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翡離開扶霄宗的前夕, 曾經語重心長地叮囑過沈危雪:
不要太放任自己,要時刻記得克製。
“你這個人看著光風霽月的,其實內裡問題很大。”荊翡如此評價他。
沈危雪很平靜:“什麼問題?”
“你的占有欲很強。”荊翡斜睨他一眼, “怎麼?你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自覺嗎?”
沈危雪若有所思:“我以為那是魔種的影響……”
“彆把什麼鍋都推給魔種,魔種隻是放大了這一點罷了。”荊翡喝了口茶, 不緊不慢道,“是放大, 不是憑空產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沈危雪微微歎氣:“明白。”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畢竟渺渺太可愛了, 換我也想把她綁在身邊……”
荊翡話未說完, 沈危雪突然抬眸看他, 荊翡嗬嗬一笑, 立馬改口。
“開個玩笑嘛, 彆當真。”
沈危雪:“不是很好笑。”
“……”荊翡恨鐵不成鋼,“你看看,我就是想考驗你一下, 還沒說什麼呢, 你這老毛病就又犯上了, 這怎麼行?”
沈危雪知道荊翡說得沒錯。
他的確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他對白渺的愛意太濃烈了……濃烈到時時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
他害怕其他人出現在她的身邊,奪走她的視線。
他希望白渺的目光隻屬於他, 希望白渺永遠隻注視著他。
“你得克製一點。”荊翡一本正經地說,“就算你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和她待在一起,麵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否則時間久了, 她就會膩了。”
沈危雪微怔:“……她會膩嗎?”
“當然會了, 你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一個女子整天黏著你, 乾什麼都要和你一起,還動不動就吃其他女子的醋,你會不會膩?”
沈危雪沒有說話。
如果那個女子是彆人,他根本不會與之接觸。但如果那個女子是白渺,那他隻會更高興、更滿足。
荊翡一看到他認真思忖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是想跑偏了。
“就算她不會膩吧,但她畢竟和你不一樣啊。”荊翡繼續道,“你身邊一個異性都沒有,連青鸞都是雄鳥。你再看看渺渺呢?遇到的男人又多,種類還很豐富,各個都比你年輕,和他們相比,你的競爭力很低啊。”
沈危雪:“……”
“本來你就已經不占優勢了,也就仗著渺渺喜歡你。要是你表現得再差一點,她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男人勾走!”
沈危雪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沉鬱。
“所以說,克製一下你的獨占欲。”荊翡拍拍他的肩膀,“彆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那可就得不償失嘍。”
沈危雪認真考慮了荊翡的提議。
因此在白渺前往青要穀的時候,他才沒有阻攔——即使同行是宋清淮和柳韶那兩個人。
白渺離開後,他一個人待在棲寒峰上,心神不寧,憂心忡忡。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天色越來越黑,他終究還是沒忍住,獨自動身去了青要穀。
沈危雪是秘密到達的,除了荊翡,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荊翡早就料到他會來,所以直接將他安排到湖心的小木屋裡,再將吃飽喝足的白渺帶過去與他相見。
不得不說,作為東道主,荊翡這次做得相當不錯。
但沈危雪還是後悔了。
早知道白渺會被一隻百來歲的蛟龍占便宜,他說什麼也要與她一同來訪。
“呃……”白渺訕笑道,“我剛才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你覺得呢?”沈危雪安靜地看著她,聲音比剛...
才還要輕。
他的指尖順著白渺的後背慢慢向上,輕撫慢劃,細細麻麻的戰栗感瞬間席卷了白渺。
白渺有些站立不住:“那些都是玩笑話……嘶!”
話未說完,沈危雪突然將手伸進道袍,輕觸了觸她的腰。
和其他部位相比,白渺的腰算是比較敏感的地方,尤其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輕撫一下都能要了她的命。
白渺瞬間沒力氣了,整個人軟軟地倒進沈危雪的懷裡。
沈危雪的手還在道袍裡遊走,微涼的指尖似有若無地撫過每一寸肌膚,流連徘徊,引得白渺連連吸氣。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沈危雪低聲道,“渺渺,我沒有教過你嗎?”
他的語氣低柔平靜,如潺潺溪流,清冽動聽。恍惚間,白渺又想起了被他教導的日子。
她下意識怯聲道:“沒、沒有……”
沈危雪輕歎,薄唇貼近她耳邊。
“那我現在便教你吧。”
白渺心裡一跳,不由屏住呼吸。
沈危雪微微俯身,開始親吻白渺的耳垂、脖頸。白渺的呼吸逐漸急促,心跳加快,被他觸碰過的地方變得酥麻而滾燙。
沈危雪還在她的耳邊低低說道:“第一課,不能和來路不明的男子開玩笑。”
白渺下意識反駁:“那不是男子,是蛟龍……”
不等她說完,沈危雪便在她的頸側輕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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