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聽到白楊的回答,溫嵐一副你騙鬼的表情,儘管此時他自己的形象和鬼並沒有太大區彆。
“怎麼就不可能了?”薑楠在邊上不服氣道。
哼哼冷笑兩聲,溫嵐鄙夷道:“你們說剛才那電流是外力?簡直就是屁話連天,在這艘船上,一切都被封印,所能依仗的隻有自身,彆告訴我那電流是符籙激發出來的,符籙在這裡和廢紙沒什麼區彆,也彆跟我說特殊法寶,那和石頭有什麼區彆?也彆說是特殊丹藥,丹藥在這裡不如一坨爛泥……,現在,你們還堅持那是借助外力嗎?不想說就彆說,反正我拿你們也沒辦法,彆隨便找個借口敷衍我,我像三歲小孩嗎?”
劈裡啪啦一大堆,溫嵐無比激動,覺得白楊他們根本就不想告訴自己實情。
居然被質疑到這種程度,薑楠氣得想打人,直接將手中的手電筒丟過去,反正這玩意在對方手中也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
手電筒落在溫嵐身邊,薑楠氣笑道:“溫前輩,你說無法借助外力,那你看看這是什麼?他怎麼就不是外力了?彆給我扯這是什麼符籙發光真元發光亦或者術法,它就是一個精巧的裝置而已”
看著身邊的手電筒,溫嵐傻眼,撿起了翻來翻去的看,雖然失去了修為,但眼光還是有的,無論怎麼看,手電筒都不像是修士應該有的手段做出來的物品。
“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啊,沒道理啊,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手中拿的是夜明珠呢”溫嵐茫然自語道。
“弓箭能用,弓弩也能在船上用,說白了,這支手電筒也是如同弓箭一樣的外力,隻是構成方式溫前輩你並不理解而已,之前製住你的電流也是同樣的道理,具體我就不說了”藍欣在邊上解釋說。
“可是,但是,這……”溫嵐依舊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
“前輩,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所以請你彆那麼武斷好嗎”薑楠沒好氣道。
鬨得差不多了,白楊咳嗽一聲吸引注意力,問溫嵐說:“溫前輩,你能帶我們去找你所說的那個人嗎?”
對於這艘船上存活時間最長的那個人,白楊抱著極大的興趣,很想和對方見一麵,或許對方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赫然抬頭,溫嵐渾身一顫說:“要去你們自己去,我死也不去,你們不知道那個人的恐怖,若是惹怒了他,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彆!”
有那麼可怕嗎?薑楠不信,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突突突就是一梭子子彈,將房間內的枯骨打得碎片紛飛。
火星四濺中,薑楠冷笑道:“你所說的那個人,再恐怖能厲害過這種武器?”
“這也是你們所說的外力?”溫嵐吞了吞口水問,實在是槍械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若是自身修為還在的,薑楠手中的槍械當然什麼都不是,問題是現在沒有修為啊,有這種武器在手,船上還不幾乎橫著走?
“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吧,我們既然敢去找他,自然有底氣,你隻管帶我們去好了”薑楠蛋疼道,誰還跟你討論什麼外力啊。
“這……,那我也不去,不說那個人的恐怖,單單是這一路前往底層,危險程度堪比刀山火海,真當下麵那些人是吃素的?搞不好我們這一路下去就成為彆人口中的食物了”溫嵐搖頭道。
總之就是堅決不去!
這就沒法搞……
對方態度如此堅決,薑楠他們沒辦法了,看向白楊,似乎在詢問要不乾脆自己下去找得了。
白楊輕歎,下麵兩千多人,環境錯綜複雜,雖然知道那個人在底層吧,沒有人帶路尋找起來也很麻煩。
看來隻有出絕招了!
從褲兜裡抹除一個玻璃瓶,白楊輕輕將瓶蓋擰開,頓時,一股辛辣的酒香彌漫開來。
咕咚,溫嵐死死的盯著白楊手中的玻璃瓶吞口水,眼睛都紅了。
“沒錯,溫前輩,這是一瓶酒,前輩恐怕很懷念酒的味道吧?隻要你帶我們去找那個人,你的安全我們負責,而且到時候這瓶酒歸你了,如何?”白楊輕輕聞了一下玻璃瓶一臉陶醉道。
其實也就一瓶二鍋頭,幾塊錢那種的廉價貨,但在這艘船上,這瓶酒的價值無法想象,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白楊相信,為了這一小瓶酒,有的是人不顧一切的賣命!
“太少了,若是再多點的話……”溫嵐動搖道。
把瓶蓋蓋上,白楊轉身說:“多謝溫前輩,和你相談甚歡,打擾之處還望見諒,我們也不為難你了,就此彆過……”
“彆啊,成交!”溫嵐趕緊說道,之前的堅定瞬間不知道丟什麼地方去了。
藍欣暗中豎起大拇指,意思是說還是白兄你有辦法。
雙方達成默契,溫嵐寶貝得不行的抓著這麼一小瓶二鍋頭舍不得喝,既然要帶路嘛,他覺得應該告誡白楊他們一下,說:“這一元時間以來,下麵我隻去過幾次,路倒是還記得,但危機重重,我們下去對於下方的人來說無疑是去送菜,所以……”
“溫前輩你怎麼比我還囉嗦,隻管帶路就是,哪個不長眼的隻要敢打我們的主意,保管有來無回!”薑楠不耐煩的打斷對方說。
溫嵐無奈,覺得這一去恐怕是彆想再回來了,但有一瓶酒,哪怕是死也值,他覺得,如果下去真的要死的話,一定要在臨死之前一口把手中的酒給喝掉……
有了溫嵐帶路,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白楊等人隻管跟著對方走就是。
一路向下,詭船底部不愧都是一群曾經上船活到現在的存在,白楊他們至少經受了三十次各種各樣的刺殺,但是,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有來無回,除卻人類之外都成為了白楊等人的收藏品之後,接下來的路就再沒有受到任何騷擾了。
那些人雖然是猛人,可明知是死誰也不會想要白白丟了性命,若是為了食物的話更沒必要了,反正這段時間詭船上部多的是食物。
“下麵就是那個人的所在之地,我隻能帶你們到這裡了!”
幾個小時後,溫嵐帶著白楊他們來到詭船最底部,儘管一路上心驚於白楊他們施展的手段,可來到這個黑漆漆的向下樓道口時,溫嵐卻說什麼都不會再下去了。
“多謝前輩帶路,都到了這裡,我覺得你還是和我們一起下去更好,畢竟你獨自一人上去太過危險,和我們在一起的話,至少能確保你不受傷害”白楊看著他認真說。
“上去的本事我還是有的,若是下去的話,你們不可能保證我的安全,告辭”溫嵐死命搖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走吧,我下去見識一下那個活得最久的人到底是什麼存在,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那個溫嵐前輩”薑楠開口說。
白楊回頭,帶頭向著黑漆漆的樓道走去,雖然內心覺得溫嵐所說的那個人不會對自己等人造成威脅,但溫嵐那麼鄭重其事,白楊也沒有掉以輕心。
強光手電筒下,樓道被映照的纖毫畢現。
可不知道為什麼,當踏足樓道後,白楊等人都覺得渾身發冷,好似暗中有一頭洪荒猛獸在盯著他們。
人老精鬼老靈,隻要活得夠久,哪怕是一頭豬都會有非凡之處,處於當下的氣氛中,白楊總算是明白為何溫嵐那麼忌憚最底層的那一位了。
溫嵐在途中說過,這艘詭船最底層隻有那一個存在,其他人都不敢踏足此間,白楊他們敢下來,在溫嵐的認知中還是第一次。
沿著樓道向下三十多米後,在手電筒光芒的映照下,白楊等人前方慘白一片。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高至少二十米,前方和左右的距離無法準確估算,在這個空間的左右和天花板上,相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慘白的燈籠。
然而白楊他們眼前的慘白並非燈籠發出來的,而是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無儘白骨之上的反光!
他們眼中所見,層層疊疊密密麻麻滿是森然白骨,數之不儘,簡直就是一片白骨組成的海洋!
“這得死多少生靈,才能有如此多的白骨?要知道,能上到這艘船的每一個都不普通啊,這些白骨沒有千萬也有九百萬了吧”薑楠倒吸一口冷氣說。
白楊沒有回答,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目光巡視,他在尋找溫嵐所說的那個人。
可是,放眼望去,儘是白骨,哪兒有半個人影?
“這個空間太過巨大,整整一層都沒有單獨房間,四處找找或許能找到那個人”藍欣提議道。
“找找看吧,但彆分開,我總感覺這裡很危險”白楊點頭沉聲道。
哢嚓,哢嚓,哢嚓……
一行人走下樓梯,踩在層層疊疊的白骨之上,很多白骨都已經脆弱不堪,很容易被踩碎,白骨破碎的聲音真心讓人骨頭發寒。
“那個,白大哥……”走著走著,小胖子白小京拉了拉白楊的衣角欲言又止。
“怎麼了?”白楊問。
白小京撓撓頭到:“那個,白大哥不是有個什麼雷達嗎?掃描一下不就得了,為啥要慢慢找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