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降價銷售嘛,我可以跟東海製藥聯絡,打八折賣出去。”林憫說。

林珺還從來沒像今天一樣無恥過,她說:“巧了,目前東海製藥的書記南博士,是我家小民的老師,你覺得我如果打個招呼,他願意要你的藥嗎?”

林憫的血已經從嘴角滲出來了,自己顫抖著手去找衛生紙,半夏倒是眼疾手快,抽了一張給他,他說:“國內大藥廠多得是,我還可以找彆人。”

“難道我不會跟彆的藥廠說你的情況,你覺得以國人的性格,聽說你急著出藥,他們會怎麼對你?”林珺再反問。

國人的劣根性就是趁火打劫,既知道他囤了大批的藥出不出去,誰都會攔腰砍價的。林憫氣的腦子陣陣發暈,這時林珺又說:“好歹我是你侄女,彆人呢,聽說你即將被公訴,你覺得他們拿了藥以後,還願意付款給你嗎?”

他是間諜,馬上就會被公訴的,屆時,拿了藥的廠家萬一賴賬,不給錢呢?

小兒子屍骨未寒,一個大廠換成了消炎藥,此時的林憫,已經四麵楚歌了,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用一條狗就能登堂入室,重回林家?

林東是個正直的人,隻拒絕他就完了。

林珺曾經也是個正直的人,可是從沈四寶到曹桂,再到馬書記,等等的人已經把她訓練出來了,而且,那份錢是林憫欠慈心的。

如果能有七百萬的利潤,她就可以整體改舊家屬樓,擴大廠房了。

屆時,一半記在林東名下,一半記在半夏名下。

林憫五十年前卷財出逃的賬,林珺才算把它清掉。

那份錢,她拿的理直氣壯。

眼看前有狼後有虎,林憫越來越激動,隻覺得頭皮陣陣發緊,眼前陣陣發黑。

還是曾經搶救過Leo先生的手法,但這回,小民遠比他媽更迅速。

他本是個有潔癖的人,但掰過林憫的嘴巴,就把自己的手指伸了進去,轉手:“媽,我備了安宮牛黃丸的,就在我兜裡,快給我藥!”

等林珺打開藥,他親手塞進林憫嘴裡,為防他舌僵牙硬咬不下去,還用手替他碾碎,送到了咽喉處,這時林珺的針也準備好了,對準穴位紮下去,一次突如其來的腦梗,就這樣安全渡過了。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林珺也不可能白救仇人一條命。

現在,林憫要被推進ICU去搶救,林珺就不纏著他了,但是,她回了趟慈心,讓付小愛擬定了收購藥品的協議,而且為防林憫醒來之後再耍賴,把付款方式備注成了押貨付,也就是說,隻有消炎藥和棉紗,必須要等賣出去以後,林珺才會給林憫分錢,而且價格由她來定,不管定多定少,他也隻能分到其中的一半。

當然,她還專門打印了一張贈予協議,為了儘可能的減少麻煩,她還讓法典給大白拍了一張照片,連帶它的狗牌,各種外貌特征都拍了進去,寫的詳詳細細。

這樣,哪怕小林阿西的遺孀想借狗生事,林珺也就不怕了。

作為買家,林珺不比林憫著急,隻把合同交給小民,讓他等林憫醒來之後簽字就可以了,當然,等簽完字,就可以聯絡憫心藥業,進行航運發貨了。

這趟來,林珺沒帶半夏,空人一個,正好準備出去以後,幫半夏去采購書包,水杯,鉛筆尺子等,這不,她正準備走,小民從ICU出來,卻喊:“媽你等等。”

……

“你要去幫半夏買東西吧?”小民說:“不要買水杯,我托南雁從國外發了一些,後天咱們去東海港的港運處就可以拿到了。”

一個杯子,要從國外發貨,千辛萬苦,海渡而來,那得是什麼樣的杯子?

話說,雖然林珺還沒有捉到過苗頭,但今天一大清早,小憲悄悄偷了她的蜜蠟給

自己脫毛,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出門,老母親是看在眼裡的,當然也猜得到,他肯定是去跟宋向陽約會了。

不知道倆人最終能不能成一對兒,但小憲是個心思不定,立場也不堅定的人,他很容易被誘惑,所以有根繩子拴著他,會好很多。

而小民,林珺就琢磨不透了。

當媽的,沒有嫌兒子成家早的,都希望兒子早點結婚,早點有個家。

南雁那姑娘其實很不錯,當然,沒有小民好看,還有點胖,性格也比較懶散,可女孩子裡頭,能配得上小民一樣標致的,幾乎沒有。

南雁,也是目前唯一跟小民有來往的女孩子,老母親嘛,都會好奇。

可她還沒張嘴,小民就猜到她的心思了,立刻說:“我沒有那種想法。”

見老媽還要張嘴,又說:“我隻是讓南雁幫我帶了幾個杯子,媽,您才46歲,我一直覺得您是個很開明,也很豁達的媽媽,這方麵不該逼我吧?”

得,兒子都這樣說了,林珺還能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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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軍區有個很大的單身宿舍公寓,就在藥研中心和實驗小學的中間。

從藥研中心出來後,林珺打算去小學看看,於是開著車,就沿著馬路在慢慢的走,走了沒幾步,咦,就見小憲一身名牌西裝,大頭皮鞋,腕上戴一塊冷光寒寒的名表,溜溜噠噠的在往前走。

他這一身打扮,瀟灑中帶著陽剛,林珺都願意多看兩眼。

但一打量,林珺發現了個問題,他的西褲兜鼓鼓囊囊的,很是刺眼。

小民有個習慣,逢出門,必背包,而他所有的東西都會裝在一個背包裡。

小憲喜歡帶行李箱,但不喜歡背包,他的習慣是隨身物品,都喜歡裝在兜裡。

可西服兜裡裝東西,會讓衣服變得很難看的。

轉眼,兒子到門衛處了,宋向陽就在門裡等著,當然,保衛要對他進行檢查,林珺本以為兒子隻是簡單的來約個會,還想著自己要不要上前跟他打個招呼。

結果就見兒子從褲兜裡掏出三盒計生用品,啪幾一聲,放保衛處的桌子上了。

保衛給驚到了,舉起一盒,高聲說:“這……這是啥?”

宋團長,宋向陽同誌也在一瞬間,給這愣頭青,傻不愣登的大小夥子臊紅了臉,她刷的一把,手捂上了臉。

在國外,性是很開放的,所以小憲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有問題,還對保衛說:“放心吧夥計,我們肯定用得完。”

……

林珺本來已經把車停在路邊,在解安全帶了,但在看到保衛舉著套子的那一刻,重新係上安全帶,一腳油,開著車疾馳而去,駛遠了。

她給嚇的,連學校都沒敢再去就趕忙跑路了。

回廠後停好了車,林珺定了定神,又去了趟藥研所,專門買了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多備了些綿紗和創可貼,以備小憲被宋團長打到媽都不認識之後,能幫他緊急處理傷口。

但是,林珺萬萬沒料到的是,這天晚上,小憲給她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不回來住,然後就光明正大的夜不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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