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皇朝國都,一段時間過後,這裡已經恢複了往昔繁榮,似乎幾會前的混亂並未發生一樣。
幾會前白楊在這裡的舉動太傷皇家顏麵,世人連談論都不敢,為有在背地裡悄悄議論。
那次事件,對於整個大光皇朝來說,不但是皇家的恥辱,更是舉國上下的恥辱,國家被打臉,人民被打臉,整個大光皇朝從上到下心頭都憋著一股怒氣。
恥辱,唯有用敵人的鮮血方能洗刷!
大光皇宮一間偏殿,楚天涯一身金色龍袍端坐,麵色平靜,可大袖之下緊握的雙拳卻昭示著他此時內心一股火氣無法釋放。
在這間偏殿中,沒有宮女太監,也沒有臣子屬下,除卻楚天涯之外還有兩個人,兩個屬於大光又不屬於大光的人,楚天涯內心的怒火就是這兩個人帶來的。
兩人一男一女,看上去都很年輕,男的一身白色長衫,長相及其英俊,雙目細長,眉角微微上翹,讓這個男子看上去及其難以相處,似乎看誰都在嘲笑。
女的一身墨黑戰甲,麵色冷冽,身上煞氣驚人,似乎從屍山血海走出的殺神。
楚天涯是大光皇帝,舉國上下堪稱言出法隨,然而這兩個人站在他麵前,卻與他平等對視。
那女的還好,臉色平靜,可那白衣男子卻隱含鄙夷之色。
“楚天涯,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看看一個國家被你搞成什麼樣子,我都替你害臊,你難道就不覺得臉紅嗎?好本事啊,被人打到國都來了,大鬨一番安然離去,我真不知道你的臉皮是有多厚才能有活下去的勇氣”白衣男子目視楚天涯言語及其惡毒的嘲諷道。
楚天涯是一國之君,他卻絲毫不給麵子,他有不給楚天涯麵子的資格和底氣。
邊上身穿墨黑戰甲的女子看不下去了,皺眉道:“宋長歌你夠了,再怎麼說楚天涯也是一國之君,太過了!”
“我過分?肖冰燕你看看楚天涯都乾了什麼,我在這個國家長大,這裡是我的故鄉,可如今我的故鄉卻背負恥辱他楚天涯還未能洗刷恥辱,這讓我如何能忍?說他楚天涯兩句還不行?沒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就算給他麵子了!”名為宋長歌的白衣男子冷笑道。
楚天涯一言不發,雙目中一絲殺意一閃即逝,但是忍住了,這個宋長歌雖然是他大光皇朝子民,但很早就走出去了,但如今他楚天涯還管不了。
因為對方如今是一方聖地的弟子,並且在聖地中能量不小!
楚天涯不能也不敢輕易得罪!
也正是因為宋長歌聖地弟子的身份,才能指著楚天涯的鼻子罵。
這家夥純粹是不請自來,楚天涯並未去請他幫忙報仇,自己聽到大光發生的事情跑回來了。
不願和宋長歌多說,身穿墨黑戰甲的肖冰燕看向楚天涯平靜問:“陛下,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不能離開太久”
“肖冰燕,你不過隻是昆國的四品將軍而已,彆搞得昆國離開了你就無法運轉似的”宋長歌撇嘴嘲笑道。
昆國並非一個小國,而是一方帝國,整個天元星霸主之一,肖冰燕能在昆國擔任四品將軍,足以見其本事。
宋長歌和肖冰燕都是從大光走出的佼佼者,一位進入聖地修行,另一個加入一方帝國任職,身份蘊含的意義讓楚天涯都不得不一再忍讓。
聽到肖冰燕的問題,楚天涯輕輕呼出一口氣說:“已經開始了,大軍已經開拔,等到接近目的地,朕會禦駕親征橫渡過去!”
“如此就好”肖冰燕點頭道。
宋長歌撇撇嘴說:“這才像點樣子,一個小小王朝的小家夥居然敢來侮辱我的家鄉,活膩歪了,到時那家夥交給我,我要將其千刀萬剮,還有,作為懲罰,那個小國家以及周邊無數生靈都要陪葬,我要讓那個地方寸草不生!”
楚天涯嘴角出現一絲嘲諷,宋長歌作為聖地中有一定影響力的弟子,本事毋庸置疑,但本身太傲,似乎不將任何聖地之外的人放在眼中,這種人早晚會吃虧。
這樣一想,楚天涯心中歎息,自己和這種長本事卻不長腦子的家夥叫什麼勁?若是這家夥抱著現在的心態去對付白楊,恐怕會載個大跟頭,他覺得有好戲看了。
大光子民無數,然而往上千元時間,宋長歌和肖冰燕可謂最傑出的兩個代表之一,一個加入聖地一個加入帝國,原本都離去了數百元時間,聽聞家鄉恥辱都趕回來了,不得不說,這兩人雖然沒太將楚天涯放在眼中,但對這個國家還是保留著幾分情誼的。
天元星上,聖地和帝國內部,不乏各個地方的傑出天才在其中修行任職,而整個大光,能夠加入聖地和帝國的,數千元來不過區區十幾人,一旦進入那樣的勢力,可謂魚躍龍門從此不同。
可那些人有的從此一去不回,有的卻是隕落了,雖然楚天涯覺得並不需要這兩個人的幫忙,但人家來都來了也不好趕走。
上次白楊離去之後,楚天涯就沒有小看過白楊,暗中做了萬全的準備,隻待一朝雪恨,如今這兩人的到來,把握更大,雖然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大光皇朝邊境,整整兩百億大軍集結,分散開來,堪稱無邊無際,人吃馬嚼,每一天的消耗都堪稱天文數字。
兩百億大軍每個士兵心頭都憋著一股火氣,隻待爆發的那一刻,戰意衝天,是一股虎狼之師。
這群大軍有兩位主帥,各自統領一百億軍隊,他們將帶領大軍作為先頭部隊奔赴目的。
兩位主帥是楚天涯的兒子,楚昊和楚江。
將他們兩兄弟任命主帥,楚天涯似乎隱隱約約有考驗他們能力的意思,是以倆兄弟都在想方設法的做到最好。
一念風雲動,一言九重天,帝皇也。
大軍集結,國都傳來楚天涯出征的命令,頓時,兩百億大軍出動,跨境作戰欲要報仇雪恨!
天穹上,一艘艘龐大的浮空戰船橫呈,遮天蔽日,每一艘都長達百裡,它不但是運兵利器,更是戰爭機器。
乘坐這種戰爭利器,人王鏡都要走兩元時間的路途,大軍隻需要一會時間!
很顯然大光皇朝本身並不具備生產這種戰爭利器的本事,都是花費巨大代價從帝國進口的。
大軍出發,一路坦途,沿途國家大開方便之門讓這股軍隊過去。
大光跨境作戰隻為對付一個人,隻為鏟平幾個小小王朝泄憤,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大新聞,舉世矚目談不上,周邊各方都在等待結果。
一旦大光順利報仇還沒什麼,畢竟都在預料之中的事情,若是出了差錯的話,嘿嘿,那就好玩了。
白楊可謂整個大光的公敵,軍隊前去報仇隻是一方麵,民間無數有誌之士也早就行動了起來,無數民間武者修士帶著恥辱的心態通過各種渠道奔赴目的地,為的就是用仇人的鮮血洗刷身上的恥辱。
這種大規模的行軍舉動是瞞不住的,是以遠方的陳王朝江王朝大月王朝都得到了消息,積極備戰迎接這次大劫難。
有一點白楊估算錯了,楚天涯派出的大軍不是三百億而是兩百億,或許楚天涯覺得這樣就夠了吧,但卻多了宋長歌肖冰燕兩個變數……
陳王朝邊陲迷河林中,虎子已經在方圓數千裡轉了三天,依舊沒有找到白楊的落腳之處。
他也是個暴脾氣,找不到就把那頭大猩猩揍一頓泄憤,這一天揍幾次下來,大猩猩愣是給整得沒脾氣,心頭何等之麻麥皮,我特麼招誰惹誰了我。
被揍了吧還不敢跑,一跑被揍得更狠,於是大猩猩悲催的成了虎子的坐騎,渾身冒煙垂頭喪氣帶著他整天在林子裡轉。
陷入深層次修煉的白楊並未關注外界,自然也不知道虎子找了他幾天。
直到現在,白楊依舊沒有能踏足真神鏡,甚至踏足的時間似乎遙遙無期。
經受道經經文大道天言的不停淬煉,他的道場和法相都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至少在天師鏡是這樣的。
誦讀道經經文白楊已經能一次性誦讀接近兩百多次了,迷霧世界他能看到幾米開外的景象,內中一條條規則每天都在刷新他的認知。
然而他覺得這還不夠,自己的道場和法相並未達到極限,迷霧世界他還想要看到更廣闊的地方。
越是深入迷霧世界白楊越是心驚,迷霧世界似乎沒有儘頭,越往深處隱藏的大道規則越是恐怖,他不敢想象徹底看穿迷霧世界後會看到何等神秘的大道規則,內心無比期待,想要深入一點,再深入一點。
又一次精神疲憊後,白楊退出迷霧世界吸收元氣回複。
感覺到自己布置的陣法外麵有異動,皺眉一看,原來是虎子騎著一頭大猩猩在瞎轉悠。
看到虎子一拳接著一拳捶打坐下大猩猩嘴裡不停碎碎念少爺在那裡的畫麵,白楊開啟陣法將其拉進來問:“虎子你找我?”
猛然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虎子一驚,待到看清白楊後差點沒哭,趕緊說道:“少爺,我找得你好苦哇……”
“給我打住,有事兒說事兒,我忙著呢”白楊無語打斷道,你哭得也太假了。
撓撓頭,虎子趕緊說:“少爺,陳王朝傳來消息,大光皇朝那邊開始行動了,需要你去主持大局”
眉頭一皺,白楊心道這一天還是來了,看來在此之前自己無法突破真神鏡了。
“既然境界無法突破的話……應該還來得及”白楊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