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對此毫不知情, 他不管怎麼嘗試,都無法打開任何麵板。
係統像是憑空消失了,打不開麵板, 便什麼也做不了。
明舒開始有些慌了, 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裡是單人副本, 裡麵的玩家就他一個, 係統如果不能自行修複,他可能會一直被困在這裡。
他推了推元琛,躲開他的觸碰:“我想……出去看看。”
元琛沉默不語,將明舒身上彈出來的資料信息逐字逐句看了一遍, 目光落在最後一行“請先添加好友”。
他短暫地走了神,明舒更加擔心他的狀態,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元琛?”
元琛猛然抓住明舒的手腕:“去看什麼?”
他握緊手中纖細的腕骨,低聲道:“你又想逃走。”
明舒不知所措:“不是……”
“不是麼?”元琛眼底晦暗,內裡隱藏的情緒緩緩翻湧,“你躲起來服毒, 難道不是為了逃走?”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想離開這裡, 離開我身邊。”
明舒被他捏疼,輕輕掙紮:“我……我沒有……”
他該怎麼向一個係統npc解釋……他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少天, 要是回來之後能接上他死亡的時間, 元琛就不會看見他的屍體。
但轉眼間,元琛又鬆開了對明舒的禁錮, 小心翼翼將他抱進懷裡。
“抱歉, ”他輕輕撫摸明舒的頸側,眼裡流露出懊悔與憐惜, “是不是很疼?”
明舒愣了片刻, 幾乎要以為元琛是在說自己死在他手裡的那次。
但這應該不可能……係統出現故障, 難道讓npc的回檔重置也失效了?
明舒仔細想了想,覺得元琛多半是在問他服毒之後疼不疼。
其實比起前兩次的死亡,服毒已經是比較溫和的方式了,明舒輕輕搖了搖頭。
元琛抱得他更緊:“還有……”
他話音一頓,眼神變得有些冰冷,繼續道:“那隻狼,已經死了。”
這本就是景雙注定的結局,明舒並沒有驚訝,隻是更加困惑。
既然景雙死了,而他也在任務時限內死亡,那係統故障就不是任務的原因。
隨後,明舒又聽見元琛說:“景初也死了。”
他睜大雙眼:“是……被狼嗎?”
“不,”元琛麵色平靜,“我殺的。”
他看著明舒臉上的震驚與不解,眼底染上陰霾:“是他把毒草粉給了你。”
明舒表情一僵,心情複雜。
景初實際隻是聽從他的命令而已,他並不知道自己要毒草粉的用途,結果卻因此被元琛所殺。
從元琛的話中,明舒也能隱約猜到,在他死後還發生過什麼。
他看向元琛,問道:“那……其他人呢?”
元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要帶他出去看看的意思。
明舒心生不好的預感,他想起回到院子裡時,外麵好像非常安靜,大白天一點人聲都沒有。
係統npc的真實度非常高,難道他們看見天上出現的裂縫,害怕逃命去了?
還有小蘑菇……小蘑菇好像不在。
明舒轉頭看向屋內,想尋找小蘑菇的身影。
窗戶打開著,種著綠蘿的花盆擺在窗台裡麵,萎靡不振的葉片往下垂,隨著外麵吹來的細風輕輕搖晃。
離得太遠,明舒看不清楚小蘑菇在不在花盆裡,但它要是在,自己回來了應該會第一時間出現才對。
過了許久,元琛才出聲:“其他人,都離開了。”
他怕嚇到明舒,說得十分委婉。
景雙和景初死後,他腦海中多出了許多陌生的記憶,天邊出現異象。
周圍的生物儘數倒下,包括所有村民、家禽寵物,和小蘑菇。
他們仿佛在一瞬間集體死亡,失去了生命征兆,屍身卻又沒有出現腐爛的跡象,隻是變得有些僵直。
明舒也是如此,但元琛還是將他放在了凍庫,用冰塊將他包裹起來。
“隻有我還在,”元琛抱緊明舒,閉了閉眼,話裡隱隱透著一絲疲憊,“我一直在等你。”
他極少露出這樣的神情,即使他此刻看起來冷靜清醒,明舒也不敢想象當他解決了景雙和狼群之後,回來看見自己早已死去的屍體會是什麼的反應。
明舒抿了抿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元琛安靜垂下眼眸,捏住明舒的下巴慢慢抬起來。
他看著這張漂亮精致的臉,輕聲道:“我知道。”
兩人還親昵地抱在一起,什麼反應都逃不過對方,明舒不安地動了動,臉頰泛紅。
沒能找到係統故障的原因,他一時半會兒無法離開,好像又回到了之前與元琛在一起的時候。
狼群來之前,明舒原本是打算和元琛試一次的,可惜沒能來得及。
現在……現在天還沒黑,不太合適。
而且他才剛回來,還未從一切突發事件中回過神來。
明舒試圖逃離:“我已經不冷了……”
然而元琛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輕鬆壓在他身前,指腹曖昧地摩擦著他的唇瓣:“舌頭伸出來。”
一開始,元琛還維持著溫柔,很快變得急躁起來。
這幾日以來積壓的所有情緒終於找到宣泄口,他既想把明舒弄哭,又有點舍不得。
明舒被迫承受著元琛的吻,尾巴根被捏得發顫,脫力的雙手勉強攥著被子。
直到手裡一空,元琛將被子扔到地上,居高臨下地打量他。
“未成年?”元琛親了親明舒的膝蓋,語氣不明:“小騙子。”
—
不知是不是在副本裡的緣故,明舒沒覺得太疼,甚至適應得很快。
但他哭了很久,渾身都在發抖。
元琛讓他感到害怕,他像是正在被懲罰和淩虐的一方,但身體的感受又完全不一樣。
這種矛盾讓明舒莫名地委屈,他又反抗不了,順從的時候更覺得羞恥。
元琛將他抱起來,親吻他的耳尖:“喜歡嗎?”
答案隻能有一個,僅有的兩個字明舒也說得斷斷續續。
他像一隻被迫催熟的桃子,被人輕輕撕掉了外皮,一口一口吃掉。
元琛拽著他的尾巴,在他耳邊說相反的話:“乖,再吃一點。”
明舒委委屈屈地掉淚,一回頭卻看見他的尾巴緊緊纏在元琛的手臂上。
元琛中途給他喂了點水,抹掉他臉上的淚痕:“真是水做的。”
明舒的尾巴也濕漉漉的,分不清究竟怎麼弄的,他靠在元琛的頸側悶聲道:“我腰疼。”
元琛給他揉了揉,還要再繼續。
明舒慌忙要躲:“不、不行……”
“你騙了我那麼久,”元琛絲毫不心軟,眼底的鬱氣未散,“這就想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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