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打開了門,仍然找不到輪椅的話,安妮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氣力,再去打開第三隻門,因為她實在已經筋疲力儘了!但是現在,情形卻不同了!她看到了她的輪椅,那令得她的精神,陡地一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待向前爬去,但就在此際,她的身後,卻已傳來了屈健士的聲音,道:“小妹妹,你在尋找什麼?”任何人在那樣的情形下,幾乎都曾頹然而止,承認失敗了,但是安妮一聽得那聲音,她卻知道自己還是有最後的機會的!她非但不發呆,而且還用儘最後一分氣力而拚命向前爬去,她的身子在地毯上拖動著,向前迅速的移動,她聽到了屈健士奔過來的聲音。屈健士向前奔來的速度和她移動的速度相比,實在相差太遠了,但是她離輪椅已經很近了,真的很近了,安妮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使她能早一點爬上她的輪椅!但是,那一點顯然已經不可能了!安妮已經碰到她的輪椅之際,屈健士也已趕到了門口,他喝道:“我應該將你綁起來,吊在半空之中!”他一麵吼叫著,一麵便伸手抓安妮。而就在那時,安妮向輪椅用力一推,將輪椅推得翻倒在地,就在輪椅倒地的那電光石火一刹間,安妮的手已按到了輪椅扶手上的按鈕!那時,屈健士離開她,已隻有一碼遠近了!在那樣的情形下,安妮是根本沒有時間去選擇按哪一個掣鈕的。如果她按下去的那個掣,是發射小型火箭的話,那麼結果一定她和屈健士,以及“兄弟姐妹號”,一齊回歸於儘。所以,在她用力按下鈕掣之際,她自己的心也向下一沉。但是突然發出了“嗤”地一聲響,噴出了一大團液體的霧末。那是強烈的麻醉劑!那一陣麻醉劑一噴了出來,如果輪椅沒有翻倒,而安妮是坐在椅上的話,那麼雲四風在設計的時候,早已算好了角度,麻醉劑一定噴到輪椅前麵的人的頭部,可以令得對方立時受麻醉的。但是此時際,那輪椅卻是倒在地上的!是以,那一大蓬噴霧噴了出來,並沒有噴中屈健士的頭部,隻是噴向他的腰際,屈健士自然也未曾立時昏過去。但是那卻也令得他嚇了老大一跳,立時向後跳開了一步,那使安妮又爭取到了一秒鐘的時間,安妮立時又按下了另一個掣!那一個掣一被按下,“拍”地一聲,射出了一枚麻醉針來,那支針正射中在屈健士的腰際,屈健士低頭看去,他還未曾看到自己是被什麼射中的,便己經覺得雙腿失去了知覺,身子向旁一側,“砰”地倒向門上,他手撐住了門,穩住了身子。然而緊接著,他的身子又搖幌了一下,扶也扶不住了,他的頭撞在門上,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直到這時候,安妮才覺出她已被自己的汗水濕透了!那是冰冷的冷汗,剛才因為實在太緊張了,是以一點也不覺得。但是現在,她身上卻像是穿著一件冰涼的衣服一樣。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將輪椅推了起來,慢慢地爬上了輪椅,在輪椅上坐好。她坐定在輪椅上之後,心更定了下來。她知道屈健士在三小時之內,是不會醒過來的,她控製著輪椅佝前去,屈健士的身子正橫在門口,安妮的輪椅就在他的身上輾了過去。她迅速地來到了駕駛艙中。等到她來到了控製台前的時候,她剛才如此艱難,才能打開門逃出去,簡直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本來想將自己已經脫險一事,立時向木蘭花報告的,但是她卻不知道屈健士遊艇通話的無線電波周率,是以她先按著掣鈕,令得“兄弟姐妹號”浮上了水麵,又褪下了保護罩,她看到,“兄弟姐妹號”仍然在褐石島的附近,她繞著島駛著,不一會,就看到了屈健士的遊艇。那時正是上午,陽光射進駕駛艙來,照在她的身上,令得她感到十分舒服,她將“兄弟姐妹號”正對著屈健士的遊艇駛了過去。她駛到離屈健士的遊艇還有一百碼的時候,隻見一艘快艇,疾衝了過來,安妮可以看出,快艇上的,正是穆秀珍!穆秀珍的快艇,到了近前,便聽得她罵道:“畜牲,你又在打些什麼鬼主意?”安妮連忙出了駕駛艙,叫道:“秀珍姐!”穆秀珍一看到安妮坐在輪椅上,從駕駛艙中出來,一時之間,她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呆了一呆,道:“安妮,你——”安妮叫道:“秀珍姐,我打敗了他,我打敗了他!”穆秀珍伸手拉住了船旁的欄杆,飛身翻上了甲板,她實在有點難以相信,但是安妮的確已在自由行動,而且又已坐在輪椅上了!她上了“兄弟姐妹號”,便問道:“那畜牲在哪裡?”安妮向前指著,道:“就在那邊,他昏過去了,沒有三個小時,他隻怕不會醒來,因為我用麻醉針射中了他!”穆秀珍急急向前走去,當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屈健士之際,她不由自主,大聲叫嚷了起來!然後,她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安妮。她不斷地拍打著安妮的頭頂,也不斷地道:“小安妮,你真行,小安妮,你真了不起,你看,他是多麼大的一個大人,而你是那麼瘦弱!”安妮興奮得漲紅了臉,道:“他睡著了,他以為我一定是沒有辦法的,他可能以為我根本打不開艙門——”安妮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才又道:“如果我不是心中想著一定要打開艙門的話,我也不能肯定我會成功的,而且,那多險啊!”安妮將她如何和屈健士搏鬥的情形,眉飛色舞地敘述著,而當她講到一半的時候,高翔來了。接著,木蘭花和雲四風,也全接到了無線電對講機的通知,本來他們是全各自在快艇上,搜尋著岩洞的,當他們全上了“兄弟姐妹號”的甲板之際,安妮又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木蘭花是一個很善於控製自己情緒的人,但是這時,她卻也握著安妮的手,用力地搖著,大聲道:“安妮,我不再堅持你一定要去讀書了!”安妮的臉上,立時現出了異樣的神采來。木蘭花的話一出口,穆秀珍立時嚷叫了起來,道:“小安妮,你可知道蘭花姐那樣說法,是什麼意思麼?”安妮還未曾回答,木蘭花已揮著手,道:“那就是說,安妮完全可以和我們在一起,參加我們任何一項行動了!”安妮高興得尖叫了起來,她儘情地叫著,以表示她心中的高興,等她叫得連聲音都啞了時,木蘭花才道:“可是,安妮,在家中,你卻得嚴格地遵守我為你訂下的課程,我要你在兩年之內,學完普通中學五年的課程,那可一點也不輕鬆。”“我會努力的,蘭花姐,我會的。”安妮保證著。高翔早已用無線電話通知了國際警方,在屈健士的船員,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間,四架水上飛機,已在海麵上降落了。當屈健士終於恢複了知覺時,他的雙手,已加上了手銬,在他麵前的,是兩個國際警方的高級人員,屈健士雖然是黑人,可是那時的臉上,卻是灰色的。木蘭花來到了他的麵前,冷冷地道:“再見了,屈健士先生,你是如何指使人去謀殺昆格隊長的,這件事可能已沒有證據。但是,你是如何炸毀了非克的船,炸死了他的船員,這件事,我卻是目擊證人之一,我們會在法庭上再見的!”屈健士的嘴唇顫動著,看他的樣子,像是想講些什麼,但是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穆秀珍狠狠地講了一句,道:“你完了!”高翔接著道:“而且,你最後是失敗在一個小女孩的手中,在你殘剩不多的日子中,我想你也足夠去想到慚愧的了!”屈健士突然掙紮著,吼叫著,猛地跳了起來。他前麵的兩個國際警方的人員,被他推得向外跌翻了出去,屈健士揚起了雙手,向離他最近的穆秀珍當頭砸了下來。屈健士的發難雖然是突如其來的,但是穆秀珍是何等樣人物,她若是會被屈健士那一砸砸中,那倒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了!就在屈健士向她攻來之際,她身形一轉,已轉到了屈健士的背後,重重一掌,正砍在屈健士的後頸之上!穆秀珍不但在空手道上的造詣相當高,而且,她下手的部位,也認得十分準,那一掌,恰好砍在屈健士第一節脊椎骨之上!那是脊椎骨和頸骨的接處,被穆秀珍重重一拳砍了下去,隻聽得“卡”地一聲響,屈健士不但身子向前跌了出去,而且頭也歪過了一邊!他掙紮著爬了起來,然而他的頭仍側在一邊,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額上滾滾而下,在他的口中,發出可怕的呻吟聲來。那是穆秀珍的一掌令得他的骨骼錯了節,他所受的痛苦實是十分之甚!國際警方的那兩人忙道:“穆小姐,我們希望他接受審判。”穆秀珍立時揚起手掌來,“叭”地一掌,重重地摑在屈健士的臉頰上,屈健士的頸際問又發出了“卡”的一聲響,骨骼的位置已被打正了。可是那一刹間的痛苦,卻令得他痛得險險昏了過去。穆秀珍冷冷道:“那是為了你曾打過安妮!”屈健士低著頭,非但不敢動,連胡亂說話也不敢了。國際警方的人員押著屈健士和所有的船員,一齊上了水上飛機,隻留下了一個高級人員在“兄弟姐妹號”上,當水上飛機起飛之後,那高級警官才道:“屈健士在這裡,是為了尋找古代沉沒的‘大將號’沉船中的寶物,對麼?”穆秀珍最口快,道:“對,現在我們要繼續尋找,怎麼樣,難道國際警方,對這些寶物,也有興趣麼?那可不行!”那位高級警官笑了起來,道:“說到有興趣,‘大將號’上的寶物,在傳說之中,價值十分之驚人,那是人人都有興趣的。”高翔笑道:“或許我用詞不當,但是我覺得我們是開門揖‘盜’了!”那位高級警官道:“我們來時,我曾和納爾遜先生聯絡過,他命令我,請你們之中,任何一位,和他通一個電話,他在等著。”高翔道:“我來和他通話!”穆秀珍忙道:“不行,不論是誰,想要和我們作對的話,那可不成,大將號沉船上的寶物,應該是我們的!”木蘭花笑道:“秀珍,聽你的口氣,倒像是你已找到了寶物,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你著急什麼,他們如果認為藏寶不應歸我們,那也就算了!”那高級警官忙道:“我想納爾遜先生絕不是這個意思。”這時,高翔已然叫道:“大家靜一靜!”他一麵說,一麵按下了一個掣。那可以使得無線電話的聲音,通過一個擴音器傳出來,那麼,就人人可以聽到納爾遜的聲音了。他們先聽到了一陣“嘟嘟”聲。接著,過了兩分鐘,才聽到了納爾遜的聲音,道:“是高先生麼?好久不見了,蘭花她們全好麼,我真的十分想念你們。”“謝謝你,”高翔說,“但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納爾遜的聲音中有點奇怪。“我要問你,你似乎有意思乾涉我們的行動。”“絕不是這意思,朋友,你們找對了地方,‘大將號’沉船上的寶藏,的確是藏在褐石島的一個岩洞之中的,但那是過去的事情了。”高翔呆了一呆,道:“你是說——”“國際警方有最可靠的情報,在三年之前,某國的情報人員偵知了這一點,派出了一隊十分能乾的情報人員,出動了它僅有的兩艘潛艇,已將寶物取走了!”“不可能,那不可能!”高翔急忙說。“那是絕對正確的,那個國家和英國的關係可以說是敵對的,所以整件事在十分秘密的情形下進行,等到英國政府知道,派出情報人員來視察之際,卻已經遲了,也隻好徒呼荷荷了。”“是哪一個國家,你說!”高翔仍然不信。“高先生,我不能說,我的職務限定我,使我不能說,但是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這個國家在找到了那筆寶藏之後,不是用來發展國內的經濟,而是去買了許多中程飛彈,幾乎造成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高翔“哦”地一聲,他明白了。不但他明白了,木蘭花、穆秀珍和安妮,也全明白了:當然是那個國家,它的情報人員如果有了準確的情報,要取得寶藏,自然不是難事!高翔呆了半晌道:“那我們不必再尋找了?”“我想不必了,但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不妨到那個岩洞中去看一看,憑吊一下,也是很有興趣的一件事。”“你知道是哪個岩洞?”“我知道,那岩洞本來是露在水麵之上的,因為附近的一次火山爆發,使得它沉下了十多呎,現在要潛水才能進去,它的位置是在褐石島的西南角,在它的上麵,有一個十分突出的懸崖,”納爾遜說著,“我們所以知道得如此詳細,是因為英國情報人員事後在偵查之際,曾和我們的人,一起進過那岩洞,他們還找到了幾枚金幣,或許你們再去,也可以發現一點紀念品的。”高翔和木蘭花等人,到了這個時候,對納爾遜的話,實是不能不信了,高翔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道:“多謝你告訴我們這一切。”“彆客氣。”納爾遜說,“再見。”高翔放下了電話,那位高級警官道:“現在各位明白了?我準備駕著屈健士的遊艇離去,不知道各位是不是有異議?”木蘭花道:“可以,但是請你留下潛水工具,我們準備到納爾遜先生所說的那個岩洞之中去看一下,總算也不虛此行了。”“當然可以。”那高級警官答應著。安妮將“兄弟姐妹號”駛得和屈健士的遊艇,並泊在一起,高翔和雲四風兩人,將應用的潛水工具都搬了過來,那高級警官駛著屈健士的遊艇走。木蘭花坐在甲板上,道:“會有那麼樣的結果,倒是事前絕對想不到的。”穆秀珍道:“總之,以後如果再有什麼人說有寶藏,要我去找的話,我就先將他一腳踢出去再說,哼,一次也沒有找到過。”木蘭花笑道:“你總共找了幾次?”“連這次兩次了。”穆秀珍理直氣壯地回答。各人都笑了起來,雲四風道:“如果兩次尋寶,一定就要有一次找得到的話,那世上沒有人做彆的事,人人都去尋寶了!”穆秀珍瞪著雲四風,可是卻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各人看了穆秀珍的情形,都忍不住笑,隻有雲四風,怕穆秀珍發惱,所以忍住了不敢笑。在笑聲中,“兄弟姐妹號”已向褐石島的西南端駛去。半小時之後,他們已看到了那個十分突出的懸崖。安妮將船駛近那懸崖,在離峭壁隻有三二十碼處,泊停了船,換上了潛水裝備,安妮已不必再特彆提出請求,她自然而然成了他們中的一份子,彆人下水,她當然也不例外。木蘭花和高翔,用油布將強力的照射燈包好以備帶到岩洞中去照明。他們五個人全下了水,每一個人都握著潛水推進器,木蘭花在最前麵,接著便是穆秀珍和安妮,她們並排向前推進著。高翔和雲四風兩人在最後。他們向前遊進了二十多碼,就已看到了岩石,和一個又深又黑的大洞,木蘭花用水底照射燈向前照去,洞中的一大群魚受了驚,一齊向外竄來,那些小魚在燈光的照射下,全身泛著美麗的紅色,當牠們大群向外衝來之際,就像是爆開了紅色的煙花一樣,極其美麗。那的確是十分深邃的一個岩洞,木蘭花首先潛了進去,在潛進了大約十碼之後,她便向上升,浮上了水麵。岩洞之中,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木蘭花舉起了照明燈,向前遊著,爬上了一塊岩石。將照明燈擱置在岩石上麵。他們本來還怕岩洞中沒有空氣,還帶了氧氣來,但事實上岩洞中不但有空氣,而且還十分清醒,足可供他們幾個人呼吸好幾個月!不一會,高翔也爬上了岩石,在兩支強光的照射下,那岩洞中的情形,已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他們看到在一塊大石上,還閃著金光。那自然是曾有極大的金塊,曾放置在那塊大石上,而在移動之際,金塊和岩石的摩擦,所留下的痕跡了。木蘭花指著那些痕跡,道:“看,這可能就是著名的瑪耶族太陽神鏡所留下的痕跡了,據說那麵神鏡有好幾噸重,全是純金製造的!”穆秀珍道:“可是我們隻看到些痕跡!”木蘭花笑道:“納爾遜說英國的情報人員,曾在這裡找到幾枚古代的金幣,我們不妨也找一找,看還有什麼剩下。”木蘭花那樣一說,穆秀珍的興趣又高了起來。她拿著水銀電筒,在岩石上跳來跳去,不斷地照向岩石的隙縫,一麵還叫著,道:“你們也來找啊,你們怎麼不動!”高翔和雲四風兩人,正準備也開始尋找間,穆秀珍已叫了起來,道:“看,我找到了一隻盒子,你們看,找到了一隻盒子!”穆秀珍在岩石的縫中,取出一隻盒子來。她急不及待地將盒子打了開來,她叫道:“看,是兩顆珍珠,是兩顆梨形的珍珠,恰好一樣一大小,正好是一對,你們看!”她奔向前來,各人都看到了,那是指甲大小的兩顆梨形的珍珠,色澤還十分好,難得的是,樣子和大小,幾乎是一樣的。“我們再去找!”穆秀珍放下珍珠,又奔了開去。但是,他們又找了一個多小時,卻並沒有新的發現,穆秀珍還不死心,在木蘭花幾次三番的催促之下,她才肯離開那岩洞。等他們又回到了“兄弟姐妹號”時,穆秀珍問道:“蘭花姐,我想將這一對珍珠送給安妮,你看她要來鑲什麼才好看?”木蘭花道:“我想送給另一個人。”安妮忙道:“我也同意。”穆秀珍、高翔和雲四風三人,一齊用奇怪的眼光向她望去,又同時問道:“好啊,你倒已知道是想送給什麼人了麼?”“當然知道,送給昆格隊長的遺孀,是不是?”安妮道。木蘭花點了點頭,道:“是的,她失去了丈夫,這一對珍珠,當然不足以補償,但總算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穆秀珍“哈”地一聲,雙手一攤,道:“我們還是什麼都得不到,我罰誓不再參加什麼尋寶了,一定不參加!”她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兄弟姐妹號”又已向前駛去,從加勒比海,駛向遼闊的大西洋,駛向歸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