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半清醒的少年乖得不行,潛意識裡就認出了可以親近信賴的人,被人抱起來,也嘟嘟囔囔幾句話,就聽話地摟抱住人,軟在人身上靠著。
他分不清路,所以不知道自己要被人帶去哪裡。
但也沒有半分掙紮。
伺候的下人跟府中守衛都在先前被屏退下去,回寢房的一路上除了頭頂懸掛的宮燈灑下暖黃的燭光,再無旁人。
寧輕鴻讓人纏著,走得並不快。
他今夜已沐浴完,那襲鶴補官袍換成了常服,墨發披散在身後,鬆垮半束起來,一身官綠織金錦的長袍大袖,上繡縷金孔雀紋,又披了層雪白的鶴氅。
烏憬又怔怔地看著人,呼吸都慢慢屏住了,精致的眉眼都一動不動,先呆呆地湊上前,親上了人的唇角。
寧輕鴻眉眼低垂,看向懷裡人,“嗯?”了一聲。
烏憬彎了下眸,綿軟的臉肉都陷進去一個小窩,“那我以後是不是想親哥哥,就能親哥哥?”
他又懵懵懂懂地彎著眉眼親了寧輕鴻一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都不知道怕羞二字是怎麼寫的了。
烏憬嘟囔著,聲音又小又含糊,“哥哥也親親我。”
寧輕鴻輕聲應了個“好”,低吻了上去。
烏憬被親得似乎又醉了幾分,對方的動作溫柔到他有一種陷入雲端的舒服感,暈乎乎的,隻想一直這麼親下去。
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也想不清。
渾身上下的觸覺隻留下唇舌之間,意識全然酥麻成一片空白,隻本能就順著對方的動作。
連自己被人在做什麼都渾然不知。
就連什麼時候到了地都不知道,隱約聽見房門被人推開的“吱呀”一聲,又軟在人懷裡,被人細細親著。
鞋襪讓人褪了下來,烏憬也配合地蹬掉,房內的地上鋪了雪白的狐毯,他潛意識裡還有不能弄臟的習慣。
寢房的門又被人緩緩闔上,將屋內的春光暖香同屋外的夜半冷風隔絕開來。
寧輕鴻托著人的指尖感受到些微的濕意,他頓了頓。
烏憬開始難耐地“嗚咽”著,見人不親了,還巴巴地湊上去舔舐。
他的衣袍都垂落了下來,被人用手托著,抱著,又被吻住。
寧輕鴻用指腹慢條斯理地揉著,隻隔著層單薄的布料,就這麼停在門邊,用溫和的親吻跟動作哄著人。
烏憬難受地縮緊腿,可他被人麵對麵抱著,再躲也躲不到哪裡去,隻能隨著那陣舒服勁在親吻的空隙中,愈發地難以呼吸,張著嘴巴小口吸氣時,還會重新被人用唇舌塞滿上,眼淚都快被折磨得難受地掉下來。
不過親了片刻,沒揉多久,少年就發出一聲緊促的泣音,舒舒服服地失了神。
在他瞳仁還渙散時,就被人用指尖擠緊。
烏憬又難耐地哭喘一聲,“等,等一等。”
寧輕鴻輕吻著人,“烏烏……都跟著
出了,還等什麼?”()
烏憬被說得隻覺丟人,帶著哭腔否認,“你,你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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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日每日都被藥玉溫養著,已經適應得不能再適應了,到底還是被養出了習慣,木匣中的脂膏都快用不上了。
寧輕鴻輕聲反問,“是麼?”
那層單薄的布料也跟著拓去,因著是南方送來的綢緞料子,順滑得不行,但布料縫接的線痕處還是有些粗糙,叫其分外折磨。
烏憬被人麵對麵抱著,腿一鬆,就隻能掉在地上,這個姿勢讓他躲都躲不掉。
親也不親了,隻把臉埋進人的肩頸中,難捱得憋著淚意,被這份酸軟弄得呼吸都被悶得濕熱黏稠,腦袋懵懵地邊忍邊感受著,收緊的布料又死死勒住。
寧輕鴻熟練地觸到位置,作勢要吻人。
他垂著眸,低聲,“烏烏?抬頭。”
烏憬呼著氣,迷蒙地抬起頭,被人親上的那一刻,瞬間從喉腔中擠出一聲受不住的哭叫,又被這個親吻悶在嗓中,隻能緊繃著腳尖,顫著腿,被那略微粗糙的縫線處弄得上身緊緊摟住人的肩膀,腿又掉了下去,隻能不斷地去攀著人。
環著人的動作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一會兒想躲,一會兒又不躲,抽搐掙紮地渾渾噩噩變換了好些個位置。
喉中的嗚咽聲在親吻的空隙中冒出幾聲,又重新被人堵上。
斷斷續續地嗚嗚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