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下午看電影的時光,周寂都在內傷中。
寧知芋過去的十八年裡,連電視都很少看,更彆說電影,幾次看電影都是在學校多媒體教室,老師自然不可能給他們放恐怖片,都是一些口碑很好的文藝片,彆看寧知芋外表偏向於文藝知性那一類,其實她最不愛看的就是文藝片,每次都是昏昏欲睡,還要勉強打起精神來……今天她終於知道她最愛看的是哪種類型的電影了!
那必然是恐怖片!
恐怖片節奏一般都很快,一環扣一環,音樂氣氛的熏染,讓觀者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你不怕嗎?”周寂忍無可忍,終於問出了口。
江雨茉就不說了。
他強烈懷疑這家夥是故意在段野麵前裝成這樣,不然哪能怕成那樣?
就是膽子看著很大的顏晴跟孫夢婷都尖叫了幾聲,緊緊地抱著抱枕,而寧知芋呢,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而且越恐怖她好像就越興奮,這不科學!
寧知芋頭都沒回,“都是假的,有什麼好怕的。”
她知道這就是一部電影,電影就是人拍的,人演的,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而且就算這世界上有鬼又怎麼樣呢。
她還有她爸媽呢,她相信,如果真的有鬼要害她,彪悍如她爸媽一拳能乾掉四個。
所以,怕什麼?
周寂乾巴巴笑了兩聲,“是啊,都是假的。”
再看看對麵的段大師,周寂突然福至心靈。這不是段位高或者不高的問題,完全是看……命啊!
對於高考生來說,最幸福的日子莫過於現在了,考完了沒有學習的壓力、且高考成績還沒有下來,仔細算算,還有半個月給他們好好瀟灑呢!八個人湊在一起商量了又商量,最後決定趁著高考成績還沒出來,得一起出去旅遊了。男生們都還好,家長們這段時間壓根就懶得管他們,哪怕在網吧通宵都可以。
四個女生,除了寧知芋以外,另外三個人都得向家長打申請報告。
好在一頓軟磨硬泡後,家長們都同意了,當然,這跟去的人裡麵有寧知芋是有很大的關係的。顏晴稱呼寧知芋為吉祥物,好像隻要她去了,就是一個風向標,家長們尋思一番也就同意。
寧城地方小,就算家長們互相不認識,但七拐八拐的,總能扯得上關係。
就好比顏晴小姨的大學同學的老公是趙正的表叔……
關係是很遠,但掐指算一算,那也是認識的。
既然兩家都有點關係,哪怕關係再遠,家長們都安心了不少,畢竟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嘛!
總之,在她們的努力之下,終於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正兒八經跟朋友的旅行。
八人看了地圖跟網上的攻略,選擇了離寧城並不算太遙遠的一座海濱小城。雖然也有高鐵跟飛機,但要去省城轉車,思量一番後,他們決定坐火車去,票價便宜不說,感覺旅途也會更有意思。訂的都是火車臥鋪,臨行前一天,大家都激動到睡不著覺!這可比小時候的春遊更振奮人心,八個人在群裡聊了好多好多,他們是第二天下午時分檢票上的火車。
第二天清晨五點鐘就到,隻要在車上睡一覺就好。
他們都在一個車廂。
火車哐當哐當的行駛著,他們坐在臥鋪下鋪,八個人臉上都是一樣的神情——新鮮、雀躍。
當然這樣新鮮的心情,在上火車一個多小時後就逐漸消失了。
顏晴一臉崩潰,小聲地對他們吐槽,“好臭啊——”
“還好吵”
有小孩跑來跑去,有成年人在打撲克,這些成年人還脫了鞋子!!
江雨茉也捂住鼻子,“比我爸爸的腳還臭!”
他們想得很美好,以為...
在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就能到達目的地,結果一晚上都沒睡著!有人磨牙,有人打電話,還有人說話,更過分的是,鼾聲如雷,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睡得著,隻能迷迷糊糊的眯著,終於到了目的地,下車後大家都伸了個懶腰,一掃在火車上的頹靡,重現興奮。
五點鐘還很早,但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清晨的溫度不高,風也涼涼的。
他們直奔酒店,本來酒店都是要下午兩點才能辦理入住,但他們的另一個吉祥物周寂再一次施展鈔能力,六點鐘他們就提前入住了。大家都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再補眠。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大家都神清氣爽,準備去附近的餐廳覓食,江雨茉還沒睡好,說什麼都不肯出門,三個女生也拿她沒辦法,隻好改口說給她打包飯菜回來。
在酒店大廳彙合時,段野發現江雨茉沒下來,看向跟她同屋住的寧知芋。
寧知芋還沒回答,顏晴就說道:“不用等她,她還沒睡好,我們去吃,等會兒給她打包就好。”
寧知芋也點了下頭,“她看起來很困。”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那肯定啊。”孫夢婷抿唇一笑,“她初中時有個外號,叫睡神。”
段野想起什麼,也笑了聲。
“你們去吧。”段野看了眼腕表,“我在房間等她。你們吃完後不用急著回來,可以在附近轉轉,等她醒了我帶她出去吃。”
顏晴想了想,“那也行,反正我也想出去逛逛,這邊好熱鬨。”
目送著他們六個人離開酒店後,段野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訂了四個房間,都在同一樓層。
他的房間就在江雨榮的斜對麵。
才過了半個小時,江雨茉就醒了,被自己撓醒的,來到洗手間一看,她的脖子,還有胳膊跟後背都起了紅疹子……她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一般睡了不乾淨的床單後就會有這樣的反應,再想到火車臥鋪上的床鋪,她歎了一口氣。無奈之下,洗漱好準備去外麵找藥店去買藥膏,誰知道剛開門,還沒走到電梯口,就聽到了段野那低沉的聲音傳來——
“醒了?”
江雨茉最怕自己這模樣被他看到,第一反應竟然是捂住脖子跟下巴,悶悶地問:“你怎麼沒去吃飯?”
段野看她行為怪異,走上前去,皺了皺眉頭,視線放在她白皙的後勃頸,自然也看到了紅點點,他趕忙湊近了點,“這怎麼回事?”
江雨茉無奈地說:“起了紅疹子,塗點藥膏明天就好。”
有一年她媽去外地做客,她也不懂,降溫了就從衣櫃搬了被子出來,第二天身上就起了紅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