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不想去看主線任務剩餘的倒計時,隻等待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再帶上羽毛悄悄回到地獄。

然而接下來的一天,秩淵都沒有離開他身邊。

早上使教來過一次,秩淵已完全不避諱對方,就讓使教站在寢殿外,把要稟報的事說了。

明舒還沒怎麼睡醒,迷迷糊糊被抱了起來,靠在熟悉的懷抱中,打著哈欠聽見使教的聲音,隔著一扇門傳進來。

中午過後,秩淵帶著他在內殿中走動閒逛,去花園曬太陽。

小黑貓緊跟著明舒,那個被明舒召喚出來的傳送入口,它也留意到了,雖然不知道明舒為什麼沒有立即使用,但他抱著小黑貓嘗試過。

它猜出明舒可能要帶上它一起走,可它並不知道明舒最終不能帶上它,還默默期待著,連打瞌睡都要挨著明舒的衣角,以免錯過什麼。

中午的天氣很不錯,明舒抱著小黑貓靠在秩淵懷裡,突然看見一隻金色的鳥從外麵飛了過來。

和前幾次一樣,金鳥獨自出現,輕飄飄地落在附近的灌木叢上,漆黑的眼睛望著秩淵,張口吐出人言:“哎……”

它竟然在歎息,明舒睜大雙眼:“它會說話!”

小黑貓歪頭打量著金鳥,悄悄壓低脊背,亮出爪子扣緊地麵,緊盯著金鳥顏色漂亮的羽毛。

明舒從未見過金鳥,也沒聽說過什麼預言,自然十分好奇。

秩淵卻像沒看見,正欲將金鳥趕走,小黑貓的動作更快。

一團黑色的毛茸茸衝上前去,金鳥被小黑貓嚇得差點沒站穩,扭頭落荒而逃。

小黑貓奮力追趕,可惜還是追不上會飛的鳥。

它追了一小段路,看著金鳥飛遠不見,不甘心地回到明舒身邊,蹲下來舔著前爪。

神殿中的金鳥,地位遠超其他動物,甚至僅僅低於大天使,使教碰見了都得跪倒行禮,恐怕是第一次這麼狼狽地遭受一隻貓的追逐。

秩淵卻並未在意小黑貓的舉動,安靜掃了它一眼。

金鳥飛走,隨後使教匆匆過來,見到秩淵上前行禮。

“主上見諒,我並非有意打擾,”他埋頭說道,“是因剛才看見金鳥出現在附近,才尋過來。”

使教也有為大天使記錄預言的義務,路上碰見了金鳥不可能視若無睹,他跟隨著金鳥來到這邊,也算是個合理的解釋。

秩淵臉上沒什麼表情,隨意應聲。

金鳥飛走,使教也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他正欲告退,聽見明舒的聲音:“金鳥也是馴獸園裡養的嗎?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他麵露好奇,尤其見了使教的反應,更想知道那隻會說話的鳥是什麼來曆。

秩淵一時沉默,使教忍不住道:“那是神殿的預言鳥。”

果然是對天界半點都不了解的惡魔……金鳥怎麼能與馴獸園裡的那些動物相提並論。

明舒的誤解,在使教眼裡等同於看輕神殿,必須解釋清楚,不然傳出去了,還以為他們這座神殿對金鳥不敬。

“預言鳥?”明舒更加好奇。

他身側的秩淵似乎沒有出聲解釋的打算,使教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緊接著回答道:“是的,金鳥與神殿一同誕生,以侍奉大天使為職責,每次出現都將有預言宣告,為大天使指明前路……”

使教話音頓了頓,又補充道:“或是在預言未實現之前,加以提醒與警示。”

秩淵抬眼,目光冷淡地投來,使教脊背一涼,趕緊告退離開。

明舒喃喃道:“會預言的鳥……”

他總覺得使教後麵那句話彆有含義,在預言未實現之前提醒與警示……

剛才金鳥飛過來,就隻是盯著秩淵歎氣,沒說彆的話,是不是代表已經宣告過一次預言了。

明舒猜得很準,他詢問秩淵,想知道預言的內容是什麼。

秩淵捏了捏他的臉頰:“不必管這個。”

他明顯不想說,明舒抱住他的手臂:“是不能告訴我嗎?因為我是惡魔?”

秩淵又不出聲了,證明應當不是這個原因。

他的沉默,更讓明舒勾起了興趣,試圖用親吻來交換預言的秘密。

直到晚上,秩淵才妥協,告訴明舒金鳥的預言究竟是什麼。

“預言中說,我會遇到一隻魅魔。”

秩淵捏著明舒的腳踝,指尖緩緩向上探,蹭著光滑細膩的皮膚。

明舒一愣,屏住呼吸:“魅魔?”

難道是他自己?

秩淵低頭親吻,感受著明舒柔軟的嘴唇。

他聲音又低又輕,繼續道:“我會喜歡他,迷戀他……無法自拔。”

——直至墮落。

秩淵的語速很慢,每一個字都要明舒聽清楚,明舒臉頰慢慢泛紅,眼神不知所措地躲閃著。

他萬萬沒想到,金鳥的預言竟然是與自己有關……那在最初,秩淵就知道了會有一隻魅魔潛入神殿意圖勾引他?

這在原劇情中並沒有提到過半點……

不過現在糾結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剛才的那些話,反而更像是表白。

明舒蹭進秩淵懷裡:“那……預言實現了嗎?”

秩淵沉默,解開明舒的腰帶,熟練抓住他的尾巴撫摸,看他一如既往的羞澀反應。

過了半晌,他才應道:“快了。”

後半夜臨睡前,明舒趴在秩淵身上,依賴地摟著他:“我……想回去一趟。”

他思來想去,還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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