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房的床榻是乾淨的,隻弄臟了小榻,寧輕鴻將人放在了軟綿的被褥上,特地墊厚了一層,讓熟睡的少年翻過身。
他去尋了藥膏,放輕嗓音,溫聲哄著人抬起了腿,把裡褲褪下,再用指尖慢慢將膏體在被拍得暈紅的軟肉揉化開。
從後到前都一並塗了過去,
每一處隱秘的角落都沒忽略過。
畢竟都疼過,若是落了哪處,明日一醒不舒服了,怕一難受又要不高興。
寧輕鴻動作作放得很輕,但因為要膏體完全化開,他揉得仍是過久,指縫處全是膏體化成粘液的黏膩。
下一瞬,就聽到了少年在睡夢中哼哼唧唧的聲音。
因為太過舒服了,
下意識發出的。
很小很輕,因為在夢中,又很是模糊,像在夢吟,還帶了點泣音。
寧輕鴻動作一頓,又麵不改色地揉了下去,速度跟之前並無區彆,仔仔細細抹完後,他才收了手,睡著的少年就忍不住開始磨腿。
若是磨得出來了,
藥膏怕是又白塗了。
寧輕鴻輕歎一口氣,他拭淨手,不輕不重地按住少年亂動的兩條腿,掙紮時就稍微花些力氣,好不容易才等到人重新在沉睡中安分下來,再重新把裡褲套上,蓋了層薄被。
讓烏憬把鼻尖露出來,不要在睡中被悶著。
少年烏發雪膚,麵色還是紅潤的,是因為方才的事,但呼吸輕淺,沒蓋一會兒就亂蹬得翻過身,下意識滾到外側,想去抱住什麼。
摸了個空後,又不太開心地胡亂夢吟了些什麼,自己抱著被子睡過去了。
他在找寧輕鴻。
寧輕鴻靜靜看了會兒人,看見這動作時才笑了下,他挽袖伸手,緩慢地捏住少年的鼻尖,輕輕逗著揉捏了一下。
烏憬被打擾到好夢,眉頭不舒服地皺起來,他睡姿一向差勁,當即用手去拍著。
寧輕鴻的手被人打下來,才搖頭低笑著。
好半響,他起身去收拾房裡的狼藉,半分都不嫌棄地在軟榻旁半蹲下身,去撿著那些臟的衣裳,一並同榻上濕了的被褥包了起來,不緊不慢地疊好,拾乾淨地上的水漬。
再眉目不動地去了門外,喚了下人過來,將這些衣物拿去燒了。
讓下人輕手輕腳地用帕子擦乾淨看似光滑的地麵,重新換了床軟榻上的被褥,那柄木尺也被寧輕鴻親自用溫水洗了乾淨,又用帕子拭乾。
日後是不用了,
但也能留作些紀念。
翌日,烏憬是自然醒的。
昨日寧輕鴻雖說要他一同去上早朝,但好歹受了罰,便免去了。
他醒時還有些迷糊,因為寧輕鴻還在他身側,穿著常服,半倚著床頭,在翻看著今日從宮中送到寧府的折子。
烏憬下意識愣了一下,又感受到身後格外得酸麻,是不疼了,他試探著動了動腿,挪了會兒發現怎麼動都不疼。
隻是還是有些酸。
便意識到昨日寧輕鴻並沒誆他,的確控製著力道,說是過了一夜便差不多好了,便真的是不疼。
包括他的手心也是,紅痕不出半刻鐘便沒了。
烏憬莫名有一種自己不小心在手上割了個小傷口,卻怕得直打救護車送去急救,到了醫生麵前才發現傷口已經愈合的心虛。
他抿抿唇縫,小心地爬起來。
看也不看人,一言不發地往外爬著,想下榻,還沒動作幾步,就聽到一旁的人問,“烏烏才醒,急著去哪?”
烏憬有事說事,嘀咕著,“你說的,要上朝。”
寧輕鴻失笑,“剛過巳時,朝會上的百官早散了。”
烏憬愣了下,下意識睜圓眼回過來看人,一臉那你怎麼還在這的神情。
按照平時寧輕鴻的習慣,五更天便起了,洗漱更衣,若是有空便用個早膳,沒空便直接去上朝會。
寧府離得遠,會早些過去,平日在養心殿歇著時,起得會晚一些,但也不會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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