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鎮上的百姓在輪候喝許仙的藥。法海路過此地,給路人喚住。“大師,你也快來喝碗,有病醫病,沒病防病,來,不用排隊。這是許大夫家的靈藥,藥到病除。”法海聽聞,覺得納悶,便接過藥,看了一眼,嗅了一嗅。許仙正拿著一貼新藥走出來,見到這位師父,覺得十分麵善。他想起來,哦,原來是上次渡河的那位。一彆好幾月。自己和娘子也已經成親。“原來大師也在此處。”許仙想起那日大師父身邊還有個小師父,此時卻不見他,便關心道:“小師父可好?”法海卻不回答,儘是關心這藥,反問:“這藥是你弄的?”許仙稱是。自豪道:“還有我娘子幫我一起熬製。受害災民頗多,我們緊趕慢趕熬出這些來。說來很有些天緣湊巧,開始我想儘辦法,但配的藥均不靈驗。而今反倒好了,多虧了娘子。”“唔。他們死喪均為妖所害,輕者精氣神皆渙散,重者命喪當場,你確實不可解,且彆自責。”法海頓了一頓道:“你娘子,她在哪兒?”許仙奇怪大師父問自己娘子是作何,卻仍答:“她回家裡拿藥材了。”法海從袈裟裡取出一柄法刀,遞給許仙說:“你們一家都仁心仁術。我替災民謝過你夫妻。沒什麼好東藏書網西,便將隨伺身邊的法刀贈送給你吧,以表心意和謝意。”許仙瞧這刀,麵極光,看起來十分貴重,推辭道:“不必了大師,行醫救世乃我分內之事,何必大師父言謝。小生心領了。”法海似乎定要他收下,“長者賜,不可辭,就拿著它防身吧。”許仙還是不敢接,法海看出許仙的猶豫,又補充道:“刀是平常之物,並不貴重,你且寬心收下吧。”許仙紅了臉,見大師看穿自己,便謝過法海,就收下了。法海念了句佛,便轉身離開。刀雖好,但也不至於拿來切菜,又是多麼浪費,一時間也不知道用來做什麼好。便帶回家擱置了。許仙在家煲煮一大煲的藥,狂打哈欠,顯得很疲憊。“睡一會兒吧,你都熬了三天藥了。”“不行呀,還有很多人等著吃藥呢。真不明白,哪裡來的一場疫病,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要是弄不出克製這疫病的藥,就會死更多人。娘子可知道,有個和尚居然跑來跟我講,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妖怪在到處害人!”白蛇心頭到底一凜:“要不,我們先避到山裡去,等疫病過了,又或是妖怪被消滅了,我們再回來。”“那怎麼行,老醫師都病倒了,要是連我也跑了,大家還能指望誰?我一定要幫大家把病治好。仁人之心,要以天下蒼生之心為心呐。”許仙正義感發作,大義凜然地說。隨即,想了想道:“咦,連娘子也相信有妖怪害人呀?”“妖不一定是害人的,”白蛇避免對視許官人,“害人的不一定是妖。”“我說哪有這麼多妖怪!有的話,來一隻給我開開眼界。娘子煩你幫我一下,彆讓藥材都聚到鍋底裡,不然會燒焦的。”許仙對於法海贈他法刀的事一提不提,他是無心人,早忘卻了,倒是一心一意想著如何救人。從那大堆藥書中找出一本,翻開來看,然後皺著眉在想。“還要加點兒什麼呢?藏精、聚氣、養神。這三個方麵,固本培元的,都加上了……這病來勢洶洶,這藥能否有效,我真沒底,如果喝了還是不管用的話,唉……”見他眉頭深鎖,白蛇自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於是趁許仙忙彆事時,偷偷把真氣灌注於那大煲藥中。反過去軟語勸他:“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相信這藥一定可以幫到大家的。”許仙望天,祈禱神靈。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