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和火/藥筒對視了半晌。

劉裕發紅包禮物都是隨機的,本意就是向萬朝的同道門傳遞一下喜訊,沾沾喜氣。

到薑維這邊,恰好得到了之前曆史長河垂釣出的三種火/器,分彆是萬人敵爆炸火/器,多發分神機箭,還有一個手持的多管槍。

能在一立方米的紅包空間裡塞下這麼多東西,也是難為他了。

薑維麵露疑惑之色。

這什麼東西,真沒見過,淺淺嘗試一下!

門外殺聲震天,司馬昭的手下、監軍衛瓘引兵殺來,箭矢如狂風暴雨,劈頭蓋臉地砸下,密密麻麻,絲毫不給人以喘息之機。

“亂臣賊子,速速束手就擒!”

衛瓘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平定動亂,加官晉爵的景象。

驀然搶先衝入門中,準備親自手刃叛臣,占據首功。

宮殿深處,鐘會長身玉立,提著劍,滿衣都是淒豔的血色,神色萬般複雜地看著薑維。

他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聲音輕輕地說:“真想不到——”

他對這個人無比忌憚、如履薄冰,卻又忍不住一次次地親近,想要成為至交、引為知音。

“——最後竟然是你我同生共死。”

薑伯約歸降之後,勸他造反,無所不用其極。

說是,“君自淮南以來,算無遺策,我故甘心俯首。”

又說,“何不泛舟絕跡,登峨眉之嶺,從赤鬆子而遊?”

鐘會一半是局勢所迫,為了自保,一半也是因為薑伯約這個人確實讓他無法抗拒,就這般半推半就,將造反事宜提上了日程。

薑伯約提兵統將,運籌帷幄,謀劃著攻取長安,表現得特彆熱心。

他當時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個真心願意效忠自己的同行者,一個並肩劍指最高處的人,最後發現自己隻是對方籌謀複興漢室的一枚棋子而已。

薑伯約從頭到尾,惦念的始終是漢室,是大漢山河,是日月煥新,幽而複明。如此耿耿不滅、曆久彌堅的丹心傲骨,襯得他好像一個巨大的笑話。

鐘會心中驚怒交加,又覺得萬念俱灰。

在這個時候,一切真相都已經不重要了。

“早知道如此”,他輕輕咬著牙說,“薑伯約,我當初就該答應你那句鬼話,什麼一道「泛舟絕跡,登峨眉之巔」的,直接隱居起來,看你還怎麼搞事。”

薑維沒聽清:“哈?”

他正在低頭研究火/器,按照標簽上的小字說明,簡單瞄準了一下對麵的牆。

轟,磚瓦飛濺,火星四冒,一個巨大的孔洞貫穿了整個牆麵。

牆後的魏軍大驚失色,瞬間就被轟飛了十幾個,在空中跌跌撞撞落地,恰好砸入了刀劍叢裡,登時鮮血狂湧,驚呼迭起,一陣慘不忍睹。

衛瓘不得已,讓士兵們先後退一些:“賊子有妖法,各

位當心了!”

鐘會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轉頭又看向薑維:“你既有此神物,

為何不早些拿出來……是了,你一定是在戒備我。”

薑維無語,戒備你個大頭鬼啊,你怎麼這麼會腦補,這玩意自己也是第一次拿到好麼。

迎著鐘會詫異的目光,他將另一管火/器扔到了對方手中:“還愣著作甚,和我一起殺出去啊!”

鐘會抿著唇,想起片刻前,自己帶著茫然和恨意問他,如今到了窮途末路該如何,薑維平靜地說,“但當擊之耳。”

他本可以抽身離去,將叛亂之事摘得乾乾淨淨,而不必和自己共存亡。

鐘會百感交集,忽而神使鬼差般地,抬起武器對準了薑維。

薑維看都沒帶看一眼的,直接伸手拽他:“士季彆鬨,走了。”

鐘會:<( ̄^ ̄)

算了,走吧。

季漢車騎將軍張翼正帶著軍隊在外麵左衝右突,尋找薑維,忽見自家大將軍宛如天人,一路帶著火花電閃雷鳴,就這般狂轟濫炸,殺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三四百名戰士。

夭壽啦!

大將軍他他他炸裂了!

“伯恭,這邊!”薑維遙遙衝他招手。

張翼趕忙過去接應,眾人當下合兵一處,抄小道一路出了成都,在蜀地百姓的幫助下,找到一個地方紮營修養,準備過一陣子再反殺回去。

張翼歎息,一邊忍不住浮想聯翩:“可惜,這個火/器隻有一個,使用次數有限,若是我軍人人都可以手持一個……”

薑維將紅包袋子倒過來,使勁抖了抖,忽而在裡麵發現了幾張記載火/藥成分的紙片:“在這裡。”

眾人:!!!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複興漢室機會!

……

當薑維等人忙於研究火/藥的時候,紅包們正在一個接一個跨越時空,傳送向諸天不同位麵。

東晉初年。

這是衣冠南渡之後的第一年,祖逖在長江南岸登舟,帶著三千家兵,立誓北伐。

他此前聯絡了晉元帝司馬睿請求援助,但司馬睿不願北伐,隻想著守好江左之地,所以隻是象征性地給他封了一個將軍名號,其餘的獎勵一概全無。

祖逖散儘家財,自行招募了一批鄉民義士,帶著他們孤軍北上。

這些人都是因為五胡亂華的侵逼和動亂,不得已南逃的北人,心中也很清楚,後方沒有援兵和糧草支撐,自己這些人對上胡人鐵騎基本等同於送命。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退卻。

因為這是永嘉離亂,是四海南奔,萬民淪亡,是白骨亂蓬蒿,生民不遺一,是幽魂四野無處歸,君家殘垣草木生,是真真正正喪親失友、舉族儘滅、王氣凋傷、暗無天日的切膚之痛。

所以,明知是死,也要死在江北故國。

祖逖身披兵甲,波光粼粼的水色覆上他的兵刃,猶如大雪滿弓刀:“陛下辜負了我們,不會再出

兵了,眼下唯有先行過江招募人手,收複河朔地盤!“

浩蕩的江風吹動大江波浪洶湧,鋒芒凜然,他怒擊船舷,指著中流擊水,一字一句道:“我今生若不能北伐成功,收複中原,便如這大江流水,一去不歸返!”

寒芒色正,慷慨肅然,部眾們聽了,無不涕泣而落淚。

然而,就在這一刻,祖逖一低頭,忽而發現一個巨大的紅包順著江水滔滔奔流,一路來到了他麵前。

祖逖:?

他第一反應還以為江北的胡人,已經喪心病狂到一定程度,居然在長江裡亂扔垃圾投毒。

但這個紅包因為是係統出品,做得非常精致美觀,祖逖最終還是選擇把它打撈了上來。

讓他看看能不能拿出去賣錢!

養軍隊可是很花錢的,祖逖平時仗義疏財,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南塘搶劫那些大戶人家,進行一些劫富濟貧的大好事。

下屬們也個個有樣學樣,除了不許騷擾普通百姓以外,其他的官員富商隨便搶。他們偶爾會被抓捕,祖逖就直接闖入官府中撈人,我行我素,甚是囂張。

賺錢養兵的事嘛,怎麼能叫偷呢。

這叫「用大戶人家沾滿血腥的錢,為家國社稷、天下蒼生作出貢獻」,對方應該好好感謝他才是!

祖逖將這個紅包拆開來一看,頓時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毛。

這個劉裕的字也太過於鬼畫符了吧,不過看起來倒是很瀟灑豪邁,恰好投了他的胃口。

“後世之人一統中原……竟有這等奇事!”

祖逖看著劉裕一統天下的長安城圖畫,眸中隱約露出了一絲羨慕,他做夢都想打回那裡去,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他知道後世終會驅除五胡,天下複歸一統,他已經死而無憾了。

但他更想試一試今生,就在此刻,就在當下。

既然有人能成功北伐,以步克騎,他也是一代英傑天驕,為何他做不得?

祖逖繼續把手伸進紅包,從裡麵翻出了一本神奇的書籍,《大明世祖本紀》。

此書是劉穆之在觀賽過程中,根據鄭成功的一生傳奇經曆(也包括在崖山建立新宋帝國,橫跨三洲的世界霸主經曆)所寫,印了許多份,主打的就是要在整個朝中進行傳播,讓所有官員都來進行一下延平化。

既然已經一統中原,等會修生養息幾年,就要瞄準海外土地了。

必須趁早將這個雁過拔毛、寸草不生的精神樹立起來,凡是我們的敵人都要狠狠地迎頭痛擊,什麼土地、錢財、人民,絕對不能放過!

祖逖一開始還有點疑惑,不知道這位大明世祖是何許人也,他翻看了幾下,頓時神色肅然,宛如被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天呐!

他從前還是太淺薄了!

去搶劫南塘的那些大戶的錢充軍資算什麼,搶得再多,也隻是一次性的買賣。

將這些世家的人通通搶走,命令他們奉自己為主,每

年源源不斷地上交收成,

這才是可持續的生財之道啊!

還有那些匈奴人、鮮卑人、羯人,

殺了太可惜了,這些都是搞城市建設的勞動力,必須趕快鎮壓他們,然後充分利用起來!

祖逖打定主意,立即調轉船頭,開往了南塘,在世家鬼哭狼嚎和百姓們歡欣鼓舞的聲音中進了城,準備在北伐之前先收幾個小弟。

就你了,琅琊王氏的阿黑,跟著本將軍一起去北伐吧!

琅琊王氏,如今正是剛完成衣冠南渡,處於即將崛起、但還沒有徹底崛起的一個狀態。

如今的掌權人是大將軍王敦,還有丞相王導,至於王羲之等人,那都是下一輩的事情了。

王敦雖然是大將軍,但如今就連司馬睿的東晉政權本身都沒什麼威嚴,何況是他,手裡根本沒什麼兵可用。

他平生最怕祖逖了,一見祖逖就如同夾著尾巴的貓,灰溜溜準備跑路。

祖逖滿口直呼「王阿黑(王敦小名)」,根本不管王敦願不願意,徑直將人挾持上船,並著一大波南渡世家子,以及從他們家中搜刮出來的錢財,呼啦啦如同一陣小旋風,徑直往江北去了。

王導:?你要把我哥哥帶到哪裡去?!

司馬睿:?你要把朕的大將軍帶到哪裡去?!

剛剛南渡安定下來的北方世家:?你要把我們家的人帶到哪裡去?!

眾人大驚失色,眼看祖逖早已經駛入長江北岸,不見蹤影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家人處在危險之中,隻得同心並力,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趕緊去支持祖逖北伐。

祖逖缺糧了,有人趕緊給他運;缺錢了,有人趕緊送上;缺兵了,到處是人慕名而來。

如此待遇,堪稱上天!

胡羯政權的石勒在家中睡著大覺,做夢都沒想到,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祖逖就已經兵臨城下。

多年以後,晉朝的中興名將、一代戰神祖逖,卸甲歸田,江上白發弄扁舟時,麵對著滔滔不絕的中流江水,總會想起那個得到紅包的午後。

他懷著虔誠的心情,翻開《大明世祖本紀》,第一章赫然就寫著:“遇事不要慌,先看看能不能撈一波再走。得到錢財,不如得到土地,得到土地,不如得到人,得到人,終究不如一網打儘。”

世界上怎麼能有一個人,他說的每句話都如此千真萬確,居然全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從此,祖逖的人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華。

……

餘下的紅包繼續在諸天萬朝進行漂流,前往那些平生壯誌未酬的北伐者手中。

隆武二年。

鄭芝龍降清,將南明防線全部放棄,拱手相讓給了胡虜,清兵鐵蹄南下,一路掃蕩肆虐,焚燒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殺死了一群又一群的百姓。

隆武帝憤怒之下,決定殊死一搏,帶著殘餘兵馬進入汀洲,準備轉戰江西。

這裡也是他曆史上的隕身之地。

隆武朝廷的建立就是

鄭芝龍一手促成,他一降清,鄭氏家族全都是海盜出身,根本沒有什麼家國是非觀念,都紛紛跟著歸降了。

少年鄭成功這個時候已經和家族徹底決裂,連姓氏都改了,自然不算在這個行列中。

這些鄭家人原本駐守在國境各處關隘,這時不再抵抗,放縱清軍長驅直入,血洗汀洲城。

汀洲百姓見了一樁又一樁的韃子屠城慘案,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存活下來。

當下,個個都紅著眼衝上去,抄起了手邊能取到的一切武器,菜刀、扁擔、拖把,拿什麼的都有,都在浴血奮戰,想要保護隆武帝離開。

隆武帝心係百姓,從前執行了「有發為順民,無發為難民」等一係列政策,保全了汀洲和福建上下的性命,現在,便是他們舍命回報自家陛下的時候了。

清兵大聲喝問隆武帝在何方,有許多與他年紀相仿的百姓都站了出來,稱自己便是,清兵見此場景惱怒不已,很快便將他們亂箭射殺。

南明許多一直追隨隆武帝到此處的大臣,也都在抗爭死戰。

但清兵的炮火轟擊,威力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是這一群缺乏裝備和訓練、僅靠一腔血勇堅持的百姓大臣們能夠匹敵的。

隆武帝一路廝殺,提劍殺了數十名清兵,終於力竭,陷入了重圍無法逃脫。

鮮血模糊了他遠望的視線,依稀有箭鏃如雨,破空而來。

一切都結束了。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隆武帝深感慶幸。

還好,自己提前留了一手,將孩子送走了,鄭成功這個時候應當還帶兵駐紮在南澳島一帶,不至於跟他一樣折在這裡。

他在過去的歲月中,教會了鄭成功很多東西。

怎樣處理政事,怎樣保護生民,怎樣兵法經略,又該怎樣做一個俯仰一世,無疚於天地千秋、坦然對蒼生社稷的人,一個能當大任的國君。

作為大明皇帝,他確實把繼承人教得很好。

但作為一個父親,在生命的最後一息,他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莫要那般優秀出眾,更不要枕戈泣血,霜刃刎頸,從此整個餘生,都一心隻在為他、為大明、為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複仇。

如此這般,豈能善終啊……

可他又深刻地了解自己的孩子,所以心中充滿了驕傲與痛心,知道他,必定會選擇那一條道路。

隆武帝在這裡想著死後之事,不覺淚流滿麵。

正在此時,他陡然發現,一隻巨大的紅包如同一麵盾牌,懸浮在了他身前,邦邦邦,直接打飛了那些射過來的箭鏃。

隆武帝:???

他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聽見哢嚓一聲,紅包開口被猛然撕碎,一隻雪白的貓爪猛一下從裡麵伸出來,推著他就往前跑。

“哎,等等——”

那裡是清兵炮口啊!

隆武帝懵逼,他雖然早就決定殉國,但他並不想被炮彈轟成肉醬啊!

但他本就重傷將死,這隻白貓的力氣又十分

驚人,他根本無法抵抗,就這樣被貓爪一路推搡著,以各種奇怪的角度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清軍的各種進攻。

什麼刀劍、長茅、火/槍、馬槊……

什麼上躥、下跳、蹲身、秦王繞柱走......

每一次,隻要隆武帝的角度稍微偏差一分半毫,已經被戳成篩子了。

然而,這隻奇怪的貓貓每次都能準確無誤地避開風險,一路推著他,巧妙擺脫了清人大軍,來到汀洲城外。甚至一路上,還不時晃晃爪子,在清兵頭頂上飛身穿梭,救下了無數個瀕危遇險的百姓。

一群百姓還有士兵官員,都跟著隆武帝來到了汀洲城外,一座較為荒僻的深山中。

這時,他們終於有空打量這隻貓了。

北落師門並不是被劉裕塞進紅包的,它是一隻神貓,可以指引敵人所在的方向。

劉裕和嶽飛的北伐爽到飛起,北落師門基本沒有發揮什麼作用,這讓它很不滿!

於是,這一隻貓貓決定搭乘紅包的順風車離家出走,並且再也不回來啦!

唯一知情的幼安團子很尊重自己動物朋友的決定,給北落師門帶了滿滿一包點心,連夜送它上路。

過了好幾天才得知事情真相的劉裕等人:“……()”

“——?()_[(()”

少年紅衣照白馬,一路疾馳過長夜料峭,如一道凜冽劍芒,浩蕩截斷了滿天清光。

山花幽渺明豔的涼影落在他眉間,透明澄清,愈發顯得眉眼熾澄,神色銳利,似有森然的烈焰在緩緩積澱燃燒。

北落師門一下子跳到了他懷裡,他不得不停下馬,接住了這隻過於熱情的貓。

隆武帝看見他,第一反應就是難以置信,緊接著驚怒道:“你在這裡乾什麼?朕不是讓你在東南沿海好好待著,不管遇見什麼都不要回來嗎?”

他能遇見貓咪,完全是預料之外的極小概率事件。

按照正常發展,他這個時候必定已經死了,鄭成功這般冒冒失失地衝回來,一路

() 要經過多個清兵占領區,

極有可能遭遇不測。

少年鄭成功怔然勒馬看著他,

一動不動,亦不發一言,隻是眼眸漸漸紅了。

他花了很長時間,受了很重的傷,殺了許多地方,才輾轉抵達這裡,找到父皇。

一路上不眠不休,星夜兼程,隻是擔心自己晚了一步。

還好,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隆武帝快被他氣昏了,覺得他行事如此任意妄為,根本沒有將自身安全放在心上。

正要再訓斥兩句,忽見北落師門被少年鄭成功抱著,一身雪白的絨毛已經儘數染上了血色,不覺大吃一驚,疾步走過去,抓著他問道:“皇兒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過來給朕看看。”

鄭成功趕路這麼久,可以說是全憑一口氣撐著,這時見到父皇,頓時就鬆懈下來,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可能……傷得有點重。”

隆武帝立在馬下,就如同以往經常做過的那樣,對他伸出手道:“彆怕,你先下來,為父接住你。”

少年鄭成功很快昏了過去,人事不知。

等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到贛州城了。

隆武帝在這裡組建了新的臨時行朝,議事歸來,正坐在他病榻前,翻看那個紅包裡的紙箋。

“皇兒終於醒了”,隆武帝給他拿了一堆適合養傷吃的喝的,又晃了晃手中的書畫,“這張圖有些意思,居然來自宋武帝劉裕,還有嶽武穆王,李清照以及其他一些南宋時期的人。”

“真神奇啊。”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湊到一起去,又成功一統中原的。”

北落師門在旁邊喵嗚了一聲,晃了晃自己的毛尾巴。

少年鄭成功眨了眨眼,有些悠然神往:“三千世界,無奇不有,命運也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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