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巨大的滿足感流轉到阿波羅全身上下的每一條脈絡,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開心和喜悅了,上一次還是在他戰勝巨蟒皮同為母親報完仇的時候。他追逐厄裡斯,渴望與厄裡斯有更多的親密,他也自信能慢慢融化厄裡斯冷漠的心腸,成為厄裡斯身邊最與眾不同的存在。然事實上,即便他再有信心,關於厄裡斯對他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看待的,阿波羅的內心也是懷揣著忐忑的,畢竟他無從得知厄裡斯的真實想法。而就在前幾秒,他知道了厄裡斯對他的欣賞,厄裡斯說他也被自己吸引。吸引即是喜歡的開端。阿波羅瞬間就有了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他的心也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陽光能融化冰雪。那麼縱使是傲然獨開的霜花,也會在溫柔的攻勢下軟成一灘纏綣濕潤的水。如果不是現在的身體還是一隻貓,阿波羅會毫不猶豫的將厄裡斯抱在懷裡,不需要說任何煽情動人的甜言和蜜語,隻是需要緊緊的抱住,就已經是無比的幸福。弱雞係統傳來的好感度已滿的提示讓付臻紅十分滿意,於是此刻也難得閒暇出心思,用指腹玩味的捏著黑貓那尖尖的柔軟耳朵。“小家夥,你很高興?”阿波羅抖了抖被付臻紅捏的有些發癢的小耳朵,抬起圓圓的腦袋回應似的衝著付臻紅叫了一聲:“喵……”付臻紅無聲的笑了一下。阿波羅看著付臻紅臉上的笑容,輕輕淺淺的弧度,幽黑的眼眸像無邊深邃的黑夜,讓人甘願陷入進這種遼闊而沉寂的景色裡。阿波羅剛平複下去沒多久的心思又被輕易勾起了,他的自製力一向很強,然每每麵對厄裡斯,卻很快就潰不成軍。就在阿波羅伸出舌尖想要舔舐付臻紅唇角的時候,被看出他意圖的付臻紅擰起了後頸。付臻紅將他提到了泉水邊緣,不冷不熱的說道:“去玩吧。”這是一種變相的逐客令。阿波羅明白了付臻紅的意思,他深深凝視了付臻紅好幾秒後,才念念不舍的離開了山洞。他被限製的神力恢複的還不夠穩定,不能離開身體太長時間。付臻紅在阿波羅出山洞後,就從泉水裡起身換上了乾淨的衣袍,擦拭著濕潤的頭發。他這幾日之所以什麼也沒做的待在這裡,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阿波羅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這,他原以為還需要費些心思去不動聲色的提升阿波羅的好感,卻沒想到這位太陽神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更容易滿足。現在阿波羅對他的好感度已滿,付臻紅也沒有繼續再留待在這裡的理由。提豐受了傷,應該正在某個位置療傷恢複,這兩座山雖被設置了結界,然於付臻紅來說,並非是不可破解的。他在這個希臘神話世界裡還剩下最後兩個任務攻略對象,他需要出這西海岸才能把剩下兩位神祇的攻略進度拉開。將頭發擦拭乾淨後,付臻紅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從不疾不徐的出了山洞。在弱雞係統的加持下,付臻紅很快了就用神力探知到了阿波羅的具體位置,是在兩座山之間的一處峽穀後。付臻紅找到阿波羅的時候,他正背對著他坐在一棵槐樹下,周身圍繞著一股淡淡的淺暖色光暈。付臻紅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阿波羅察覺到有人靠近後就立刻起身轉過了身。明明不久前才以黑貓的形態見了厄裡斯,然此刻再次看到,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厄裡斯對自己的看法,阿波羅竟難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作為奧林匹斯神山上最受歡迎的男性神祇,阿波羅很少會有害羞的時候,他能從容大方的應對每一位神祇,卻獨獨在厄裡斯麵前變得拘束起來。或許正是因為太過在意了。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紛爭與不和之神,阿波羅下意識就想到了以黑貓形態時對厄裡斯做出的那些親昵十足的舉動,他貼著厄裡斯的胸膛時所感受到的那如雪般柔滑細膩的觸感,在水流的浸潤下,充滿著一種溫熱的彈性。此刻再對上厄裡斯清冷的眼眸,阿波羅的耳根莫名就有種做了壞事後的心虛泛紅。付臻紅走到阿波羅麵前,淡淡的問道:“你被限製的神力徹底恢複了嗎?”“已經差不多了。”阿波羅低下頭隱去了瞳孔裡的情緒,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捏緊了拳頭又鬆開: “那我們現在就要從這裡出去嗎?”雖是這麼說著,然而事實上阿波羅並不想現在就離開,如果可以,他還想與厄裡斯在單獨多待一些時間。似乎每次他和厄裡斯一起的時候,總會被各種打擾,所以眼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光才讓阿波羅倍感留戀。付臻紅像是沒有察覺到阿波羅眼中的情緒,而是說了一句:“提豐受了傷。”受了傷,便意味著提豐設下的結界會變弱,在不大量消耗神力的前提下,這個時候出去是最合適的時機。阿波羅明白了付臻紅的意思,儘管心裡有些不情願,不過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的點了點頭。………………………在阿波羅和付臻紅的合力之下,結界被輕易的破除,西海岸的結界之外,是一片烏雲密布的天空,與結界內風和日麗的初春景象完全相反。海浪卷起風沙,塵土飛揚四濺。海皇波塞冬與提豐合作,與逃離深淵的提坦神族們一起,帶領著海洋中神力強大的神祇向奧林匹斯山發出了挑戰。波塞冬一直是一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他敢於挑戰危險,更有膽識與危險為伍,他覬覦著眾神之王的位置,並無比堅定的認為他成為神王會給整個神界帶來一翻全新的變革。提豐被哈迪斯的雙叉股弄得神力大減,而哈迪斯也被提豐打成了重傷,被修普諾斯帶回了冥王神殿療傷。沒有了提豐的加入,波塞冬這邊的實力就縮減了很多,不過到底是準備了許久的謀反奪權,有初代太陽神赫利俄斯、初代海洋女神泰西斯以及普羅米修斯之父伊阿珀托斯的幫持,波塞冬與奧林匹斯山這邊對戰著,短時間內雙方一直僵持不下。付臻紅坐在阿波羅的太陽神車內,趕到戰場的時候,正好看到阿瑞斯揮動著長矛在充滿著血腥之氣的混戰中廝殺。他的發絲淩亂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英俊的臉上沾著刺目猩紅的鮮血,嘴角邊勾起的笑容肆意又狂妄。阿瑞斯是天生為戰鬥而生的神祇,他無需顧忌其他,隻需要享受戰鬥所帶來的快感。他是殺戮與霸氣並存的,這是神職所賦予他的天性,他高大的身軀穿梭在刀光劍影中,敏捷且充滿著強大的爆發力,每一次揮動那凜然銳利的長矛,都是一場命脈的收割。戰場上的阿瑞斯,整個人都在發光,讓付臻紅一眼就發現了他。作為存在感同樣極強的神祇,付臻紅和阿波羅的到來,很快就引起了眾神的注意,奧林匹斯山這邊是欣喜,波塞冬這邊則是凝重。厄裡斯的實力很強,且充滿著無限可能,他是紛爭與不和之神,紛爭與不和越多,他的實力就越強,而這並不單單是隻精神層麵的紛爭,還包含了身體方麵的。他們現在打得越厲害,於厄裡斯來說,就等同於是在源源不斷的為他提供增強神力的養分。波塞冬最擔心的是厄裡斯會加入戰局。如果隻有阿波羅這一個高階神祇中的佼佼者加入還好,但要是再加上厄裡斯,那麼眼下雙方僵持的局勢勢必很快就會被打破,而這並不是波塞冬想看到的。他的大哥哈迪斯比提豐傷的更重,他們這邊在拖上些時間,用不了多久就能等到恢複力極強的提豐。“厄裡斯,”宙斯看到付臻紅,唇角邊噙出了一抹笑容,他手中的雷霆神杖正散發著銳利的寒光,持續了幾天的大戰並沒有讓他顯得有多狼狽。付臻紅沒有搭理宙斯,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阿瑞斯身上,這讓宙斯有些隱隱的不悅,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視線。阿瑞斯見付臻紅在看自己,一把抹掉了臉上的鮮血,衝著付臻紅挑釁的揚了揚眉,用唇語說出了幾個字:“來大戰一場?”付臻紅剛洗完澡沒多久,自然不想再讓身上沾染上血腥,所以阿瑞斯的挑釁被他直接忽略了。“厄裡斯,”阿波羅對著付臻紅輕輕一笑,藍色的眼眸裡是溫柔與包容:“太陽神車上很乾淨,不會讓你被鮮血濺到。”他說完便從神車上跳下,握住武器加入了戰局。波塞冬見付臻紅坐在神車裡沒動,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隻要作為紛爭與不和之神的厄裡斯保持中立,對他來說就是有利無害。神車外是漫天的血腥與殺戮,神車內卻是閒靜又溫暖的氛圍,仿佛隔了兩個世界。付臻紅躺在軟軟的坐墊上,抬頭看著變化莫測的天空與烏雲,而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道狂放霸氣的猛禽長鳴,緊接著,一隻巨大的黑雕出現在了付臻紅的視線當中。這隻黑雕體型龐大,有著柔亮烏黑的羽翼,羽毛豐盈而漂亮,身姿更是強悍矯健,眼神凶狠又銳利。這正是付臻紅送給塞浦路斯城的王子所馴養的那隻黑雕,而在這黑雕的背上,付臻紅看到了他的信徒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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