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果然什麼都知道, 卻一直沒有揭穿他。
明舒自知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哪怕他可以解釋以前撒過的謊,他親口汙蔑元琛這事無法抵賴。
他打開了元琛的角色詳情, 看見裡麵還沒有任何變化的好感度, 試圖再掙紮一下:“我不會……咬你的。”
他不想戴止咬器……這是給動物用的。
明舒心裡委屈, 他根本沒有傷害元琛的能力,就算不用繩子綁住他的手, 他也逃不出去。
元琛的指尖還放在明舒口中,他慢慢退出來,輕柔摩擦著明舒的嘴唇。
明舒眼神乞求, 元琛一時沉默,似乎心軟了。
然而片刻後,他收回手:“我不信。”
此時的元琛像變了個人,冷漠又絲毫不留情,明舒害怕他真的會拔掉自己的牙齒。
他隻好乖乖戴上止咬器, 半點都不反抗。
隻要不殺他就好……等月圓之夜一過, 他的耳朵和尾巴就會消失, 這個止咬器最多也就戴一天而已。
冰冷的鐵圈貼上皮膚,止咬器從鼻梁到下巴蓋住了明舒的大半張臉。
粗糙的硬質皮帶固定在他耳後與頭頂, 最後繞到下顎的位置,再掛上一把小小的鎖。
乍一看,像戴了個小鈴鐺之類的掛飾。
元琛摸了摸明舒耳側的皮膚, 眼神漸漸柔和下來, 隨後用刀割斷了明舒手上的繩子。
這個止咬器分量不輕, 明顯是精心製作, 沒有元琛手裡的鑰匙, 明舒極難掙脫束縛。
戴上止咬器, 他便不用再被綁起來了。
雙手終於自由,明舒揉了揉發紅的手腕,還站在原地不敢動。
元琛伸手牽他,將他慢慢往自己懷裡拉。
這個時候他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柔,抱住明舒,垂眸低聲問道:“渴不渴?”
明舒實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遲疑著點頭。
元琛將他重新帶到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水。
止咬器表麵的縫隙很寬,吃東西勉強沒問題,喝水卻不行。
明舒看著眼前的杯子欲言又止,結果又見元琛從抽屜裡拿出一根木質的吸管。
吸管是手工製作,看起來還很新,應該也是他提前準備好的。
明舒接過吸管,小聲道:“謝謝……”
他在元琛的目光注視下喝光了杯子裡所有的水,下意識不敢有剩餘。
元琛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等明舒喝完,朝他伸出一隻手:“過來。”
恍惚間,明舒想起他今晚在穀倉,因為怕自己冷,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叫他過去。
明舒放下杯子和吸管,走到元琛麵前,再次被他拉進懷裡,坐在他腿上。
不論以前還是現在,明舒在元琛麵前總是乖巧順從的,元琛也最喜歡他這一點。
他撩開明舒額前的發絲,在他眉心親了一下,柔聲道:“今天嚇著了?”
明舒沉默不語,悄悄打量著元琛的神色,點了點頭。
於是元琛再次打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一盒藥膏。
他擰開藥膏的蓋子,用手沾了一點,塗在明舒被繩索捆過泛紅的手腕上。
明舒看著元琛專注的眼神與動作,更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他原以為元琛給他戴止咬器,是厭惡著他的狼人身份,結果他不僅割了繩子不再綁著他,還給他喂水和擦藥。
止咬器的作用……就隻是防備著明舒咬他,僅此而已?
擦完了藥,元琛重新將明舒抱緊。
他視線逐漸上移,落在他頭頂的一對白色狼耳上。
大概因為毛色的緣故,這對獸耳看著也像狐狸的,或者是貓耳,總之與村民們熟知的凶殘暴戾的狼毫不沾邊。
元琛盯著看了一會兒,抬手輕輕觸碰。
透著粉暈的耳尖一抖,明舒縮了縮脖子,往一旁躲。
但他再怎麼躲也還在元琛的懷裡,元琛輕鬆抓住那一隻耳朵,捏住耳尖不輕不重地揉了揉。
這感覺很奇怪……但好像是舒服的,明舒手上發軟,費勁地攥住元琛的衣物,不自覺地歪著頭在他掌心蹭了蹭。
元琛看著他的模樣,眼神一暗:“又在勾引我。”
他此時的語氣,和剛才說要拔掉明舒的牙齒時一樣,明舒身體一僵,不敢再動。
但元琛隻是說了這一句話而已,他捏著明舒的狼耳,又親了他一下。
有止咬器防礙著,他隻能親到明舒的發絲與額頭,似乎覺得還不滿足,逐漸往下繼續親吻他的眼尾與臉側。
等他親完了稍稍退開一些,明舒才忍不住解釋道:“我沒有……勾引你。”
雖然……他承認當初為了刷元琛的好感度,刻意做過一些類似的事情。
“沒有嗎?”元琛撫摸著明舒的頸側,低聲道:“不是那隻逃走的狼,派你來我身邊?”
勾著他讓他喜歡上明舒,再汙蔑他是狼。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加上一身細嫩的皮肉,明舒手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