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煙火絢爛奪目,華麗恢宏,

像花火海洋。

影視城的景區到處都是人工假景,

何青荷與傅琛找了一個仿古建築,在屋簷下坐著,抬頭看天上的美景。

何青荷舒展長腿,心情輕鬆愜意,他突然想到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跟傅琛一起做這種事。

他不由地笑起來,扭過頭去看傅琛。

誰知道傅琛也正看著他,何青荷奇怪地說:“你看天上啊,看我做什麼。”

傅琛的表情不變,說:“你不也沒看天上。”

何青荷歎了口氣:“我隻是想問你覺不覺得無聊。”

畢竟看煙火這種悠閒的事情,在傅琛那邊屬於無效活動。

傅琛說:“不無聊,挺好看的。”

煙花的確在傅琛眼裡每一朵都一樣,紅的綠的紫的,哪怕花樣再多,都沒什麼區彆。

但看煙火的人好看。

何青荷微微揚起頭,明明暗暗的光影勾勒著他細致的五官,點點火光落到他明亮的眼睛裡,閃動著瑩亮的光輝,像破碎的星星,為他增添了幾分脆弱,也多了幾分動人。

不管是釣魚還是看煙火,對於傅琛都沒有意義,但陪在何青荷身邊意義深遠。

何青荷說:“那我們再看會。”

傅琛說:“好。”

兩個人之間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氣氛了,最近不是在冷戰就是在吵架。

何青荷也倦了,有時候他反省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他的婚姻本來是一潭平靜無波的湖水,他非要攪得湖麵不得安寧。

何青荷看著天空美麗的煙火,煙火燦爛如曇花,轉瞬即逝,好歹曾經擁有片刻輝煌。

兩個人靜靜地待著,沒有再說話,直到最後一朵煙火落幕,天空恢複平靜,深藍的夜幕上隻留下淡淡的青色痕跡,遺憾地顯示著剛才的熱鬨與恢宏。

看完煙火,遊客們漸漸返回,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人越來越少,何青荷對傅琛說:“我們也回去吧。”

傅琛還是那句話:“好。”

何青荷小聲嘀咕了一句,傅琛沒聽清,問:“怎麼了?”

何青荷清了清嗓子,說:“其實我想回去再對對台詞。”

自從跟安惟聊過以後,他一直惦記著排戲的事,他覺得應該能有所突破。

傅琛唇角的弧度平和了一點。

每次何青荷嘴上說不在意輸贏,實際上勝負欲超強。

人氣墊底的事,他看著雲淡風輕,一定私底下偷偷難過。

如果後天的表演沒有演好,他又要消沉很久。

傅琛溫聲道:“那我們回去再練練。”

何青荷彎起眼睛,這次輪到他說:“好。”

×

回到酒店以後,兩個人先去洗漱一番,然後穿著睡衣開始對戲。

何青荷盤腿在床鋪上坐著,攤開的劇本放在麵前,他說:“我們先把台詞順一遍,爭取這回從頭拉

到尾。()”

“?()”

何青荷抬起頭,看向傅琛:“換著?”

傅琛說:“你試著解讀皇帝,我試著說說甘寂。”

何青荷懂了,他又看了一遍劇本,回憶電影的情節,試著說:“其實皇帝在下令收拾甘家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跟甘寂不可能了。”

“他了解甘寂的性格,也猜到甘寂會玉石俱焚,儘管如此,在他心裡,還是江山與社稷更為重要,可他也放不下甘寂,他把甘寂救下,就做好了走向最後一幕的準備。”

傅琛點頭:“所以皇帝在麵對甘寂的時候,心裡是有愧疚的,也是縱容的,同時還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僥幸,隻要甘寂還在他身邊一天,他就仿佛活在美夢之中,直到最後一刻決戰。”

何青荷說:“明知是毒藥,還磕得醉生夢死,簡直不知道怎麼評價這位帝王。”

說完皇帝,傅琛開始分析甘寂:“一開始我以為甘寂對皇帝又愛又恨,後來才發現,應該是由愛轉恨。”

“他在醒來發現全家被殺,隻有自己獨活的時候,就對皇帝沒有愛了。”

何青荷眨眨眼。

傅琛說的有道理,甘寂這樣品性高潔的人,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喜歡皇帝,那也太褻瀆了。

最開始的時候,何青荷還以為甘寂是個戀愛腦,現在想想,太低估這個人物。

傅琛說:“甘寂前期對皇帝越愛,此時也就越恨,他從醒來見到皇帝的第一眼起,就開始謀劃自己的複仇。”

如此分析下來,兩位角色形象完全顛覆,跟他們一開始想的完全不一樣。

皇帝看似是冷靜的那一個,實際內裡已經癲狂,甘寂看起來瘋魔,眼底卻隱藏著冷靜。

何青荷感慨:“這兩個人物太複雜,我們就算知道他們的心理,也不一定能演好。”

傅琛說:“儘力就行。”他問,“要不要脫稿演著試試。”

看了一天的劇本,台詞早就記得七七八八,傅琛跟何青荷都是聰明又用心的人,背誦不在話下。

何青荷還有點發怵,但他記著安惟的話,要克服自己的羞恥心,深吸一口氣,說:“那就試試吧。”

兩個人丟開劇本,站到床鋪邊,開始對戲。

何青荷望著傅琛,照理來說這是一張非常熟悉的臉,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連眼鏡的形狀,何青荷都了然於心。

但一開始演戲,何青荷就不好意思直視傅琛,他強迫自己去看傅琛的眼睛,把穿著睡衣的傅琛想象成身著龍袍的

() 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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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沒有停下,而是直接說:“是朕,寄兒,是朕。”

成功把何青荷失敗的第一句帶過去了,何青荷打起精神,接著說第二句台詞。

雖然對角色有了全新的認識,但到底不是科班出身,兩個人舉止僵硬,演得磕磕絆絆。

即使如此還是堅持下來了。

就像安惟說的,隻要開始第一次,後麵就容易多了。

演到皇帝對甘寂動手動腳,傅琛仍然不太放得開,好歹這次沒有扶老奶奶過馬路了,而是直接把何青荷抱住。

“你是朕的。”傅琛的手臂緊緊困住何青荷,在他耳邊低沉地說。

何青荷心頭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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