旌旗如流火,劍冠如蟻聚。

無數的飛擁黃蓋、紫金羅綺、羽林青衿都羅列在道旁,百姓們更是擠滿了城中的一條又一條長街,歡呼聲時時響徹,即便在此間都能聽見。

長風將丹桂柏梁的芳氣送到了高處,烈烈揚揚,宗廟正聲的洪鐘雅樂爭鳴在天際。

從前的南宋並沒有這樣的場景,因為倉促南渡建都,這裡的人都懷著幢幢不安的心境,一切改變都是劉裕到來後才發生的。

劉裕迎著天邊的旭日,一派意氣風發地說:“你瞧這江山萬裡,天威煌煌,盛德日新,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英傑來來去去,皆為此折腰流連。”

嶽飛點點頭:“是啊。”

卻聽劉裕陡然話鋒一轉:“請君此生,與我共赴山河,一道將這個天下握在手心。”

他說的是「我」,而不是帝王一貫稱孤道寡的「孤」,又說:

“天地見證我的誓言,可以走過風霜雨雪,光寒刀劍,也並肩萬仞高處,絕世榮光。這一生,肅亂代興,完璧中夏,巍巍四海,雪生民之塗炭,驅胡夷而振袂,從此日月永安,斯心永歸。”

“青雲不墜,秋水天長,

此誌不滅。()”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劉裕描繪出了一個那般光輝的前景,而嶽飛知道,這個光輝的前景在不久的未來終將實現。

他仿佛有許多話要說,但任何語言比起這種證誓山河的力度,似乎都顯得有些輕飄和蒼白了。

嶽飛抬眸望向江北,那裡仍舊戰事頻繁,兵燹未熄,山河半壁,生民流離。

多年來,他許多次登高臨遠,拍遍欄杆,未嘗有片刻不覺得辛酸悲怒,孤憤填膺。

隻有此刻,他的心中沒有了任何雜念,隻餘全然的清晰與篤定,已經撥雲見日,徹底看清了前路。

一字一句地起誓道:

“今日陛下與我山河一諾,來年我必親奉璽紱,送陛下在長安登基。”

這一場典禮進行了漫長的流程,冊書,加冕,封爵,儀禮遊城,出警入蹕,盛大的場麵可謂一時空前,自南渡以來便從未有過。

這不僅是劉宋入主以來的第一個王,而且還是並肩王,同時也是為了慶祝嶽飛崖山位麵的高分通關,整個江南境內都在普天同慶。

直到最後夜幕降臨,隨著檀道濟四處奔跑,往天上扔了一大串劈裡啪啦炸開的煙花,一切終於結束了。

彆說是嶽飛等當事人,就連看轉播的觀眾們都因為過於激動,之前看完副本就沒休息,現在又興奮了一整場,全都累得夠嗆。

不少人已經去補充了好幾波食物,譬如新皇帝王莽,更是因為途中在天幕上「嗷嗷嗷」嚎叫了太久,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卡著嗓子拚命灌水。

鑒於觀眾們實在撐不下去了,所以經過商議,領獎就被推遲到了明天再舉行。

嶽飛和劉裕並肩走下殿前,他聽著自家陛下的冕旒在風中發出脆響,一聲聲叩擊如金石,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陛下,這典禮究竟是出自誰的手筆?”

這麼多的流程一環套一環,實在太能折騰了!

劉裕無奈地說:“是孤很久之前設計的,直接拿來用了,之前也沒排練過,哪想到會耗費這麼長時間。”

這比上戰場打一圈還累啊。

嶽飛訝然:“莫非從此所有人封王都要沿用這個?”

劉裕愈發無奈,看了他一眼,歎氣道:“怎麼可能,你以為孤都不挑的嗎,也就是你了。這本來是孤自己搞出來,準備在未來登基時候走的流程,改了一兩個細節就直接拿來給你用了。”

他更是表示:“以後除非孤自己登基,否則絕不會再用這玩意,就算是給穆之封王也一樣。”

劉穆之走過來,本想問二人忙了一天,要不要去吃晚飯,忽然聽見了這一句話。

“……”

打擾了,他現在就走?

劉裕背對著他,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到了翻車的邊緣,又感歎道:“孤等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各方麵都和

() 自己契合的唯一知己了,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雖說穆之也挺好的,但他到底太過於沉穩,戰事上好多時候我都想直接打過去,他偏要謀而後動,再三思索,有時候真的有點煩——你說對吧?”

嶽飛看了一眼他背後神色冰冷的劉穆之:“不,我覺得不對。”

劉裕瀟灑地一揮衣袖:“哪裡不對了?你看,這次在崖山副本中,我們兩個人撇開穆之,暗中商量的一路向北戰略多棒啊,最高端的戰局,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進攻方式,那就是一路橫推。”

“我看這次北伐也可以這樣,不要猶豫,直接打!”

嶽飛雖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眼看劉穆之的眸光深沉如水,已經快要凝結成冰了,隻得委婉道:“陛下,我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劉裕眉頭一皺,扯著他就準備往前走:“鵬舉,你怎麼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夫戰者先而氣勝之,屆時隻需將穆之留在後方坐鎮,他根本管不到我們,我們想怎麼安排北伐,就怎麼安排……”

忽聽背後傳來了一道涼涼的聲音:“哦,那陛下就自己安排自己的,和你唯一的知己一起去北伐吧。”

“既然陛下不想聽我規勸,放心,從此之後我絕不再多言一句。”

劉裕茫然回頭,見劉穆之神情冷漠地將一卷寫滿批注的輿圖擲給他,正眼都沒給一個,徑直揚長而去。

???

“穆之咋了?”他滿臉寫著莫名其妙,“孤最近好像沒得罪他,方才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就算被他聽過去也沒什麼吧?”

他們之間的關係誰跟誰啊,根本用不著計較這些!

劉裕甚至充滿自信地說:“沒事,穆之過幾天就會回來的,雖然孤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但孤可以給他帶薪休假!”

嶽飛:“……”

還有這種操作?

他懷著愧疚的心情,晚上去拜訪了劉穆之,卻見劉穆之正折扇輕搖,對月觀花,提前準備好了兩杯茶,就在院中等著他。

劉穆之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含笑告訴他:“我已經等待嶽王多時,隻是想用這種方式單獨見上你一次而已。”

“陛下想做的事,就是我想做的事,從不會有例外。”

“人生在世,能得一位知己殊為不易。既然陛下頗為認可你,我自然也認可,所以從此,我就會像對他一樣對待你。”

“你把所有的人際關係都寫在這張紙上,當你出征在外的時候,我會為你斷絕所有後患隱憂——你隻需要和陛下並肩作戰,一起光複河山就好了。”

嶽飛:!

這就是文官大佬帶飛的感覺嗎!

劉裕嘴上說得很自信,心裡卻有點發虛,半夜拎著一盒劉穆之愛吃的江南點心,悄咪咪地過來,準備敲他家門。

結果剛到了門口,就發現嶽飛和劉穆之正在秉燭夜話,相談甚歡,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劉裕:“……”

外人竟

是我自己.jpg

他的知己,還有和最信任的臣子兼好友,相處得十分愉快,全場隻有他顯得格格不入!

……

在萬朝的無限期待下,嶽飛終於開始了領取獎勵。

【滴——】

【恭喜挑戰者嶽飛,獲得「北落師門」一隻】

【備注:北落師門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位於北方危宿,如同指北針一般永遠指向北方。可以在北伐途中指出敵人所在的方向,乃是一隻戰爭利器】

眾人:!

這個效果相當不錯,簡直就是為嶽飛和劉裕量身定製的。

已經完全可以想象出他們拿著指北針,縱橫敵營,大殺四方的場景了,想想就熱血沸騰!

天幕上,陡然傳來了一道流光溢彩的華澤,一團白光直挺挺地掉落下來,落在了嶽飛懷中,像一大團棉花糖,又輕又軟。

“喵嗚——”

嶽飛:???

劉裕:???

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指點方向的「北落師門」?!

一隻毛絨絨的雪白小貓咪,舔了一會自己的爪子,慢吞吞地從他懷中探出腦袋,靈動的大眼睛使勁眨了眨。

白色的小北極熊見又多了一個相似的物種(?),頓時十分感興趣地走過來,一爪子拍在貓貓肩上。

北落師門不緊不慢地叫了一聲,往旁邊挪了一大步,粉白色的貓爪像開花一樣伸出來,指向北方。

“喵~”

爪子揮揮,那個方向有敵人。

嶽飛驚訝地看過去,完全不知道臨安城中怎麼會有敵人。

下一秒,就看見嶽雲和檀道濟一前一後,宛如風卷殘雲般飛速從宮殿中跑出來,伸出手,迅疾地捏走了小熊和貓貓。

兩團毛絨絨迷惑地動了動,發現他們並沒有惡意,也就放棄了掙紮,癱成了一塊毛毯。

劉裕:“等等,阿和——”

嶽飛:“阿雲?”

少年們早抱著兩隻動物跑遠了,一邊頭也不回地說:“我們給幼安新抓了兩個玩具,玩完了會還回來的!”

老父親們:“……”

這個嘛,好像對於貓貓來說,確實是來自北方的「敵人」,沒有錯。

希望在戰場上也能持續穩定發揮!

……

天幕繼續發放獎勵。

【滴——】

【恭喜挑戰者嶽飛,獲得快樂彩蛋禮,十大「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曆史人物標誌物,隨機取三樣】

【關鍵詞:超強,沙雕】

【縱觀曆史上下五千年,總有一些英傑因為某一方麵超強的驚豔才華,登頂一個時代的巔峰。然而,他們的事跡同時也充滿了詼諧色彩,令人捧腹】

【以下排名不分先後】

【魏文帝曹丕:有的人,表麵上是文韜武略的絕世帝王,背地裡卻是寫宮怨詩的憂鬱青年。代表作,「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

,不覺淚下沾衣裳」】

【東晉桓溫:奸雄可恨,英雄可敬,桓大司馬可愛。雖然是野心勃勃的篡位權臣,但一生英氣蓋世、躍馬揮戈,為人十分灑脫真性情,嬉笑怒罵眾名士,也會因為見到昔年種下的柳樹,今已枯萎而流淚傷情,歎一聲「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大明戚繼光:千古難遇的璀璨將星,抗擊倭寇一把好手,雖然在戰場上縱橫捭闔所向披靡鴛鴦陣一出敵軍皆聞風喪膽,但怕老婆】

【漢末呂布:飛揚勇決,冠絕一個時代,帶著並州軍事集團所向披靡。對他來說,義父是一種可持續發展資源,殺了一個還有一個,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大唐劉禹錫:君本長安絕代人,可惜長了一張嘴。宦海沉浮二十三年,一貶再貶,期間看了三次玄都觀桃花,第一次「玄都觀裡桃千樹,儘是劉郎去後栽」,第二次「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第三次因為經曆了社會的毒打,心態變得十分平和,「玄都留五字,使入步虛聲」】

【大漢霍去病:一個出場即自帶高光的天才,有他的地方,每一幀都成了可以載入史冊的傳奇。非常喜歡孤軍深入創造大捷,後人可以模仿,但沒必要,因為隻會死得很慘】

【秦武王嬴蕩:生得偉大,死得幽默,一生銳意進取,攻宜陽,置三川,定蜀亂,有問「鼎」中原之誌,最後也確實因為舉「鼎」被砸死了】

【清代袁枚:一代才子,驚才絕豔,同時也是一名廣告天才。花兩年時間建造江南園林「隨園」,苦於無人上門,索性到處發小廣告,聲稱「隨園」是紅樓夢中「大觀園」的原型,遊客果然從五湖四海趕來。然而,「隨園」建成的時候,曹雪芹已經去世許多年了】

【梁簡文帝蕭綱:才華橫溢,最會寫詩的帝王之一,自己作品無一字不清綺雅致,偏偏給兒子起名「蕭大球」、「蕭大款」、「蕭大器」,自古以來,帝王家從未有過如此荒謬的名字】

【南宋陸遊:愛國詩人,平生最愛的除了國家,還有自己養的一大群毛絨絨小貓咪。寫《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二首》,一首是「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另一首是「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貓貓)不出門」】

嶽飛:“……”

劉裕:“……”

天幕前的觀眾們:“……”

等等,這信息量有點大,我們先捋捋!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奇葩的英傑啊,是真的很有天賦,但也是真的很好笑。

一時間,評論區有一大片「哈哈哈哈哈」在出沒,到處都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然而,也有一些被點到名字的倒黴蛋,實在是笑不出來。

魏文帝位麵。

曹丕看著自己的詩句,那麼大一個「賤妾煢煢守空房」懸浮在天上,神情陡然僵硬。

這就是在諸天萬朝麵前,當眾社死的感覺嗎?

他一想到自己另一個位麵的親爹,也會看到這些,頓時就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一旁(),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想開一點,畢竟還有白行簡給你墊底呢。”

白行簡雖然沒出現在盤點中,但他永遠活在觀眾們的心中。

往後千百年,很難再出現比《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更離譜的東西了。

曹丕完全沒有被安慰到,意興闌珊地擺擺手,回去繼續寫怨詩去了。

他是帝王好麼,就連天幕都認證了他是文韜武略的絕世帝王,豈能跟白行簡相提並論!

巧合的是。

當曹丕在這裡長籲短歎的時候,另一個位麵,也有皇帝正在拿他當例子教訓自己的兒子。

梁武帝蕭衍指著天幕,無可奈何,問自己的皇次子蕭綱:“吾兒,你哪怕像魏文帝一樣寫句「賤妾煢煢守空房」也好啊——你給兒子取名蕭大球、蕭大款,蕭大器,這算什麼?”

他蘭陵蕭氏的蕭,明明是天底下最好聽的姓之一,哪怕閉著眼取名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結果萬萬沒想到,世間居然還存在著蕭綱這種泥石流,他不是閉著眼取名,他直接用腳取!

蕭綱如今不過是個少年,衣衫縹碧,輕輕飄動,像是台城十裡堤上,一縷枝葉低拂的翠色煙柳。

世人都想當聰明人,而他這一生卻深受才華所累,慧極必傷。

蕭綱低垂著眉眼,輕聲道:“大俗即大雅,也許那時的我對他們彆無所求,隻盼他們如尋常人家,平安一生,莫要……像皇兄一樣命運坎坷。”

梁武帝看他仿佛眼圈都泛紅了,哪裡還能說得了重話,隻得歎氣,攬過他道:“唉,罷了,吾兒放心,朕一定會把太子救回來的。”

上一次鄭成功抽獎的時候,「十大英年早逝之人的標誌物」,天幕已經盤點過了昭明太子蕭統,說其蘭摧玉折,遺憾早亡。

在梁武帝看來,蕭綱性情太過於纖細優柔,根本不適合做皇帝,蕭統才是他傾注了所有愛意和希望,培養出的繼承人。

蕭綱本人也不想當皇帝,成為一個文人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所以此刻,梁武帝真是頭疼極了,長子這邊早逝的問題還沒解決,次子又在這裡憂鬱垂淚,前段時間,三兒子還被查出來是前朝皇帝、東昏侯蕭寶卷的遺腹子,直接叛逃到北魏去了。

真的好煩啊!

換作彆的皇帝也就算了,偏偏梁武帝又是個極端重視親情、對自家孩子相當溺愛的人,他們家更是帝王家少有的真摯親情,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

正沉默著,忽見門外白衣一掠,太子蕭統抱著一捧泛舟新折的蓮蓬,緩步走來,眉目溫柔儂麗,未語先笑:“阿弟怎麼哭了?莫傷心,來吃點為兄自己采的蓮蓬。”

蕭綱淚眼朦朧,抬眼看著皇兄,一下差點又沒繃住。

蕭氏兄弟風雅冠絕江南,看起來宛如一雙玉人,顰笑動靜之間,怎麼樣都可以入畫。

見阿弟還愁眉不展,蕭統給他剝了幾枚蓮子,笑著說:“想開點,「蕭大器」、「蕭大

() 球」、「蕭大款」其實也沒那麼難聽,至少傳唱度廣,百姓們都能聽明白。”

“你這個至少寄托了美好的寓意,想想白行簡,他才是真正的社死於諸天萬朝。”

蕭綱頓時被哥哥逗笑了:“我倒也還沒有淪落到和白行簡對比的地步。”

大唐憲宗位麵。

劉禹錫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天幕,特彆是「君本長安絕代人,可惜多長了一張嘴」,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時候,他正在和白居易聚會對飲,二人沉默地對視片晌,白居易主動給他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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