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不解:“什麼意思?”
如果剛才牽製住桑印的不是吸血鬼,那是什麼東西?是吞食鎮民的陰影嗎?
看著是有點像,可是桑印提到過,陰影並不攻擊怪物,鎮民才是它的食物。
而他現在被吸血鬼帶走,離開前桑印還在與未知的不明生物拉扯,現在還狀況不明,不知有沒有受傷。
明舒立即開始掙紮起來,想掙脫吸血鬼的束縛。
吸血鬼唇邊的弧度往下壓,笑容慢慢消失。
他輕鬆禁錮住明舒,聲音低沉:“你想回去找他?”
他們此刻似乎身處小鎮邊緣,已到了最後一排路燈的儘頭,吸血鬼站在燈光與陰暗的交界處,大半的麵容隱在黑暗中,低垂的眸光染上冷意。
明舒拉了拉自己的兜帽,轉移話題:“我……那剛才攻擊我們的不是你,是什麼?”
他才第三次和吸血鬼見麵,這隻怪物今晚還將他從桑印身邊擄走,他還是最好謹慎一點,儘量……順著對方。
而且明舒突然想到,披著惡魔殼子的桑印不能幫他完成任務,那吸血鬼呢?他說不定可以。
“你忘了嗎,那晚見過的,”吸血鬼抬手,輕柔撫過明舒溢出兜帽的幾縷發絲,“那團東西。”
明舒的臉色有些白,他擔心起桑印的安危:“它為什麼要攻擊我們……它的實力怎麼樣,比怪物還要厲害嗎?”
“不,它攻擊的隻有你身邊的那個,”吸血鬼糾正道,“它和我一樣,不想讓他靠近你。”
他聽出明舒依舊在擔心桑印,微眯著眼彎腰,輕嗅明舒身上的氣息:“它也想咬你嗎?覺得你細皮嫩肉,長得漂亮,血一定是甜的。”
吸血鬼看似在說那團陰影,實際卻毫不掩飾地表露著自己的意圖。
他一邊說著,再次伸手過來,想摘下明舒的兜帽,將他的麵容看得更清楚些。
明舒趕緊護住兜帽,怯生生道:“我冷……”
他一邊擔心桑印,還一邊惦記著自己的任務,要讓吸血鬼來幫助他完成的話,自然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頭頂的角。
明舒這時候心生懊悔,他還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或者說習慣了獲得桑印的幫助,不然他今晚出門,一定會再好好偽裝一下,遮擋住自己的一對惡魔角。
他悄悄打開係統麵板,給桑印發去一條消息,詢問他是否脫身,並告訴他自己好像在小鎮邊緣。
明舒身型單薄,即使穿著寬大的外袍也能看出來骨骼纖細柔弱,臉上表情看著委委屈屈的,吸血鬼便停住了動作。
他轉而捏住了明舒的下巴,讓他再把臉抬起來一點,感受他溫熱微顫的吐息。
“你果然膽子很大,一點都不怕我,”吸血鬼的語氣不明,摩擦著指腹下的皮膚,“不如跟我回去吧?。”
他已在明舒的住處外站了好幾天了,一直保持著距離沒有讓明舒房子裡的另一隻怪物發現。
上次是他實力不濟,在惡魔的攻擊下妥協逃離,但他可沒那麼容易放棄,尤其他好久沒有遇到過明舒這麼合心意的。
今晚的陰影幫了他的忙,拖住惡魔的注意力,讓他有時間悄悄破除防護罩,再趁機將明舒帶走。
雖然他並不知道,陰
影為什麼要針對惡魔,夜間生物一直以來相安無事,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難道真被他說中了,陰影也看上了明舒?
這念頭隻在吸血鬼的腦海中出現了片刻,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明舒臉上,端詳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美人。
陰影出現之前,他看見惡魔在親他,堵住他的嘴唇,或許還輕輕咬過他的舌尖。
吸血鬼也想試試,想知道這是不是比咬開明舒脖頸的滋味還要好。
他眼底的蠢蠢欲動過於明顯,明舒攥緊衣領和兜帽的係帶,縮了縮脖子:“你要帶我回去……吃了我嗎?”
與巫師或惡魔不同,吸血鬼以鮮血為食,他除了是桑印的分裂之一,也是某種極度危險的生物。
“怎麼會?彆怕。”
吸血鬼溫柔道,說話間極淡的吐息灑過來,帶著絲絲涼意:“隻不過,偶爾需要為我獻上一點血。”
那不就是當成儲備糧嗎?
雖說明舒有一半的害怕都是裝出來的,但真要跟著吸血鬼離開,他依舊心生抵觸,當初惡魔要帶他回地底,他也沒答應。
明舒微微移開臉龐:“我怕疼……”
“不會疼的。”吸血鬼依舊溫柔安撫,像在哄他。
剛才還說他膽子很大,一點都不怕自己,結果現在就一副膽怯的模樣。
要是換了彆人,吸血鬼早沒了耐心,可麵對的是明舒,他又覺得對方膽怯的樣子也可愛。
明舒仿佛不信,小心翼翼朝吸血鬼抬手,將手裡一個小巧的棉花南瓜遞過去。
“萬……萬聖節快到了,這個送給你,”明舒的聲音很小,“你可以不咬我嗎?”
吸血鬼看向小南瓜,神色略有怔愣。
這種方式的求饒……還真是少見。
他接住明舒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