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中喆不理解:“你這語氣,簡直就像分居是一件好事一樣,能仔細說說麼。”
傅琛在綜藝裡都表現得話很少,說他冷漠吧,也不至於,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他人也不敢找他說話。
每次篝火談心,他很少參與彆人的分析,也很少剖析自己。
這一次不知道傅琛會怎麼說。
傅琛說:“一開始我也不理解青荷為什麼要離家,後來慢慢地覺得,這的確是一件好事。”
他的語速不快,一句一句地講自己的想法:“我一向自負,認為自己能看清任何事情。”
在他的眼裡,外界的情況等於數據,思維方法等於邏輯算法,數據通過處理,最終表現出來,是人的行為。
他隻關注結果,認為中間的數據處理過程沒有意義。
“婚姻是座迷城,其實每個人身處其中,都無法看清全貌,我也是如此。”
“我以為沉默是平和,疏離是客氣,忽視是尊重,婚姻裡的種種問題我都沒有看到,還自以為和諧太平,實際上平靜之下,早已千瘡百孔。”
傅琛的用詞非常書麵化,有種老派紳士的感覺。
“在這一點,我得承認觀眾和網友比我厲害,看得比我清楚。”
“在前麵幾期綜藝的時候,很懂網友看出了我們的問題,說實話我心裡非常不以為然,認為不用在意彆人的眼光,現在回頭看,他們說的很多話都是對的。”
無所不能的完美機器人,竟然會承認自己的失誤,這放在以前簡直不敢想。
何青荷望著傅琛,表麵看看不出喜怒,實際心裡深深震撼。
傅琛繼續說:“青荷也比我厲害,他同樣發現了問題,而且他比我有魄力,察覺不對勁的時候,立刻做出行動,所以我們分居了。”
這時候何青荷說話:“這裡我要說說,是我單方麵離開家,我和傅琛之間沒有任何原則性的問題,甚至我離家的時候,我們從沒吵過架。”
嚴中喆說:“是啊,我們都知道你們彼此之間客客氣氣,所以都不相信你們分居了。”
傅琛說:“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要不破不立。”
“跳出這座迷城,才能看清自己,看清婚姻。”
傅琛慢慢地說:“分開一段時間是一件好事,為了更好的未來。”
聶平然摸了摸下巴:“我有點明白了,你們這種做法有點像長途旅行中的休息,隻有調整好了,才能繼續往前走。”
吳杞依舊對“分居”這個詞耿耿於懷,他說:“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麼,一定要使用這麼激進的方法,萬一真的分開了怎麼辦。”
聶平然對他說:“你想想自己,我們比他們更激進,我們是離婚以後才清醒。”
哪有這麼簡單,坐下來聊聊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有時候一定要狠心,迅速脫離當時的環境,才能醒悟。
吳杞啞口無言,沒話說了。
嚴中
喆若有所思:“照這麼說,你們分居隻是暫時的,小荷將來還會回去吧。”
傅琛反過來問:“你們覺得我們現在比以前有變化了麼。”
其他嘉賓互相對視,嚴中喆說:“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覺得比之前變親密了,那種距離感減少了。”
聶平然點點頭:“是的,我還以為他們越來越恩愛。”
所以他和吳杞才想著找何青荷取經。
傅琛點頭:“這不就有效果了麼。”他看向何青荷,“我們什麼時候結束分居,要看青荷,他什麼時候願意回去再回也不遲。”
何青荷說:“你這是把壓力全部轉移到我身上啊。”
傅琛推推眼鏡:“我這是充分尊重你。”
何青荷說:“你直接就把我們分居的事爆出來了,都沒經過我的同意。”
傅琛:“我也是臨時這麼決定,下去才跟你賠禮道歉,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何青荷:“這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兩個人當著其他嘉賓的麵,你一言我一語,嚴中喆驚訝地說:“等等,你們這是在秀恩愛嗎。”
安惟在旁邊笑:“我來參加綜藝的時候,他們已經分居了,但是不僅看不出來,我還以為覺得他們之間感情挺好的。”
那個時候,兩個人雖然迷茫,但在安惟眼裡,就差最後一層窗戶紙,所以他鼓勵何青荷去破窗。
“的確是在秀恩愛。”楊銘遠說,“彆人分居是感情破裂,他們分居感情更好了。”
現場的氣氛再次回歸輕鬆,何青荷與傅琛如此坦然,大家惴惴不安的心逐漸安定。
還是豪門組會玩,分居成了他們相處的手段。
工作人員的心情複雜,旁邊有助理問徐導:“雖然看著還好,但是分居這種話題對於我們這種綜藝來說,還是太刺激了,後期要不要剪掉。”
徐導說:“不用,反而可以通過後期剪輯引導輿論。”
助理問:“怎麼引導?”
徐導看了他一眼,說:“到時候再說。”
之後何青荷與傅琛繼續說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大部分都是其他嘉賓提問題,他們回答。
至於他們采用分居的方法到底好不好,以後自有觀眾來評判。
豪門組說完他們的事,接著輪到再婚組。
聶平然說:“聽了你們剛才說的,我又有了新的領悟。”
他有點抓狂:“我感覺時時刻刻都在領悟,卻還是迷迷糊糊。”
大家笑,紛紛安慰他,是這樣的,等迷糊到極致,從量變到質變就開竅了。
嚴中喆笑著對聶平然和吳杞說:“來來來,老大哥來逐條給你們分析。”
幾個人圍繞著再婚組開座談會。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種討論隻能算是紙上談兵,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
但幾個人聚在一起,由節目組拋出一個話題,然後說說自己的感想,還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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