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班時間,景姵和梅煙嵐已經抓到了四個返祖罪犯,這四個原本都是周家的家臣,在周家出事後逃了,各個在背地裡乾了不知道多少肮臟事。
這四人一直有偷偷聯係,抓到一個,另外三個肯定就跑了,要再找到又得費一番功夫。要抓就得一起一口氣抓了,景姵的協助給梅煙嵐省去了很多麻煩。
“周家在逃犯人抓完了。”梅煙嵐說,把提溜著的罪犯扔進押解車裡。伸手攬住景姵的肩膀,“長官請你吃個晚飯吧。”
景姵順著梅煙嵐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家烤肉店,彎起眼眸,“好啊,多謝長官。”
店裡人不多不少,兩人一進店,老板就緊張地上來招待,梅煙嵐要了幾瓶冰啤酒,打開一瓶便仰頭豪邁地一口氣吹了一乾二淨。
“厲害。每天工作完吃點好吃的喝點啤酒是真的爽。”景姵豎起拇指。然後也去拿酒,被梅煙嵐一巴掌打開。
“小屁孩喝果汁去。”梅煙嵐說:“你年紀輕輕就知道社畜下班吃飯喝酒的快樂啊。”
“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人生贏家。”景姵摸了摸手,遺憾地看著冰啤酒,開始算生日。啊,龍錦的生日在年底。
景姵說的是自己前世,梅煙嵐則是想到這一世她確實是半年前才因為返祖而被接回龍家的,吃的苦也不算少。隻是這人無論氣質還是行事作風,都看起來像是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叫人不小心忘了她的過去。
燒烤很快送上來,景姵和梅煙嵐上躥下跳跑了半個城市,都餓了,吃得很暢快。
原來返祖大家族的人也擼串喝啤酒啊!張潤及他的員工們又想到。他們還以為返祖大家族的人天天坐在豪華長桌上,吃著一份份大大玉盤裡小小的山珍海味呢。
很快梅煙嵐的酒就喝完了,又讓服務員送了幾瓶過來,她的麵頰發紅,神色微醺,整個人看起來很開心,單手托著下巴嫵媚勾人地盯著景姵。
“阿錦啊。”
“嗯?”
“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
“挺好,在這一天,能和朋友一起吃個飯。”梅煙嵐笑著說。她看了眼亮起來的手機一眼,是“聞燦”發來的問她下班沒有的信息。
他迫不及待想要帶她進入那個地獄,殊不知,這就是真正的聞燦和他的最大區彆。
“喜歡過人嗎?”她扣上手機,又問。
“我喜歡很多人呢。"
“換個說法,你愛過人嗎?”
景姵端果汁的手頓了一頓,腦子裡閃過一張張模模糊糊的前男友的麵孔,“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梅煙嵐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迷蒙,“愛一個人啊……大概就是覺得對方比你更重要的一種感覺吧。雖說現在提倡要更愛自己,沒有人比自己更重要,但是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確實會覺得對方比自己更重要,這是一種理智無法控製的東西。”
“聽起來有點嚇人。”景姵說。
梅煙嵐笑起來,“確實。不過,當你遇到它的時候,就會是另一種感覺了,它會產生很特殊的能量。”
就像她父親,出差回來後被告知母親不慎從樓上摔下來死了,他意識到了不對,卻不動聲色,在之後查到那足以逼瘋人的殘酷真相後,也能隱忍著,若無其事的與淩家那些人談笑風生,抱起那些孽種逗樂,淩家無一人發現他不對勁。
因此在之後才會毫無防備,被他一舉全都殺光了那些孽種和侮辱過母親的人。
就像那陰沉的天空下,聞燦笑著與她揮手道彆,義無反顧地倒向鐵軌。
這十年裡,她更加理解了父親的不容易,隱忍比爆發更需要力量。
這仇還沒完,今晚她就去算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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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跡罕至的郊外。
淩家人已經布下了重重陷阱,亢奮地等待著聞燦把梅煙嵐帶來。
淩大少再三確認陷阱和武器的布置是否無誤。
“確認麻醉迷霧的濃度無誤,等她進來後,就會噴她一臉,讓她失去反抗能力……”
“家主,是郝家的電話。”
淩家主接過電話,那頭傳來郝家主和煦如春風的聲音:“老哥哥,得空沒有?我這有一壇上好的牛角酒,來嘗嘗嗎?”
淩家主滿臉的意氣風發,淩伊蘭被找回來的消息被透露給那些人後,他們果不其然就開始熱情討好起來了。淩家主渴求了一輩子的臉麵,二十年後終於又體驗到了。甘美如夢,令人上癮。
他拿喬了幾句,同意了郝家主的邀請,基本上也是同意了郝家派人來繼續二十年前沒能等到的“聯姻”。
除了淩家,另一些人也做好了準備。
“淩家認為自己能搞定,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得我們親自出馬,我可不想讓淩伊蘭像張絲妙一樣從口中溜走。”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她的額角紋著一個小小的文身,乍看像是一朵花,湊近一看就發現,是一條盤成了花一樣的蛇。
這話刺傷了邊上的泡麵劉海男,他暗暗咬牙切齒,說:“口中?哪裡就是口中了?彆太狂妄,狂妄和失敗是連體嬰。”
“謝謝你不吝嗇的體悟分享。”女人說。
泡麵劉海差點吐血。
“這事要是成功了,Boss高興了,搞不好研究經費就會給你們漲回來了,到時候記得好好感謝我。”
感謝個屁!要不是他對他們的偉大事業飽含熱情和期待,甚至高於個人尊嚴,都想破壞他們這一次行動了。
在淩家布置的陷阱遠處,返祖藥劑組織僅存的戰鬥人員,以及姊妹組織——返祖基因研究組織的戰鬥人員正在觀望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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