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的傳奇大冒險崩壞世界:遼北大地 第十二章:苦戰之後 隻是收了個便宜兒子麼(1 / 1)

難怪癡漢老道有恃無恐,有聖盾術在,在生效的十二秒內,這個世界上能殺他的人恐怕屈指可數,而我絕對不會名列其中。媽的,這下可不太好玩了,先撤了再說。身體翻轉,雙腳在無形力場上用力一蹬,我以相同的高返回建築內部。飛劍緊隨其後,但在地勢複雜的建築裡,轉化成度形態後,我比飛劍更快,它們是追不上我的。連續幾個轉彎後,兩柄飛劍就被徹底甩開,我一路攀上,很快到了頂樓。這裡,視野真好,整座城市儘收眼底,遠遠望去,幾百裡外的連綿山脈都清晰可辨。登高望者,心曠神怡,這話果然不錯。如果沒有腳下那些密密麻麻的追兵,感覺會更好一些……礙眼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正想著,頭頂卻來了不之客。那金色光翼就仿佛另一輪太陽,照的人心底生厭。一而再,再而三……霍狄啊,你可真不愧是最讓人討厭的對手。“這一次,我一定會宰了你。”說話算話。霍狄隻是冷冷的在麵前釋放出一層又一層的厚重光盾,絲毫不理會我的挑釁。而我身後,則多了一個老朋友的身影。北地獵犬,幾分鐘前,還幾乎被腰斬而亡的趙之榮,此時正活蹦亂跳地站在我身後。有意思,雖然早就知道聖光守護的生存能力不是一般的強,但短短幾分鐘時間,不但將自己的重傷治愈,還把死亡線上的趙之榮給拉了回來,這種事,可不像是與我全力激戰後的人能做得出來的。我分明記得,被我重錘擊飛的時候,霍狄的聖光能量已經快要枯竭了。莫非……他用了那一招?待我看到他那花白的鬢角,我已經確定了我的猜測。這家夥,居然用了聖療術?以十年壽元為代價,換取一時的巔峰狀態?聖光守護雖然能力非凡,但他的本體和普通人類並沒有多大區彆,多年征戰,自然壽命絕不會過一百二十年。而聖療術,曆史上他至少用過三次了。真舍得下本啊,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一次,一定宰了你,說話算話。“先擔心自己吧,囂張的小子。”趙之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隨之而來的,則是那雙毫無新意的利爪。我側身閃過爪擊,現幾分鐘不見,這條獵狗的度慢了好多啊……會有這種感覺,就意味著出現等級壓製了,切換成敏捷形態後,想不到能把趙之榮甩開這麼遠。既然如此,先宰了你也未嘗不可!右手刀出,將趙之榮的兩條手臂同時斬落,而後瞄準心臟,左手錘出!兩道聖光同時在趙之榮身上亮起,一道保護之手減免傷害,一道治療術用以吊命,這雷霆一擊將趙之榮轟飛幾十米,從樓頂直跌下去,卻沒能要了他的命!而身後的兩柄飛劍也纏了上來,金色飛劍強攻,影刃伺機偷襲,沒有力量形態的霸道攻擊力,我倒真拿這兩柄飛劍沒什麼辦法。活人鬥死物,怎麼都是我吃虧。在原地糾纏了幾秒,我閃身而出,一個暗步,瞬息間移動到半空中的霍狄身前。霍狄隻是冷靜地維持著麵前的光盾,他的選擇不錯,他的光翼可以持久飛行,我卻如地上的螞蚱,土棚裡的野雞,隻能蹦,不能飛。空中無處借力。他隻要做好防禦也就夠了。當然,實際情況很可能是,以我暗步的度,他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光盾防禦能力相當可觀,如果是力量形態,左手錘勉強能一擊而破,但如今的話,攻擊力的確是有點不足。當然了,我還是有辦法的。右手,四指收起,拇指突出……指槍!槍盾相撞,我仿佛聽到了嘩啦一聲碎裂聲響,不知是來自我的手指,還是麵前的光幕,但無論如何,霍狄的護身技能已經被破掉了。下一招,接好了。轉身,收腹,曲腿,蓄力已成,戰爭踐踏!我和霍狄向著相反的方向飆飛出去,霍狄向上,我向下,目標直指下方腳踩飛劍的癡漢老道!“當心!”那是霍狄的聲音,雖然被我一腳踢得鮮血狂噴,但是見我衝向了李嶽道,依然不顧一切地跟了過來。李嶽道卻隻是冷笑一聲,隨即一道古銅色的光在他身前豁然點亮!那是一柄我從未見過的古銅色雙手重劍,劍身寬厚,氣勢沉穩如山,然而出現時的度卻驚人得快。被那猥瑣老道當做保命道具的東西,果然不會簡單。不過我根本沒必要跟這柄劍硬拚,比起深淺不知的護身飛劍,某人的護身光盾要好對付得多了。翻身,收腹,還是那一招。戰爭踐踏!古銅飛劍頓時出震耳的嗡鳴,向後斜飛數米。而我,借力上衝,直取霍狄!霍狄臉色陡變!嗬,你真以為我會丟下你,去找那老道的麻煩?我看起來像是那麼三心二意的人嗎?抬右手,曲三指,中指,食指並攏伸直。還是那一招。指槍!同樣的招式,我將力道加了一倍,霍狄匆忙張開的光盾應聲而破,然而與此同時,李嶽道的兩柄飛劍也抵到了肩頭,背心。想要圍魏救趙?嗬,那就兩敗俱傷吧。刹那之後。飛劍在我身上留下兩個駭人的空洞,血雨從半空如瀑布一般灑下。而我的指槍,也刺穿了霍狄的眼球。轟!一道衝天的金光在霍狄身上點亮,沛然無匹的力道隨之擴散開來,將我從半空處吹飛出去,劃下一道長長的血線。嗬嗬,聖療術+聖盾術的組合麼?這一招的確可以救命,但短短幾分鐘內連聖療術,需要折損的壽元,將倍數遞增!果然,透過那耀眼的聖光,霍狄的身體正以驚人的度衰老著,挺拔的身姿漸漸佝僂,古板的麵容也隨著皮膚的鬆弛而塌陷下去,擠出無數條醜陋的溝壑。這已經不再是一名聖光庇佑的強力戰士,隻是一個垂暮待死的老人。然而即便如此,縈繞霍狄身旁的光芒,卻比以往更加耀眼奪目,霎時間,我忽然讀到了他的念頭。和我一樣呢……這一戰,不死不休!單手吊在一棟大樓的外壁上,我開始調集全身的能量,修複傷勢,準備下一輪的攻擊。上一次被飛劍穿體而過,是我特意鬆弛了全部肌肉,並避開骨骼內臟的結果。雖然失血多了一點,但是對我來說並不算了不起的重傷。隻要給我十秒鐘,就能暫時止血,壓下體內入侵的暗影能量,維持九成以上的戰力。“你以為,我會給你原地休息的時間?”李嶽道嘲諷地笑著,驅使著兩柄飛劍再次刺了過來。想要痛打落水狗?哈哈,你做得到嗎?我微微一偏身,兩柄飛劍便同時錯失了目標。金色飛劍順勢橫掃,被我低頭躲過。影刃自下向上撩擊,但是被我一腳踢偏了勢頭,一劍斬在我身後的牆上。暗影能量爆,將厚重的混凝土牆腐蝕出一道深深的印記。金色飛劍在空中繞了半個圈,自下向上,刺我眉心,影刃則自斜上方猛地砍了過來,我伸右手,手背在金色飛劍的劍身上一砸一推,飛劍立刻身不由己地向下偏去,與影刃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當,一聲脆響,質地稍遜的影刃被蹦出一個缺口,金色飛劍卻被暗影能量腐蝕得金光閃爍,亂顫不已。李嶽道怔了片刻,臉色陡然一變,連忙將飛劍召了回去。哦?終於現不對了?可惜啊,如果再來上幾個回合,這兩柄飛劍全要毀在這裡。適才我和霍狄拚的兩敗俱傷,李嶽道用飛劍在我身上開了兩隻空洞,看起來占了極大便宜,但是,沾染我的血肉的代價,卻是出他想象的高昂。我的血並不僅僅是拿來救人的。若是我願意,隻要幾秒鐘可以將其化為凶惡的毒藥,那兩柄飛劍塗滿了我的血,沒有被腐蝕得隻剩下渣滓,已經算是不錯了。此時度靈巧都大幅弱化,自然是被我隨意蹂躪。這一招絕對出人意料,隻是在體內醞釀毒素,也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罷了,不能頻頻為之。既然嚇退了李嶽道,我立刻將體內毒素分解掉,繼續調集能量恢複傷口,幾秒鐘後,新生的肉芽迅填滿了傷口,雖然距離痊愈還遠得很,但一時之間卻是不影響戰鬥了。既然如此,再來一輪強攻!我吸了口氣,腳下連動,三次暗步之後,我再次出現在霍狄麵前。還是那一招,指槍!霍狄的光盾再一次被洞穿,指槍勢如破竹,一路攻破胸腔,穿透心臟。“抓住你了。”我和霍狄異口同聲道。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的手臂固定在他體內,而我也絲毫沒有抽身而退的意思。這就對了,要拚,就拚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瞄準胸口,左手錘出!一陣清脆的骨骼爆裂聲響後,霍狄猛地噴出一口血,臉色更加蒼白了少許。與此同時,三柄聖光凝聚的戰錘當頭落下,在我天靈,背心處炸開。哼……不愧是回光返照,這老不死的東西豁出命的攻擊,著實霸道,三錘之後,五臟六腑都好像挪了位置。不過,還不夠!瞄準胸口,左手錘!轟!聖光加固過的身體終於也支持不住,霍狄的大半個胸腔,在這一記錘擊之下徹底粉碎。整個人幾乎被分成兩截。這是再強的治療術也救不回來的重傷,然而霍狄怒吼一聲,居然第三次動聖療術!傷勢在眨眼間儘數痊愈!他餘下的壽元是絕對不夠這一次聖療術的消耗了,霍狄的身體此時正以驚人的度走向衰敗死亡,換句話說,勝負,即將決定於這幾秒鐘內!好,我就看看,在你將死的這幾秒鐘裡,還能玩出什麼花樣!頭頂,五柄半透明的金色戰錘同時落下,赫然是五重審判!然而比起這史無前例的審判攻擊,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強烈危機感卻於此時湧上心頭。聖光守護燃儘生命的攻擊,絕不僅僅是這一招五重審判,我立刻掙開右手,試圖後撤,卻現一股強大的力場已將我牢牢吸附在霍狄身前。這種感覺……逆用聖盾術!?就這麼有信心,能畢其功於一役麼!?我向半空接連轟出五記重拳,頂著氣血沸騰,手臂斷折之苦,將五重審判一一擊破。下一刻,霍狄雙目圓瞪,將潰散的審判之錘重新吸納入體,身上的聖光頓時變得更加密集濃厚,一柄長達兩米的重型光刃出現在他右手之中,而後,他擰身,揮劍,反手斬擊!同一時間,我意識到這絕不是我能輕易扛下來的攻擊,如果是防禦形態,全力強化皮膚肌肉骨骼,或許能用一條手臂換下這次斬擊,但是敏捷形態時,我的防禦能力卻是降到了最低點,這一劍橫斬,很可能將我一分為二!怎麼辦?逃不掉,扛不住,那麼……刹那之間,在刺眼的聖光之下,我恍惚間,仿佛領悟了什麼。然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屈膝,團身,力量集中右手,以同樣的姿態,同樣的軌跡,打出近乎相同的一擊。不,這一招遠比霍狄更加完美,完成度更高,它的名字,伴隨著無數的記憶碎片霎時湧入腦海。一式兩擊,呈十字,名為十字軍!無聲無息之間,右手和霍狄的光刃撞在一起,下一刻,光刃碎裂,一條血線自上而下,貫穿了霍狄的身體。“這,為什麼……?”已嚴重衰老的聖光戰士,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出了這樣的疑問。我歎了口氣:“因為我帥。”為什麼?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呐,為什麼屬於我的招式,會在你身上重現?而且重現得如此拙劣,一式兩擊被改成了全力一擊,力量的變化也太過粗糙,用這種東西對抗原版十字軍,想不死也難。忽然,霍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喊道:“莫非你是……?”……莫非我是什麼?你爹麼?霍狄臨死前的這一驚,絕對大有緣由,很可能就與我在新界丟失的記憶有關,隻是話到一半時,霍狄卻已經說不下去了。他整個人被包裹在聖光之中,身體在光芒中迅融化,片刻之間,便化作點點白光,隨風而逝。而被他用作禁錮的聖盾術,也隨著主人的消失歸於無形。那個沒有說完的秘密,自然是再也沒法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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