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高興壞了。

壓根就沒想到這樣巨大的驚喜會降臨在他身上,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啊,居然就這樣輕鬆的實現了!

段野牽著江雨茉回到房間,江雨茉突然說道:“完蛋了。”

“怎麼?”段野關上門,以防萬一,順便將門反鎖上……

“我發現我已經記不起來最開始認識周寂時他的樣子了!”江雨茉絞儘腦汁的回憶,隱約還能記起來在食堂時他的囂張跋扈,但還是有一種那根本就不是周寂的感覺。

段野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彆想了。不然他又要遭殃。”

他已經差不多忘記當時她總看周寂了。

“行吧。”

經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段野跟江雨茉也都習慣了這種同居生活,兩人也培養出默契來了。江雨茉洗澡的時候,段野會找借口去樓下買東西,有時候買蚊香片,有時候買礦泉水,總之他不會呆在屋子裡,一般都會半個小時後再上樓。

偶爾站在樓下抬頭往上看時,要買房子的念頭越加強烈。

如果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房子可能就不一樣了吧。

顯而易見,另一間出租屋裡,周寂就沒段野這樣的眼力見了,他根本就不想走出這間房間,恨不得寧知芋走哪他跟到哪。被寧知芋嫌棄後,他又快快樂樂的從衣櫃裡拿出被褥打地鋪。

寧知芋幾次想開口支開他。

但每次她喊他,他會立馬溜過來,期待的看著她。

觸及到他的眼神,那一句“要不你出去一會兒”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終於被她想到了一個不會傷害到他幼小心靈的理由,她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周寂,你這裡沒有吹風機嗎?”

“……”周寂茫然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他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用這玩意兒了。

跟老段在一塊兒久了,不知不覺地他也變糙了。

吹風機,用不著。

洗麵奶,還是因為經常跑工地灰塵太大去超市買的最便宜的一支。

至於衣服褲子,自從來這邊後就沒買過。

什麼限量版的球鞋,什麼酷炫的手表遊戲機,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了呢,那是上輩子的他才玩的。

甚至連洗手間的沐浴露洗發水他買的也是最便宜的。

他都盤算好了,沐浴露就算再怎麼便宜,這一瓶也得十幾二十塊呢,還不如買一塊舒膚佳,那才叫真正的便宜,等沐浴露用完了他直接買一塊香皂得了。

寧知芋為難地說,“可是我要洗頭發。”

周寂拍了拍胸脯,“這有什麼難的,我出去借一個就好!”

寧知芋鬆了一口氣,“那好,還有,我皮筋好像斷了,你能出去幫我買嗎?”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周寂很嚴肅地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應該對我用命令的口吻,幫??你不可以對我用這個字。”

寧知芋:“……”

“不對,”周寂又道,“我要跟你道個歉,我也不能對你用‘不可以’這三個字。在你這裡,我什麼都可以。”

寧知芋點了下頭,輕聲道:“那,你趕緊去給我借吹風機以及買皮筋。”

周寂一臉愉悅,“就是這樣,那我去了!”

終於送走了周寂,寧知芋也輕鬆了,趕緊以生死時速進了洗手間,飛快地洗漱,還要將貼身的衣服洗了晾曬好。留給她的時間相當緊迫。

周寂走出房間,第一反應就是要去隔壁借吹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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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段畢竟是妻管嚴重症患者,江雨茉又來這裡幾天了,他肯定給她買了吹風機。

剛抬手準備敲門,那...

一瞬間福至心靈——

不對,他跟老段借吹風機實屬沒必要啊!!

果斷地,他轉身往樓道方向走去,飛快地去了三樓,敲開了房東阿姨的房門,門一開,他迫不及待地問道:“趙姨,您有吹風機嗎?”

不等房東阿姨回答有或者沒有。

他又忙不迭羞澀地補充了一句,“我女朋友來了,我沒吹風機她要吹頭發。”

他怎麼可以放過這個機會,如果可以,恨不得拿著擴音器對全城人宣布——他女朋友來了。

趙姨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這麼巧。”

周寂:“您沒有吹風機嗎?”

“有。”趙姨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回屋裡拿吹風機,她嗓音洪亮,周寂在外麵都能聽得到,“前幾天小段也來借吹風機,也是給女朋友用的。”

周寂:“?”

周寂:“……”

所以他還是落後了一步?連這個絕佳秀恩愛的招數都是段大師用過了的?

深夜,寧知芋已經很困了,卻還得聽著躺在地上的周寂不停地念叨——

“估計半個月後吧,那邊還要跟我們結一筆賬,到時候我又有錢進賬了,芋芋,我想過了,要把錢都攢著,等你放假了我也放假了,咱們就出去玩好不好?”

“你要是不想出去玩也行,我把錢給你,你給我攢著,也不對,就給你,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那我可以給你買很多東西,哎,不過那也不一樣,也不是我自己賺的錢。去年認識就正好!”

聽著他的碎碎念,她進入了夢鄉,唇角微微揚起。

今晚一定能做一個好夢。

*

其實周寂回來,也就意味著他跟段野兩個人的假期結束了。

就算再不舍得,兩個人也得去工作了。寧知芋很勤快,起來後就沒閒著,收拾著房間,她愛乾淨,這又是周寂的屋子,自然是想為他做點什麼,江雨茉咬著蘋果進來一看,頓時有些尷尬了,“人比人該死,跟你一比,我簡直懶出天際了,我媽罵我的那些話看來沒冤枉我。”

寧知芋失笑,將頭發捋在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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