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散落一地,明舒緊緊靠在秩淵懷裡,伸手抱著他的腰,還試圖拉開他的外袍裹住自己。

“真的……”

他顧不上羞恥,忍著尾巴尖上傳來的異樣,語無倫次地解釋:“可是你不在……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找不到你……”

主線任務一完成,隻要秩淵不生氣,他的確可以向秩淵坦白。

明舒沒想到的是,讓他徹底暴露的,好像是那根羽毛。

秩淵一言不發,還抓著明舒的尾巴尖,那一小塊三角捏起來像是小貓的肉墊,微微一用力,明舒的身體就會跟著輕輕顫抖。

明舒不安地動了動,抬起頭望著秩淵:“你的羽毛,我藏了好久……”

“我舍不得,可是我沒有辦法,”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我本來想著,以後找機會,再向你要一根的……”

秩淵沉默得越久,明舒就越是忐忑,他說完主動湊近,不斷親吻秩淵的嘴唇和臉頰,想要得到他的回應。

“你不要生氣,”明舒撒嬌一般,“你抱抱我……”

秩淵終於有所反應,眼眸微抬,目光緊盯著明舒。

他還是沒有抱明舒,摸著尾巴的手上移,按著尾椎骨的位置。

純黑色的尾巴摸起來像細膩柔軟的皮革,與明舒一身白皙細嫩的皮膚並不搭。

但尾巴連接著骨頭,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

尾巴不算長,但要是沒控製住亂動,有極易被發現的風險,所以才要用絲帶綁起來,固定在腿上。

明舒之前的一些異樣,也能得到解釋,他的其餘偽裝完美無缺,唯獨剩下這條尾巴。

秩淵鬆了手,一把將明舒推倒。

明舒再次跌進柔軟的床鋪,秩淵握著他的腳踝抬起來,又將他翻了過去趴著。

屋內的燈異常明亮,投在明舒身上的視線猶如實質,一寸一寸移動,確認他身上除了尾巴,沒有彆的惡魔特征。

秩淵抓住亂動的尾巴,另一隻手捏著明舒腿上被帶子綁出的痕跡,語氣意味不明:“綁衣服?”

明舒動彈不得,他不太喜歡這樣,攥著床單委委屈屈道:“我怕你討厭我……”

他背對著秩淵,露出小半張側臉,尾巴卻比主人更加興奮,頂端蹭著秩淵的手,想讓他再摸摸自己。

隨後,明舒感覺到身後的禁錮一鬆,他慌忙爬起來,蜷縮著雙腿怯怯地往後挪。

秩淵屈腿坐在床鋪的另一邊,伸出一隻手:“過來。”

明舒隻猶豫了半秒,靠近秩淵重新撲進他懷裡。

“你不生氣了嗎?”明舒摟著他的脖頸,親了親秩淵的嘴唇。

然而秩淵捏著他的下巴,不許他再親自己,問道:“羽毛怎麼回事?”

明舒老老實實道:“我傳送到了地獄……”

他解釋說,他必須這麼做,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明舒還順勢承認自己偷了一本秩淵的書,因為傳送回地獄的東西必須與大天使相關。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被迫的。

“那次我拿走了椅子上的外袍,羽毛就藏在袖子裡麵,”明舒再次強調,“我好喜歡那根羽毛,因為是你的……可是如果我不那麼做,我可能會死……”

秩淵眉間輕皺,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鬆了一些。

“衣服呢?”他眼眸半垂,“被你扔了。”

明舒呼吸一滯,這時候才想起來,他扔掉的那件外袍,後來好像一直沒有消息,他以為是還沒有被人發現。

他含糊道:“你怎麼知道的……”

秩淵半垂著眼:“我一直知道。”

身為大天使,從他身上脫落的每一根羽毛都不是尋常物,他能感知到羽毛的方位,和一些附近的聲音,隻是比較微弱,聽不太真切。

他知道是明舒拿走了他遺落在椅子上的外袍,連同裡麵的羽毛一起藏在了自己房間。

明舒反應過來,他早該猜到,在夜裡會發光的羽毛,一定不普通。

他努力解釋:“衣服……衣服是因為,我穿了太多次,上麵已經沒有你的味道了。”

秩淵沉默片刻,指腹摩擦著明舒的下巴尖:“穿了太多次?”

明舒敏銳察覺到他在意這事,紅著臉“嗯”了聲:“我每天晚上都穿著睡覺,聞著你身上的味道才能睡著。”

“後來味道沒了,我就不想要衣服了,”他羞澀不已,尾巴翹起來,頂端有意無意蹭著秩淵的腿,“我不是故意扔掉的……”

他總說不是故意的,他雖是惡魔沒錯,潛入神殿也的確另有所圖,但他是真心喜歡秩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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