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五風被帶到一間船艙之前,兩個人踏前一步,在艙門上敲了兩下,然後,艙中有一個人,打開了門,那人道:“雲先生,請進來。”雲五風走了進去。艙中的布置,十分華麗,看來不像是一個船艙,倒像是一間重要人物的辦公室。船艙中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打開門,讓雲五風走進去的瘦長子,另一個,是五十上下,頂門半禿的人,坐在辦公台後,他看到雲五風,站了起來,道:“請坐,請原諒我們以這種方式邀請你!”雲五風直來到了辦公台之前,道:“你就是那位摩亨將軍?”那中年人點了點頭,雲五風立時沉聲道:“先恢複了安妮的自由,再說其它!”摩亨將軍笑著,道:“安妮小姐現在很安全,倒是我的手下二二零,在她的手槍控製下,隨都可以有生命的危險,你請看!”摩亨伸手,向雲五風的背後,指了一指。雲五風立時轉過身去,他看到,在他的身後,艙壁上有一具電視機,在那具電視機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安妮所在的那一個船艙中的情形,安妮在船艙的一角,手中執著槍,對著一個背部對著她而坐的人!雲五風看到安妮無恙,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是他仍然氣呼呼地,在摩亨將軍的對麵,坐丁下來。摩亨將軍道:“雲先生,首先,要請教你一個問題,從技術上而言,一般巨大的、通上電流的電網,是不是可以被係帶著在空中飛行?”雲五風呆了一呆,他的工作,就是整天接觸科學技術上的問題,可是卻再也沒有比這一個問題,要來得奇怪一點的了!本來,他是決不想回答對方的任何問題的,但是由於這個問題實在太奇特了,他才“哼”地一聲,道:“那張網有多少大?”摩亨將軍道:“一哩平方!”雲五風立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用那麼大的一悵網來做什麼?網取天上飛行的野鴨子麼?告訴你,不可能!”摩亨的神情,卻十分嚴肅,他道:“雲先生,我們需要正式的回答,不是隨口的否定!”雲五風道:“好,我給你正式的回答,這張網,我假定你用最輕的,導電性能又最優良的金屬絲來製造,它的重量,至少也超過十噸!”摩亨道:“十二噸,我們用鋁和稀有輕金屬的合金,製成了這張網!”雲五風又呆了一呆,眼前這個將軍,一定是瘋了,沒有人會去製造一張如此巨大的金屬綢。而如今,摩亨將軍已說出了它的重量來,那麼,他一定是己經製成了一張這樣的大網了。雲五風望著摩亨將軍,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摩亨將軍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張放大成二十寸乘二十寸的照片來,道:“這就是那張大網”他又將小卷極細的金屬絲,放在桌上,道:“這就是那種合金,它的導電係數!”雲五風隻向那金屬絲看了一眼,就道:“是在十七和二十之間。”厚事將軍讚歎地說道:“真是專家,是十八點六。”雲五風又看看那張照片,照片上是摺疊在一起的一張大金屬網,旁邊有人,金屬網折疊著,還有一丈見方,比兩個人還高。這樣的一張大網,要通電之後,在空中飛行,那有什麼作用?雲五風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然後,他道:“對不起,我無法提供進一步的意見,這是我知識範圍以外的事,而且,我厭惡戰爭!”摩亨將軍背靠向椅背,他望著雲五風,雖然他不說話,但是雲五風卻已在他的眼中,領會到一種極度的威脅的意味。摩亨將軍望了雲五風好一會,才道:“我們已作過世界範圍的調查,知道如果你不能提供進一步意見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提供了,所以我們想請你合作,提供進一步的意見。”雲五風冷冷地道:“那就是沒有人可提供!”摩亨將軍厲聲道:“然而你能夠的,雲先生,我不會殺死你,但是我們會對安妮小姐下手。以懲戎你對我們的不合作!”雲五風霍地站了起來,他本來是一個害羞的青年人,不甚善於和彆人交涉,而且他的口才也不很流利,可是這時,他卻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樣,一站起來之後,厲聲道:“將軍,我不理會你是什麼將軍,不論你如何威脅我,你在我身上,都得不到任何好處!”摩亨將軍也霍地站了起來,他和雲五風兩人,都向前俯著身子,以致他們兩人之間,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但是兩人的臉卻隔得十分近,相互瞪視著對方。過了好一會,摩亨將軍才冷笑著,指著雲五風的身後的那具電視機,道:“雲先生,我不會威脅你,可見安妮小姐的生死,在你的手上!”雲五風因為心情激動,激動之中帶有憤懣的顏色,是以他的麵色,看來變得十分蒼白,他倏地轉過身去,也望著電視機。在螢光屏上,可以看到安妮仍然在艙房的一角,也現出十分不安的神情來,她的神情,有著一種真切的等待,她是知道雲五風到了,船上的,而雲五風在被人拉開之後,一直沒有消息,她又無法衝出艙房去著個究竟,心中自然不免焦急。摩亨將軍冷冷地道:“怎麼樣,雲先生,你有了決定沒有?”雲五風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道:“讓我先和她講幾句話再說。”摩亨將軍笑了起來,道:“完全可以,隻要你肯答應,你能夠提出任何條件!”他一麵說,一麵已按下了他寫字台右列的一個掣鈕,他才按下了那個掣鈕,電祝中的安妮。便震了一震,顯然是她已聽到外來的聲音,而雲五風也立時叫道:“安妮,你沒有事?”安妮轉著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一具隱藏著的擴音器,她道:“我很好,你呢?”雲五風道:“我也很好,我是摩亨將軍的貴客,他們有一個技術上的問題,要我解決,所以我是不會有事的,你彆掛住我!”安妮呆了一呆,道:“五哥,你那樣說是什麼意思?”雲五風略停了片刻,但是那隻是極短的時間,不會超過半秒鐘,因為在他和摩亨說,他要和安妮講幾句話時,他已經有了決定。他立即說道:“安妮,我會留在他們這裡,替他們解決這個技術上的問題,我會叫他們先讓你回去!”安妮的神情,極其激動,以致她的聲音,聽來也有點變樣,她大聲道:“五哥,他們威脅不了我,你也不必因為我在船上,而向他們屈服!”雲五風的心頭,像是壓著一塊大石,安妮是一個極其倔強的女孩子,這一點,雲五風太知道了,所以,他不得不道:“安妮,彆那麼想,我留下來,替他們解決那技術問題,主要是為我自己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你彆以為我那麼容易,向人屈服的!”雲五風的話剛一講完,安妮已大聲叫了起來,道:“五哥,你在撤謊!”雲五風的確是在撒謊,他全然是為了安妮的安全著想,才會答應留下來的,所以,安妮大聲一叫,他變得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呆了一會,隻好歎了一口氣。安妮又道:“他們用那樣卑劣的手段,要你幫忙,五哥,你想一想,如果你替他們完成了工作,他們真會讓你安然回來,他們一定會——”安妮才講到這裡,“拍”地一聲,摩亨將軍又按下了那個掣,安妮繼續又說了些什麼,雲五風完全聽不到,但是,在電視螢光幕迅速黑下去之前,雲五風還可以看到安妮口唇的動作。他可以知道,安妮所未曾說完的那句話是:“他們一定會殺了你。”那摩亨將軍一定是知道了安妮要說什麼,而他又不想雲五風聽到安妮的話,所以才急急切斷了雲五風和安妮的對話的。而摩亨將軍之所以不願意安妮的話被雲五風聽到,這理由很簡單,雲五風的心中,十分明白,那就是,正如安妮所說,隻要雲五風幫他們解決了問題,他們一定會將雲五風殺掉。在電視螢光幕上,已經看不到另一個船艙中的安妮,雲五風仍然呆了一呆,才轉過身來。他剛一轉過身來,摩亨將軍便陰森地笑著,道:“雲先生,你已經答應和我們合作,這真是一個聰明的決定,我們可以立時釋放安妮小姐!”雲五風冷冷地道:“我倒看不出什麼聰明,一命換一命,這是最老實的交易!”摩亨忙分辯道:“雲先生,你放心,隻要你的努力,使我們成功,那麼,我們絕不會虧待你,更不曾對你下任何毒手的!”摩亨將軍雖然一本正經地保證著,但雲五風自然不會去相信他的話。然而,那卻並不影響雲五風的決定,雲五風的決定是:隻要安妮安全,他自己的安危,決不放在心上,嶄以他泠泠地道:“你不必花言巧語,隻要你立即釋放安妮,並且讓我知道她的確已經安全,我就會開始替你們工作,不然你什麼也得不到!”摩亨得到了雲五風如此肯定的答覆,他高興得不斷地搓著手,道:“自然,自然!”他一麵說著,一麵按下了對講機的掣鈕,道:“準備高速小艇,讓安妮小姐乘搭。”雲五風插言道:“現在我們離開海岸已經很遠,小艇將她安全送到岸邊?”摩亨道:“放心,這種超速小艇的速度極高,隻要她上了小艇,一小時後,她就可以上岸了!”雲五風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那時,在安妮所在的那個船艙外,四個人突然將艙門打了開來。他們一打開了艙門,就立時閃開了身子,安妮也立時以槍向著門外,她知道門旁有人躲著,除非她衝到門口,她也無法射擊那些躲著的人。門才一打開,門外便有人道:“安妮小姐,放下你手中的槍,你可以離去了。”安妮聽了之後,略呆了一呆,剛才她和雲五風通話,已經提醒了雲五風,和對方合作的結果,可是現在仍然有這樣的事發生。因此可知,雲五風仍然答應了和對方台作,安妮自然也可以知道,雲五風之所以答應,完全是為了她!當安妮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頭不禁一陣發熱!如果不是她還陷身敵中,她定會流下淚來的了!這時,她緩緩站了起來,一直背對著她而坐的那“二二零”,道:“安妮小姐,你可以走了,我們說讓你離去,就是真的讓你離去!”安妮陡地踏前一步,用力在椅背上推了一下,那突如其來的一推,令得二二零的身子,連人帶椅,向前一衝,“砰”地一聲,跌倒在地。二二零反應也十分快,他才一跌在地,便突然一個打滾,已滾出了艙去。安妮本就知道,製住了對方一個普通人員,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她剛才將二二零推倒,隻不過是為了發泄心頭的怒意而已。等到二二零向外滾出去之後,她也大踏步出了船艙,她的手中還握著槍,是以她一出船艙,船艇上便是一陣大亂,原來躲在門外的人,紛紛向後退去,躲在有掩蔽的地方,安妮站在船舷上,船的速度已經減慢,但海風仍然十分勁疾。海風吹拂著她的頭發,安妮看到,一架小型的起重機,正吊起一艘快艇,在緩緩地向下放去,躲在離她最近的掩蔽物後的一個人大聲叫道:“放下槍,不然你一向前走,我們就射擊!”安妮的臉上,掛著十分冷漠的笑容,從她的那種笑容看來,她的心中,顯然沒有將敵人的任何威脅放在心上,她緩緩向前走著,她才走出了兩步,槍聲便響了起來,子彈在她的身邊,呼嘯掠過。安妮仍然冷笑著,她知道,那些人如果真要射擊她的話,在那麼短的距離下,早已射中了,子彈在她的身旁掠過,這表示那些人不敢殺她!可是,儘管明白這一點,要在槍聲不絕,子彈迸射的情形下,繼續向前走去,仍然需要非凡的勇氣,而安妮幾乎連停也未曾停,一直向前走著。她看到有兩個人,自掩蔽物後,急急後退,大聲叫道:“將軍!”接著,又有幾個人,自船艙中走了出來,滿麵怒容,一個人向著安妮厲喝道:“已替你準備了小艇,你再不離去,彆自討沒趣!”安妮也厲聲道:“我會走,但是一定要兩個人一起走!”那人怒道:“——”可是他下麵的話還未曾講出來,安妮已突然揚起槍來,射了一槍。那一槍,看來是隨便射出的,根本沒有瞄準,但是安妮的槍法,已然到了不必瞄準的程度,槍聲一晌,那人的身子陡地一震,“嗤”地一聲晌,一陣焦臭的味道,揚了開來,那人連忙伸手,向須邊一按,子彈恰好在他的須邊掠過,將他的頭發,燒去了一片。那人駭得立時後退,他後退得太匆忙了,以致“砰”地跌倒在甲板上。他也不及站起身來就怪叫道:“放麻醉氣!”在船艙的轉角處,立時發出“嗤嗤”的聲晌,有兩股勁疾的白霧,向著安妮,直噴了過來,立時將安妮的身子圍住,安妮陡地幌了一幌,在那刹間,立時射了三槍,但是這三槍卻是在毫無目的情形之下射出來的,自然不會有什麼結果。安妮想立時屏住氣息,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終於昏了過去,跌倒在船舷上。船上發生了那樣的大亂,槍聲四起,可是在艙中的雲五風,卻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摩亨將軍的艙房,有著最完備的隔音設備。但是摩亨將軍卻知道的,因為摩亨將軍坐在桌後,在他的桌子邊上,有著一列,螢光幕隻有寸半的小電祝機,他在那些小電靦機中,清楚地看到外麵所發生的一切事,直到安妮昏過去。雲五風在艙中不住地踱來踱去,他已提出了好幾次要求,道:“讓我出去,和安妮道彆!”但是摩亨的回答隻是“不行”兩字。直到他看到安妮昏倒在船艙上,麻醉氣被風吹散,他的手下已湧過去將安妮扶了起來,他才道:“雲先生,你可以在得到了安妮安全回家的確實證據之後,才可以為我們工作,對你來說,並不吃虧!”雲五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瞪著摩亨,然而自他的眼中看出來,卻並看不到摩亨,在他眼前的,是安妮的倩影,他閉上的眼睛,心中在想,隻要安妮沒有事,那彆的什麼,都不在乎了!高翔在接到了本市警局的長途電話之後,是通過了國際警方,借到了一架噴射機,立時趕了回來的,當他一下機,方局長和幾個高級警官,已駕著車,直駛到了他的身前,高翔也立時上了車。所有人的神色都很凝重,高翔急急地問著,方局長一一回答著,高翔越是聽,眉心的結,就打得越是深,他簡直不能相信那是事實。他們回到了警局,方局長苜先將他和穆秀珍最後通話的錄音帶,放給高翔聽,錄音帶中,那一陣奇怪的流水聲,也聽得很清楚。高翔反覆地聽了幾遍,道:“據我的推測,是那時,突然有一艘潛艇,自水麵下升上來,海水在潛艇的艇身上流下,就會發出那種聲響來。”方局長駭然道:“那樣說,木蘭花和穆秀珍,是被一艘潛艇帶走了?”高翔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他可以說從來也未曾遇到過那麼紮手的事情過,事情一開始,就顯得非比尋常了,在木蘭花的住宅中,竟有人成功地擄劫了安妮,而木蘭花和穆秀珍的追蹤,非但沒有結果,竟連她們,也自下落不明!方局長望著高翔,高翔在思索了片刻之後,道:“這件事,照情形看來,主要的關鍵,是在雲五風身上,敵人擄了安妮,立時威脅五風,可知主要的目的,是想五風就範,我們——”高翔才講到這裡,對講機中,已傳出了一個警官的聲音,道:“方局長,在海邊,巡邏警員找到了安妮小姐,她好像曾被麻醉,顯得很疲倦,所以警員將她送到醫院中去了!”高翔直跳了起來,道:“我到醫院去,你們不必來了,人多了,安妮不肯說什麼。”高翔說著,已向外直衝了出去,十三分鐘之後,他在走廊中奔走的腳步聲,使得醫院中的人,都以一種奇異的眼光望定了他。高翔推了病房的門,就看到安妮正和一個醫生在爭吵著,安妮大聲道:“讓我走,我沒有事!”高翔忙叫道:“安妮!”安妮轉過身來,看到了高翔,她陡地一呆,叫道:“高翔哥!”一麵叫,一麵她已忍了不知多久的眼淚,便已撲簌簌地掉下來!高翔向那位醫生揮了揮手,示意醫生出去,他來到了床邊,安妮伏在他的肩上,道:“我昏過去了多久?你怎麼回來了?”高翔忙道:“我得了急電,立即趕回來的。”安妮抬起了頭來,抹了抹眼淚,奇訝地道:“蘭花姐叫你回來的?”高翔呆了一呆,他並不是不想將木蘭花和穆秀珍也生了意外的事告訴安妮,而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始說才好。他隻是道:“不,不是她——”安妮也是一呆,她已經敏感地覺出有意外發生了,是以忙道:“蘭花姐和秀珍姐,她們……她們怎麼不到醫院來看我?”高翔苦笑道:“我不知她們在什麼地方,你被擄之後,五風去看過她們,立即又駕車走了,她們在後追蹤,看到五風到了一艘遊艇上——”安妮忙道:,“是的,我也在那艘遊艇上,見到五風。”高翔道:“蘭花和秀珍立時以直升機追蹤那艘遊艇,可是未有發現,她們的直升機燃料用完,停在海麵,等候接援時,出了意外。”安妮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比床單更白,她的聲音也在發顫,道:“什麼意外?”當她在那樣問的時候,她立時聯想到,不論是什麼意外,都是因她而起的!高翔道:“現在還不能確切地知道,但是根據推測,好像是有一艘潛艇,突然由海中冒起,而她們被那艘潛艇帶走了!”安妮緊握著高翔的手,她的手冰冷而且在微微發抖,高翔輕拍著她的手背,道:“安妮,蘭花是怎麼教你的,不論遇到了什麼變故,最重要的是鎮靜,我想,蘭花和秀珍遇到的意外,和整件事一定是有關連的,你先將你經過的事說一說,你怎麼會回來的?”安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樣子,她是在勉力鎮定自己,但是她的臉色,仍然異常蒼白。她開始敘述她的經過,高翔用心聽著。等到安妮講完,高翔點了點頭,道:“我的推測不錯,關鍵是在五風身上,安妮,那些人是什麼人,一點也說不上來?”安妮立時道:“他們是特務人員。”“那一國的特務人員?”高翔再問。安妮道:“我不知道,他們是亞洲人,說相當生硬的英話,可以看得出,他們都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對了,他們受一個將軍的領導,五風在和我通話的時候,提起過那個將軍的名字!”高翔急忙問道:“那將軍叫什麼名字?”這將軍叫什麼名宇,那實在太重要了,有了這個將軍的名宇,就可以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那麼,事情可以有一個明朗的開端了!安妮想了片刻,在那片刻之間,高翔真怕安妮的回答是“我記不起來了。”但是安妮卻是記得的,她道:“這個將軍叫摩亨,我記得的,五哥說,摩亨將軍有事要他幫忙,是一個技術上的問題。”高翔立時拿起了電話筒,撥著號碼,接通了警局的資料室去,道:“我是高翔,替我查一個叫摩亨將軍的人,我要他的全郡資料,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對,摩亨將軍,你們可以著重在亞洲國家中尋找。”高翔放下了電話,又道:“五風沒有和你提及,他們要五風解決的是什麼技術問題?”安妮搖了搖頭,道:“沒有。”高翔道:“好了,你精神不好,在醫院——”安妮立時打斷了他的話頭,道:“不,我要立即出院,和你一起找蘭花姐,秀珍姐!”高翔考慮了片刻,他心知在如今那樣的倩形下,安妮是無論如何不肯再耽在醫院中的了,是以他道:“好,你換衣服吧!”高翔打開了門,走出了病房。醫院的走廊上,有幾個病人坐著,也有醫院的工作人員,在走來走去。高翔在門口等了一會,安妮已經走出了病房,他們一起會見了醫生,醫生一麵搖著頭,老大不願意地準許安妮離開醫院。二十分鐘後,他們進了警局,走向高翔的辦公室,高翔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發現方局長在他的辦公室中,而.99lib?方局長一見到了他,就道:“高翔,你要資料室查摩亨將軍的資料?”高翔忙道:“是的,他是什麼大人物?”方局長搖著頭苦笑著,道:“你是從那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的?”高翔道:“不是我,是安妮聽到的。”方局長望了安妮一下道:“根本沒有這個人,連聲音相同的也沒有!”高翔呆了一呆,安妮忙道:“五哥是那樣說的,摩亨將軍,我聽得清清楚楚!”方局長道:“可是沒有這個人,我已和軍事當局的資料組連絡過,他們的資料室中,也沒有這個人的資料!”高翔呆了半晌,他本來以為事倩可以開始明朗化了,但是找不到摩亨將軍這個人的資料,那麼,就等於沒有任何的線索了!他也不禁苦惱地笑了起來,道:“安妮是不會聽錯的,據安妮說,擄劫她的那些人,肯定是某一國的特務人員,這位摩亨將軍,自然是該國的特務首長,摩亨可能隻是一個代號,並不是他真正的名字,所以資料室中,才找不到他的資料。”方局長點頭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安妮的遭遇怎樣?她是怎麼回來的?”高翔將安妮的遭遇,講了一遍。方局長在辦公室中,踱來踱去,道:“他們要求雲五風提供技術上的合作,究竟他們要雲五風做什麼?真令人難以想得通!”方局長停了下來,望著高翔。高翔也搖著頭,那是難怪他的,就算是一個想像力再豐富的人,也難以想得到,事情會和一張巨大的金屬網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