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玄幻一句話,讓帝江、後土兩人,似被雷霆擊中,木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連剛剛玄幻在帝江神通之下,安然無恙的情況,都忘記了。“二位祖巫,不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帶著自己的族人,在域外星空中,來去自如嗎。怎麼,現在貧道,將這答案無償奉送,二位還不敢接下了。”玄幻淡淡笑著,一如清風,捉摸不透。帝江那突然的一招,運用空間之道之嫻熟,玄幻自詡,差他甚遠。可玄幻卻也有自己的手段。早在帝江掏出自己的那柄虛刃的時候,玄幻就已經在他麵前,使出了自己的天賦神通!那無儘的鞭打,是事實;可那被帝江定在空中的影像,卻都不過是玄幻讓他看見的幻象罷了!在他放開了手中虛刃之後,玄幻早已脫身離場,看著他耗費精血,打出那跨越空間的必中一掌。但玄幻也不得不承認,這次帝江若不是遇到了他,換了什麼人來,這一掌,都隻能硬抗,躲不過去!玄幻忽然拋出了手中拂塵,變成一條銀白的匹練。帝江、後土二人正要戒備,卻發現那條匹練,完全沒有一絲敵意,已經朝著天上去了。不過片刻功夫,無雲天際,就下起雨來。淅淅淋淋,無根之水從天而降。在兩個祖巫的注視之下,原本已經成為荒漠的方圓土地,都密密麻麻得冒出許多的竹筍來。眨眼工夫就長至數丈高下,在細雨之中搖曳。地麵上,花草綻放,間或還能看見許多靈芝珍奇,哪還有方才的寂寥景象。風雨停歇之後,一道虹橋架空,就見玄幻的拂塵拖著一尾銀光,落在了他手中。這一場變化,才告一段落。玄幻踏著濕潤的草地,慢慢來到帝江兩人身前:“二位祖巫若是無話可說的話,貧道可就告辭了。”帝江今天的心情,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變化得最快的一次。激動、憤怒、吃驚,諸般種種,不一而足。對於眼前這個翻臉和翻書一樣快的道人,他根本沒有了一點辦法。用儘力氣出手,卻擊打在了空處。恍然間發覺,他在一現身之後,就好像個木偶一樣,被玄幻手中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著,做出了超出他自己預料的事情。那張微笑的臉,看在他眼裡,他真有一種撕碎的衝動。可是沒辦法,主動權始終是掌握在人家的手裡。想要知道那秘密,就隻能按著玄幻畫定的劇本走下去。“先生留步。既然先生都已經把話說了出來,還請說完。我巫族上下,必定銘記先生這個天大恩德。”帝江也想用武力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玄幻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躲開了他的完全空間,他不敢賭!“恩德。”玄幻現在輕聲說話的模樣,讓帝江恨得牙癢癢的,偏偏卻就隻能這樣看著,“這倒是不必了,隻希望這次過後,眾位祖巫能讓貧道有一個清修的地方,就行了。”帝江眼眉挑動,死死壓住心中動手的衝動。在他看來,剛剛才被玄幻戲耍了一番,現在竟又要在這聽他言語挖苦,若非已經領教了玄幻的厲害,他怎麼能忍得住!可玄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若這次不給帝江、後土留下個深刻印象的話,巫族還以為他玄幻是什麼軟柿子,想捏就捏!拂塵一甩,搭在臂彎,玄幻沿襲著此前的話題:“貧道方才已經說了。二位若是想要帶著族人,在域外星空中來去自如的話,太陽星上的扶桑神樹,就可達成。”這話倒是不假。太陽乃周天星主,總理所有星辰。而扶桑神樹,發自太陽,生於斯長於斯。早已將太陽的氣息,熔煉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無論樹心枝葉,都是如此。若是真如玄幻所說,巫族能得到扶桑枝葉,甚至軀乾,那來去域外,隻不過是小事罷了!隻是要去太陽的話,且不說駐守門戶的無數妖族,光是上麵無儘的太陽神火,就能讓洪荒眾生望而卻步!“先生此言,我能信嗎。”帝江到底是這樣的性格,正大堂皇,不做什麼陰晦的事情。心中想到,就直接說出來。“祖巫要知道,洪荒有一句話‘信則有,不信則無’。貧道隻能說,真假與否,祖巫,一試便知。”風輕雲淡的態度,越發讓帝江心中沒底。若是真的依著玄幻說的話做了,他不知道前麵等著他們兄弟姐妹的,到底是萬丈深淵,還是光明前程。,“先生大德。此事事關重大,還請莫計較後土前麵無理之舉,詳加解釋。”後土放低身姿,在一旁問到。“後土祖巫多慮了。貧道絕非那種不知輕重的人。這內中的事情,貧道絕無一絲隱瞞。貴族燭九陰祖巫卜算出,在貧道這有來去域外的方法,確實不錯。但貧道也隻是知道一點而已,亦都已經告訴了二位,祖巫大可放心。”映襯著綿延的竹林,玄幻挺拔的身影,和那綠竹一樣,不屈不折。就這一點,後土就知道,早在一開始,他們都已經錯了。玄幻如此風骨的人,傲立世間,豈是彆人能夠影響的。大哥都拿他沒有辦法,哪怕她一起上了,也是相同局麵。她乃大地祖巫,按說隔著這麼近,又是在地上發生的事情,沒有瞞過她的可能。可是,後土還就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和帝江一樣,她到現在也沒想出來,玄幻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眼前的深坑已然被綠竹填滿,她卻還是能透過重重疊疊的綠色,看見那片青翠的竹葉。這所有連綿的綠色,都無法將它掩蓋。而就在這時,一道藍光劃破了天空的沉寂,將帝江二人繃緊的神經,再次拉起。眨眼間,那藍光便墜落了下來,在三人麵前顯出身形。帝江二人眼神一凝,玄幻微微笑著:“來了。”卻是伏羲!“我需要一個解釋。”伏羲沉著臉,向著玄幻問出了這句話。“二位祖巫,此乃貧道好友伏羲。”玄幻伸手虛抬,朝著伏羲一指。“祖巫!”伏羲聽了這話,才轉過身過來,一眼看去,臉上沉得都能擰出水來了。將身排在玄幻身側,一手豎起,一手罩在袖中,欠身行禮,卻也是戒備:“貧道伏羲,見過二位祖巫。”再一看,帝江、後土二人的臉色,陰沉得和伏羲有得一比了。而玄幻的臉上,那笑容扯得更開了。