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鹿血最後被顧小淮這個小叛徒(裴錚封的)上交給了陸濃, 裴錚痛失一城。
並且由於裴錚這次大大得罪了陸濃,而陸濃在家庭中的地位舉重若輕,經過家庭一致投票決定, 裴錚受到以下家庭製裁。
第一, 加重裴小錚的家庭勞動時間,不限於拖地、擦窗、燒火、洗衣服、澆花園、修剪花枝……第二,加大裴小錚的體育鍛煉時間;第三,取消裴小錚一切糕點供給;第四,禁止裴小錚在家製造噪音(拉琴、唱歌)。
以上條款裴小錚有權發表意見,無權拒絕。
前兩條對裴錚來說是家常便飯,最多從內務打掃一小時變成內務打掃兩小時,五公裡越野跑變成兩個五公裡越野跑。
可是最後兩條那是真要了裴錚的命,不允許吃點心,不單是藏起來不讓他找到,吳姥姥也不再做點心了 。
忒狠。
禁止製造噪音……這絕對是在汙蔑他!
裴錚憤怒,他拉琴、唱歌是愛好,怎麼能說是製造噪音呢?
陸小濃太過分了。
裴錚據理反抗,想要恢複自己自由唱歌拉琴的權力,卻被無情鎮壓, 駁回意見請求。
“你們!”裴錚悲憤望天, “我絕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是的,他還手握一個大秘密, 既然已經到了絕境, 這個秘密就非利用不可了!
況且他已經得罪了陸濃,當兵的事隻能靠自己了。
裴錚麵色堅毅起來, 陸濃對他這句“絕不認輸”的話過敏, 一聽這種話, 掏掏耳朵,同情地對裴錚說,“錚啊,以後記得千萬彆在輸了後說這種話,說了預示下次還會輸。”
反派死於話多,立Flag必倒。
裴錚:“!”好氣!
裴錚在陸濃的刺激之下,決定兵行險招,去找親爹裴寂安談判。
到了書房門口,裴錚搓搓手敲門。
“進。”門裡傳來低沉的回應聲。
裴錚推開門,從外探了個頭,見裴寂安沒有抬頭看他,走到桌子對麵拉開椅子坐下。
“爸?”裴錚喊了一聲。
裴寂安放下手中的資料,抬起頭看向裴錚。
裴錚會意,他爹這是讓他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那啥,爸,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裴錚也沒迂回試探,和老頭子耍心眼,下輩子他都不一定能贏得了。
“嗯。”裴寂安淡聲應道,聲音裡沒有一絲慌張,對裴錚看穿他恢複記憶一事毫不驚訝。
裴錚咳了,咳義正詞嚴地說:“爸,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既然都恢複記憶了,為什麼還騙陸濃你沒恢複記憶!?”
“爸,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性質有多惡劣嗎?”
裴寂安指尖輕扣案桌,變幻了坐姿,“有多…… 惡劣?”
這聲反問加上親爹變換的大佬坐姿,裴錚感受到危險信號,立馬換了說辭,“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爸,您這麼騙陸濃不大好吧?”
“陸濃因為您失憶的事,那是夙夜難昧(?),吃不下喝不下(?),您怎麼能怎麼對她?我都替她委屈。”
裴錚一邊說一邊偷瞧裴寂安,試探說道:“說不定……哪天我忍不住說漏嘴了,您可彆怪我啊 。”
“當然!”不等裴寂安說話,裴錚自話自說,“我會努力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忍不住……”
“你到底要說什麼?”裴寂安問。
“爸……咱們做個交易?”裴錚的聲音顯得有點虛,但還是咬咬牙一口氣說完了,“您讓我去當兵,我就替隱瞞恢複記憶的事。”
裴錚說完後,整個書房靜了一瞬,裴錚打了個寒顫。
幸好,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親
爹的皮帶伺候,裴錚心裡鬆了口氣,知道自己不用挨打了。
不過和他預想的有些差距,裴寂安沒有揍他,但也沒有答應他,而是輕笑一聲,不甚在意地揮揮手說,“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裴錚不解皺眉,他爹這是什麼意思?
裴錚懷著疑惑又劫後餘生的心情走出了書房,他搞不懂老頭子在想什麼,隻好暫且按兵不動。
第二天,老頭子還是沒有動靜,陸濃除了下午才起床外,非常正常。
一直到小淮過生日這天到來,裴錚越發納悶,難道老頭子真不怕他告訴陸濃?
“哎,你說老頭子到底怎麼想的?”裴錚一手顛球,轉頭問沈既明。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沈既明動了動嘴角,在裴家這些天,他冷眼旁觀裴寂安和陸濃一日比一日情熾,大概是見不得旁人幸福,沈既明玩笑道:“不如你將裴叔叔恢複記憶的事情告訴陸濃。”
裴錚的球飛出手,轉頭指著自己說,“看我。”
“?”沈既明不解。
“你看我像傻子嗎?”裴錚一臉“你有病還是我有病”的表情,“告訴陸濃,到時候我爸扒了我的皮怎麼辦?”
說完,裴錚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臉上的表情不複嬉笑,沉下臉的神情竟隱隱有些冷酷,一字一句地說,“沈既明,不該動的心思,不要動。”
沈既明拾起籃球的手一頓,片刻後他若無其事起身,和裴錚對視一眼,這一眼裡的暗潮湧動隻有兩人清楚。
沈既明輕輕說,“我將和你一起去當兵。”
針鋒相對戛然而止,裴錚哥倆好一般捶了下沈既明的胸口,“這麼想跟著我混?行,放心吧,走到哪我也不會把你落下的,你永遠是我的狗頭軍師……”
“媽媽,哥哥和沈哥哥在玩球。”顧小淮的聲音打斷了裴錚的話。
站在門口的陸濃,古怪看了屋裡兩人一眼,幾秒鐘後,大為震驚地說,“……打擾了?”
裴錚:“?”
沈既明:“……”
裴錚和沈既明剛剛經過眼神廝殺,靠的很近,裴錚說這話雖熱沒什麼特殊含義,但在外人聽了還是十分曖昧的,尤其是經過後世信息大爆炸的陸濃。
不免誤會。
可惜裴錚是個純種的大直男,沈既明倒是能隱隱感覺到陸濃眼神裡的不純潔意思,但畢竟是六十年代,對斷袖這種事一知半解,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機。
更何況……不待陸濃說話,裴錚口吻稍顯急切地問陸濃,“你剛剛看到聽到什麼了?”
他是想問陸濃有沒有聽到自己警告沈既明的話。
陸濃則更加確定那個想法了,用手在嘴上比劃拉鎖的動作,“放心吧,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我一定會替你們保密的。”
“好了,”陸濃深吸一口氣,言明來裴錚房間的目的,“今天是小淮的生日,你們吳姥姥做了個大蛋糕,趕緊下來吃吧,裴錚也能吃一口哦。”
小淮的生日辦的不算盛大,但是各處都很精心,是她和吳媽一起準備的,一年就一次,她想在特殊年代也儘力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